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有三尊人形慈悲相,正殿是孔雀明王,左右偏殿各是地藏与不动三尊。 眼前这三个异魔,为首一人自然是幻化那孔雀明王了,左右谁是地藏谁是不动明王就不好猜了。 为首那异魔冷笑道:“真是想不通你啊!不好好想一想自己如何才能脱身,竟是猜测我们到底是谁?” 张木流笑着说道:“还有些疑问,壁如你们久久还不动手,是想借我之手破境吧?若是你们三十六魔都跻身合道,那此地修士便无人能走了。” 为首异魔大笑不已,只是张木流接下来一句话便让他笑不出来了。 一身青衫的年轻人笑着说道:“我小竹山之事,背后也少不了你们方外世界的出谋划策吧?” 不等那异魔回答,张木流便接着冷笑道:“既然既然求死,那我哪儿有不帮的道理,就让我来助你们晋升。” 说罢便祭出火盆,一身青色火焰缭绕周身,手持游方斜劈两下,三十六个异魔便死。只是紧接着这些魔物的残肢再次古怪接在一起,重新活过来后气势陡增。 张木流是看不到外面了,可外面的修士却看得见张木流与三十六魔,甚至连双方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只是这些修士想过去帮忙时才发现,看似就在远处的青衫剑客,其实并不在此。一切宛若镜花水月,一剑斩去后魔影便会消散,如同水中映月一般,几圈儿涟漪便再次出现,可就是难以触及真身。 龚成龙与乔帽儿已经帮着斩尽了此处异魔,如今数百元婴与几十位分神修士,尽皆站在海上观战,众人心中着急无比,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龚成龙皱着眉头说道:“这家伙想要干什么?当真要助异魔晋升?还有他们说的什么开元寺什么小竹山,都是什么意思?” 乔帽儿思量片刻后忽然说道:“二十年内有两次异魔化成神灵模样的事儿,这是第三次。第一次时,就是他父亲下战场时发生的吧?而我们上次也是有一个胜神洲来的修士,也自称什么小竹山人氏。” 顿了顿,乔帽儿接着说道:“这家伙不又是傻子,既然敢不停出剑,就是有所依仗。” 龚成龙笑了笑说道:“是啊!这小子有个那么漂亮的媳妇儿,是我我也不愿意死。” 而张木流这边,依旧是出剑不停。那些异魔也不还手,就是一次次被杀,一次次又活了过来。而且气息都攀至巅峰,估摸着用不了几剑就能跻身合道了,合的什么真意张木流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它们绝对有手段可以晋升。 三个略微站在高处的异魔,看傻子一般看着出剑不停的张木流。 杀吧,等我们跻身合道,你们都得死。 张木流嘴角咧起一抹不易查询的弧度,游方剑身也是溢出黑色火焰,一道剑光分化出无数剑影往三十六魔刺去,顷刻间天地寂静,海上再无那些魔物身影。 在外观战的修士刚刚松了一口气,那些异魔又重新聚出身形,且魔气滔天,俨然即将跨入合道境界。 哪怕乔帽儿与龚成龙都一时间心惊不已,可那就在异魔对立面的张木流,却悠闲蹲下取出来酒囊开始饮酒。 张木流蹲在海面上静静看着那不多时便会跻身合道境界魔物,笑的十分开心。喝了几口酒后,他拿出来一块儿刻着个剑字的令牌,晃了几下手中便多出来一个破旧灯盏。 他咧嘴笑道:“跳河城那位前辈真是大手笔,早先将他看作炼虚修士,是我小看他了。” 不多时对面的魔物纷纷跻身合道,先前一直开口的那位背剑异魔猛然大声笑了起来,瞬间变作一位手持长剑,胯下一只巨大孔雀的巨大佛影,剩下两魔也是变作地藏与不动明王的慈悲像,看着张木流,眼神十分冷漠。 外界众修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可那青衫背剑的年轻人依旧是一副淡然模样。 龚成龙与乔帽儿对视一眼,再转头看去时,只见张木流咬破手指头,以血液当那灯油,之后又见他食指溢出一缕淡淡火焰,残破灯盏去被点着以后瞬间佛光四射,那三十六个异魔周身魔气竟然缓缓褪去,不消片刻便都成了普普通通的人类模样,且不能动弹分毫。 张木流嘿嘿笑道:“这下儿就有三十六个合道境界了,不光能救我闺女,也能陪着秋水再走一段儿了。” 游方自行出鞘,慢慢悠悠往已经算是大魔的异魔飞去,一个个贯穿头颅而过,可不敢再去穿胸而过,心脏最值钱了。 张木流猛然间再次皱起眉头,原本三十六尊异魔只剩下三十二个了,那高处的三魔与最早的牛头明王消失不见。 跑了就跑了吧!张木流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团藤条,飞过去将那魔物一个个串起来。再转头时便能看见那些修士了,只是他们为何都是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站的最远的一个分神境界的中年人,豆兵城本土修士,他扯着嘴角骂道: “这狗日的,真他娘的阴!” …… 刘工跟着四个茏暮山来的女子修士往豆兵城回去,一路上那个彩儿一直叽叽喳喳在打听张木流到底是什么人。只是少年人也很很迷糊,那位前辈就是顺手救了自己一次而已,多的他也不清楚。 于是他便将有舍山的灾祸说了一通,又将那位前辈怎么都不愿出手,就是要问个凭什么,直到后来自己说了那句话后他才出的手。 彩儿听完便很气愤,恼怒道:“明明有那么大的本事,干嘛还要问别人凭什么嘛!他作为一个剑仙,怎的这么不爽利。” 刘工摇了摇头笑着说:“别这么说,我相信即便我没有与他说那句话,他也会帮忙的,只不过会对我很失望。至于为什么失望,我现在也摸不清。可是彩儿姐姐,你想想看,他们一对儿神仙伴侣,都能让一座从没见过雪的知冬城飘起雪花儿,至于让我一个瞻部洲的筑基修士许诺做牛做马吗?虽然最后我说要成了剑仙再去做牛做马的,可这话我自己都不太信。我那山主是个特仗义的人,他拿我当兄弟,我也拿他当哥的,他与那位前辈喝酒,我就能感觉到,两个人的脾气秉性其实差不多。所以我才敢肯定,即便我没有去求他,他也会出手的。” 彩儿还是不喜欢那个明明是剑仙,却手持长枪一身煞气前往战场的青年。她想不通,明明有救人的实力,却拖拖拉拉的,半点儿没有那剑仙一剑破万法的爽利。 江萝自然知道这个师妹在想什么,只是她也不好去说什么。因为她也只是模模糊糊能猜到一点儿那个前辈心中所想,一定要问个凭什么,或者是因为他对刘工期望很高,或者是他很喜欢这个邋里邋遢的少年。 因为江萝从小就在茏暮山长大,从小师傅就告诉她“没有什么事情是谁应该替你做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