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婉意知道他在戏弄她。 可她怎么和当今太子斗? 只能咬牙迅速从地上爬起,捂着生疼的手肘,别过脸不说话。 那拉长的俏脸,倔强的样子,仿佛一头被抽了鞭子,却坚持拒绝拉磨的小毛驴。 封行止望着她,幽沉的眼底漾起难以察觉的星点笑意。 就像深潭表面落了一滴雨。 不过在更多波纹荡开之前。 德喜回来了。 自小在宫里顺利长大的小太监,没有不会察言观色的。 太子殿下微妙的眼神,眨眼就让德喜明白了些什么。 “主子,钟小姐是否也要沐浴更衣?”他婉转探问封行止的态度。 封行止看向钟婉意。 这才留意到她发丝间粗糙的木簪,还有身上不怎么合身的、低等婢女的浅翠色旧衣。 他略略皱起眉,“带她去偏房,打理体面些。” “省的灰头土脸,上不得台面。” 钟婉意脾气不差,却时常被他惹怒。 “我上不得台面?” 那仗着权势逞威风,轻佻放纵,肆意戏弄她的他又有多上的了台面? 德喜眼珠动了动,在主子开口前,哈腰应是。 他面向钟婉意。 神态和之前对比,多了些细微的恭敬。 自称也换了。 “钟小姐,请随小的来。” 半个时辰后。 钟婉意轻轻推开卧房的门。 一回头,身后的德喜已经没影了。 此刻夜已深了。 房内灯火只留了里间一盏。 钟婉意摸黑进到外间,入目所及之处幽幽暗暗,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她试探着往前迈步,先是踢到圆凳,后又撞到屏风。 两声颇大的动静之后,封行止不悦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滚进来。” 他口气差,钟婉意不想进去碰钉子,“不是守夜么?我在外间守是一样的吧?” 房内安静一瞬。 封行止压抑道:“我头疼。” 他声调还是冷的,透着不耐烦。 但碍于话里的内容,听来多少有些示弱的意思。 想到他之前或许常常在暗夜里独自强忍头疼,钟婉意轻轻皱眉,摸着屏风,从一侧饶进了里间。 眼前总算恢复光亮,钟婉意有些忐忑地走近床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