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一个是忽然就冷若冰霜,对他恭敬疏离的钟婉意。 抛开人品、能力不谈,是人就会觉得前者更需要照顾和包容。 就好比哭闹会撒娇的孩子,更容易得到关注和饴糖。 “殿下,我怕姐姐她害我。”钟梨棠脸上挂着泪。 钟婉意转眸,这才见她竟是直接坐在封行止脚边,整个人扑在他膝头上哭。 而封行止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发顶。 单看动作,二人真是郎情妾意,尽显脉脉温情…… 像是被针深深扎了一下,钟婉意很快收回目光,再没有往那边看。 心里想着,封行止此刻坐着——那张她夜里睡过铺了兽皮的长塌,她今后是绝不想再碰了。 “殿下,我还得回去喝药,烦请你的人快些吧。” 一句简单的催促,却让钟梨棠眉心深深皱起。 她算什么“太子的人”? 钟婉意这个贱人,是不是在嘲讽她至今还没有真正得到太子“恩宠”? 她且等着吧。 如今她借病住进了太子府,她有无数机会,先一步得到太子。 “过去吧。”封行止说,眼神始终落在钟婉意身上。 钟梨棠还想开口,但仰头触及封行止如常冰冷的眼睛,又点点头,拿出娇柔的样子,用帕子沾沾眼泪,起身坐去桌边。 前后折腾半晌,诊脉却只花费了片刻功夫。 钟婉意抬起纤细的手指,微微扭过上身,对封行止说要先施针。 封行止点头,视线不自觉滑向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瘦的可怜,或许当真会让人生出怜惜之情。 他不由开口,让德喜叫人在她附近添上两盆碳火。 钟婉意微微一怔,要道谢,却听钟梨棠先一步娇笑开口:“还是殿下体贴,棠儿正觉得有些冷呢。” 自嘲地抬了抬一侧唇角,钟婉意打消一切旁杂念头,开口要针具。 针具封行止房内备的有,取过来后,钟婉意立即动手。 而一针下去,钟梨棠顿时发出惨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