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为了回钟家,药膳其实清晨都备好了,只热一热就能上桌。 “就在小药炉上温着呢。”她指指身后。 封行止看她面对自己又换了一副面孔。 一时不知道这小女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钟婉意其实什么也没想。 因为忘了他要的催情药,一迎上他的打量,就无比心虚地开口关怀他:“殿下身上又是余毒又是旧伤新伤,不会是和人打架去了吧?” 封行止皱眉,“不成体统。” 也对。 谁敢跟当今太子打架…… 钟婉意垂下眼睫,犹豫要不要现在说催情药的事。 看她低眉顺眼的,像是被斥责弄得有些失落。 封行止眉心皱的更深。 “去了趟猎场。”他说。 和谁去的,却是没多透露。 钟婉意正愁之后不知道做什么药膳。 顺势问:“有没有猎到鹿、兔子什么的?这些都能用来做药膳给你。” 封行止莫名被捋顺了胡须,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一抬手。 “自然。” 没一会儿,折剑领人将不少血糊糊的猎物堆在了院子里。 血浓的像墨汁,腥味随风肆意蔓延。 院子里几个婢女接连往后缩脚,一个个脸都白了,止不住地拿眼睛狠瞪钟婉意。 怪她多嘴,问那一句。 钟婉意想不到会有眼前这一出。 她真的只是随口问问。 没多久。 封行止沐浴出来。 先前的玄色衣袍已经换成月白,半湿的长发半挽半散在身后。 人依旧冷然,但姿态闲散,显得他从容又文雅。 钟婉意捧着药膳进房时,背对院里那堆血淋漓的猎物,正对清风朗月般的封行止。 不知怎么,她联想到一个词—— 玉面阎罗。 她多少有些紧张。 但本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心情。 她放下托盘,咬牙坦白道:“你要的药,我忘了。” 封行止看向她,面上浅淡的闲适顿时荡然无存。 “忘了?” 阖府上下,有谁胆敢忘记他的吩咐? 也就钟婉意一人。 “给我两天时间,我加紧赶制出来给你,很快的。”钟婉意语气中透着安抚。 一旁站着的德喜小声说:“好在不是急用,不然事情才叫棘手呢。” 钟婉意耳根微微发热。 她就说催情药应当不会急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