第(1/3)页 男子点头,又朝封行止的方向行礼。 看举止不似平民百姓,倒像是世族子弟。 “确实如姑娘你所说。” 他面向钟婉意,虽难为情,却也坦然道来。 “后背、双腿日痒夜痒,却轻易不敢碰,就是穿衣裳稍用力,皮肉都会渗水破溃,恶臭难闻。” “自从患上怪病,我既不好出门,也不方便见人,实在困扰非常……” 思忖片刻,钟婉意抬起清亮的双眸。 “公子,方便脱衣让我瞧瞧患处么?” 厅内一静。 年轻男子又去看封行止。 这次封行止说话了。 “身为女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依折剑所说,此女替他治伤便是上手就扒衣裳。 如今对别的男人,她竟也想那样? 真是…… 不知羞耻。 不成体统! 钟婉意迎着他刀锋般的目光,暗骂他迂腐龌龊。 “我是女子,可我也是医者,医者父母心,病患在我眼里,就如儿女草木一般,别说看,就是上手摸又算得了什么?” “大言不惭!”封行止冷声呵斥。 他是太子,她当他是草木便也罢了。 她竟敢当他是儿女? 她有几颗脑袋让当今圣上砍? 钟婉意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之后,慌忙和折剑、年轻男子一起跪下了。 她低着头,一颗心挂在嗓子眼晃荡。 良久。 还是折剑这个亲信开了口:“主子,您多顾及身子。” 趁他说话,钟婉意悄悄抬了下头。 却见封行止正静静打量她。 也不知看了多久。 碍着伤没好,他如今面上毫无血色,肌肤雪一样白,衬得那眸光那神情越发冰冷。 但丝毫瞧不出火气。 似乎……刚才并没有真的动怒。 按下忐忑,钟婉意试探道:“太子殿下,民女无知,自觉失言,今后一定谨言慎行只看病,还请您大人大量,恕我有口无心之过啊。” 封行止不言语。 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女子。 不守常规,胆大倔强,能屈能伸。 偏还容貌出众,医术高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