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居然在传,钟女医腹中那孩子不过是一个月,定是在侍疾时,常在宫里小住的三皇子的孩子。 如今为钟晚医验明尸身的女官,满嘴苦涩,她验明尸体时,因为可能是双胎,钟女医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 她可以肯定,那孩子不只一个月。 最重要的是,钟女医的死,可能还有这一个原因在同,所以更加不敢瞒下这事。 封行止神情麻木,对她的话,未回只言。 径直绕过了她,走进停灵处。 那副上好的金丝木做在的棺椁刺痛的双眼,自始至终,他今日都未曾穿那身喜服。 那身喜服,在他看来无比的讽刺。 他…本就不打算娶钟梨棠过门。 他不就不喜钟梨棠,也知道她亦是,又怎么会特意娶这么一个人进门,让她难受呢? 或者说,除了她之外,他也根本没有心思再娶旁人。 这些日子,没有喊停婚事,也不过是想以婚事,拖去所有人的注意力,好着手查那日在明笙居纵火之人。 那险些伤了她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今日,本就该是个让人看笑话的日子。 封行走走进灵堂里,棺椁尚未合上。 她亦不是被手下背回来时,那一身狼藉,一看就是受尽了磨难的模样。 她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连头发丝都被熏了香,还画了妆,安静地躺在棺内。 他们,因为许多事,走到了今日。 算起来,也已经有许此日子,未有好好坐一块儿说些贴心话。 封行止,刹时间,心里都是悔意。 不知道在悔些什么,许是在悔,不该认错救命恩人,给了钟梨棠希望? 又或许是在悔,以侧妃之位,把她拘在太子府时,却又并未好好地呵护她? 许是,悔在,自己计划好讨她欢心的事情,都未能如期做到? 又或许是,都有。 这一刻,心下空落落的。 手有些颤抖地扶上她的侧脸,入手冰凉僵硬的一片,再无以往的温热弹软。 心里的悲意,这一瞬间,像是都在往眼中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