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或许是阿娘柔弱却强忍伤痛的模样,在她心底刻印太深。 长大后,她就见不得人忍病忍伤,讳疾忌医。 那会让她想起阿娘婆娑的泪眼。 “德喜知道吗?折剑呢?” 钟婉意不死心。 不厌其烦似的,封行止警告地看向她,冷冷吐出字句:“杖责罢了。你若想昭告天下,尽管挨个去问。” 杖责? 谁能打当今太子?还打出血? 皇帝? 皇后? 钟婉意心里发紧。 外界不是说,太子很得宠吗? 心思转过,她很快明白过来。 自己这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她老老实实低下头,小声说:“外伤的话,我出去,取点药给你?药膏都是现成的……” 前一刻倔的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这一刻却跟只鹌鹑一样,恨不得藏到地缝里。 封行止眼神微妙。 说怒,不尽然。 不过神情绝对不算愉悦。 只是较之先前,没有立即发作她。 而他不说话,钟婉意就当他默许了。 她试探性转身,没听他叫住自己,就赶紧放快脚步出去了。 外间妙晴在地铺上睡了。 妙语没睡,正对着盏昏暗的烛灯做针线活。 瞧着,是在往丝帕上绣什么。 看到人影,她抬眸望过来。 钟婉意轻手轻脚往房门方向走,路过时对上妙语的眼睛,顺口提醒一句:“你仔细这么做活伤眼睛,灯亮一些里间也看不见的。” 说话间,她步子没停,甚至都没有多看愣住的妙语一眼,就那么径直走了。 片刻后,钟婉意回到了卧房里间。 封行止不知道何时下了床榻,正坐在桌边喝水。 看手上白雾袅袅,明显让人添过热水。 “你叫人了啊?不怕别人知道?”钟婉意一时没能想明白。 她的担忧和小心太过可笑。 封行止眼神冷冷,唇角却往上弯了一点。 “做贼才心虚……你当真觉得我怕谁?” 谁都不怕,不照样挨了打? 而且,她说的是他好面子的事。 心里这么想,但钟婉意还想安生度过今晚,没真草率到直接把话说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