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起下药的事,红儿心有戚戚。 “小姐也别去,正院那些人心冷的跟石头一样,出事那天我本来想替你辩解,可被庄嬷嬷死死拽出去了。” 这件事她一直记挂,可总找不到机会说。 钟婉意倒庆幸她没出面,不然一准会连累到她,“先前的事还是忘了吧,坏事不值当总惦记。” 她自己的糟心事,她一个人记着就行了。 入夜。 德喜亲自来玉笙居叫人。 钟婉意正碾药,抬眼一瞧天色,才恍然发觉已经很晚了。 “钟小姐快些,主子犯头疼,强忍半晌了,方才茶壶都砸了。” 一听这话,钟婉意赶紧抹抹手站起身,“我就在后院,为什么要……” 还能为了什么强忍? 刀伤,棍棒伤,余毒,迷药……这些新伤旧伤都在身上,身子绝不会爽利。 可封行止平时行走出入,却总是那副冰冷持重,不露声色的样子。 他怕是隐忍惯了。 若非实在受不了,是不会表现出难受的。 念头转过,钟婉意没往下问,只快步跟着德喜往外走。 等气喘吁吁进到正院。 钟婉意先听到“咚”的一声闷响。 不会是疼昏过去了吧? 她提裙就往屋里进。 却撞上捂脸哭着往外跑的妙晴。 她愣了愣,顾不得多想,先绕过屏风进了里间。 “滚出去!” 封行止没看是谁,外袍敞挂在肩头,单手撑着圆桌,通身满是狂躁。 这种时候钟婉意自然不能听他的,反而走近他。 “你先躺好,我替你施针。” 封行止抬起脸看她,长发凌乱,双目赤红,眼里闪烁着骇人、压抑的冷光。 像是随时都会发狂。 心头一跳,钟婉意赶紧过去,抓住他的手臂,揽住他的腰,用肩背撑着他,将他扶向床榻。 她比他矮了一头还多,这么一动作,活像往他怀里钻。 封行止眼前有些模糊,头痛欲裂,循着她身上清浅熟悉的苦香低头。 唇角不经意擦过她的耳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