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若说出去,你便犯了杀头的大罪。”他深深凝视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 钟婉意瞪他,“我说我自己狠心,这个时辰了,竟还没睡觉。” 说罢不再管他,开始替他清理裹伤。 他脊背宽厚,上面棍棒伤交错。 虽然没到皮开肉绽的程度,但除去乌紫渗血的几处。 后背其余地方也算不得好肉。 钟婉意“偷渡”来的两张湿帕子,还有一瓶伤药显然是不够用的。 她只能一趟一趟,来回替他“偷渡”要用的东西。 期间妙语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为了太子殿下的脸面,只能说自己坏了肚子,让妙语不用管她。 这一夜折折腾腾。 钟婉意汗湿了衣裳,又几次三番出去吹夜风。 次日不到晌午就病倒了。 封行止傍晚回来,见院子一角只见那破破旧旧的小药炉,却不见钟婉意。 不由问起她来。 “竟然病了?” 他在房门边顿住脚。 不知怎么,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病了躲在书房做什么?抬过来。” 德喜赶紧去吩咐院里的几个大丫头。 片刻,钟婉意自己过来了。 她头重脚轻,鼻塞严重,半点也不想和他起冲突。 所以一见他就先解释:“我染了风寒,早上没能起身,所以药膳耽搁了。” “嗯。” 钟婉意等了一会儿。 但除了他的这声“嗯”,却没听见下文。 封行止看她病中的眼睛水润湿漉,眼眶浅浅泛着红,仿佛随时都能落泪一样。 不由拧眉催促:“这么站着,是等我伺候你吃药睡觉?” “我原本就在睡觉,是你叫我过来……” 迎上他深潭一样幽冷的眼睛,钟婉意自觉住了口:“我这就去睡了。” 到了这时,她隐约察觉些什么—— 只要在太子府,他似乎总想她待在他附近。 为什么? 不信任她? 一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安心? 同时,她也发现了。 冷若冰霜、高傲无比的太子殿下…… 好像吃软不吃硬? 到底是病了,哪怕身心尚未放松,钟婉意躺在外间那张罗汉榻上没多久,还是睡了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