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书中悲惨的爷爷奶奶 文 / 神兽不在家

    再磨蹭，周志国也是要下地干活的。
    周家人除了卧病不起的周爷爷和周奶奶，都没有资格歇在家里。
    周志国到了地里，一边的瘦猴窜了过来，“周哥，你媳妇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志国抽了一根烟，冷峻的侧脸似是覆了一层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一场误会。”
    瘦猴张了张嘴，想说就那女人的德性，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误会。
    但既然周哥都说是误会了，他要是再反驳，岂不是让周哥脸上无光？
    周志国陷入了一阵可怕的冷静，将烟抽完后，“你家里不是有个妹妹吗？让她平日里盯着一点秦琳。”
    瘦猴连忙答应了下来，自家妹妹七八岁，就算割猪草一天也换不了几个工分，还不如替周哥办事。
    给周哥办事的人，周哥都亏待不了。
    秦琳不知道周志国找人盯着她，她现在趁着周家人不是卧病在床，就是去下地的时候，好好观察观察接下来她的生活环境。
    周家的房屋是灰色的砖瓦房，看上去老旧，却仍然比村里大部分人住的房子好。
    周家人能继续住在周家过去的老宅子里面，也是上面有人打过招呼。
    但这招呼，也仅限于住房这方面。
    屋内不怎么干净，条几上都是灰尘，上面各种乱七八糟的工具和暖水瓶摆放在了一起。
    吃饭的桌子也就上头一面擦的干净，四周格子缝隙里面都是没擦干净或者没怎么擦过的灰尘。
    秦琳倒不是嫌弃，她小时候在孤儿院，也是这种环境。
    等她长大上学之后，才学会爱干净。
    没办法，周围都是一样的人，她也很难走出那个圈子的认知。
    但周家这样肯定不是因为习以为常，而是因为邋遢。
    秦琳对接下来生活的环境并不满意。
    但眼下她先得去看看周爷爷周奶奶的情况。
    周爷爷和周奶奶住在后院单独的一间屋里。
    在原主记忆里，她嫁过来一年多了。
    原主也只见过两位老人三四次。
    距离上次原主见到两位老人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秦琳上前敲门，听到屋里的声音，她才推开了门。
    这一推，屋内的臭味差点把她逼的倒退出去。
    强忍住没退出去的秦琳屏住了呼吸，进了屋。
    窗户是关上的，屋内没什么亮光。
    秦琳越是进来，臭烘烘的味道越是浓重。
    “爷爷奶奶，你们早饭吃过了吧？”秦琳打开了窗户，没话找话道。
    按照原主的记忆，周家人会在他们自己吃饭之前先把饭菜送到后院来给两位老人吃。
    窗户打开了，阳光照射了进来。
    但身处其中的秦琳在阳光里站着，却仍然没感受到温暖。
    屋里太过潮湿，太过阴暗，只有那一点点的温暖根本就不够。
    秦琳转过身，看清了屋内的环境。
    也看到了躺在床上两位瘦骨嶙峋的老人。
    房内一张床，床的右边摆着一张桌子，左边摆着一个木头箱子。
    桌上摆放着油灯、老花镜、木梳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木头箱子上面放着早上吃完的碗筷。
    最角落里放的是深灰色的粪桶。
    光这屋内的味道，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换洗了。
    这一瞬，秦琳鼻子一酸，震惊、愤怒、不满等种种情绪接踵而至。
    他们怎么敢！
    怎么能这么对待两位老人！
    原书里介绍这两位老人是国内最早一批出国留学的留学生。
    他们是高级知识分子，曾是受人尊敬的大学教授，曾是国内知名的科学家。
    书里并没有具体介绍两位老人死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虽然能猜的出来，但到底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爷爷，奶奶，你们要喝水吗？我去给你们倒点水来？”秦琳放轻了声音。
    周奶奶和周爷爷很少看到原主，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原主的事。
    周红旗和周红星来的时候没少跟他们说原主的坏话。
    “不喝。”周奶奶声音虚弱，但不难听得出语气里的排斥。
    喝多了水，又要起来上厕所。
    虽然他们在屋里闷惯了，已经闻不到屋里的异味，但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屋里的味道有多重。
    两个孙女来的时候，都恨不得捂住口鼻。
    “你来干什么？”周奶奶说完话有些气喘，浑浊的眼睛望着秦琳，眼中透着一丝不喜。
    昨儿个周红星过来告诉他们，秦琳跟人跑了，又被抓回来了。
    秦琳不能提周志国，但她也不想把周志国喊成周志安。
    “我男人让我来照顾你们。”
    “不用你照顾我们，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周奶奶不知道她搞什么名堂，也不想成全她。
    “我不忙。”秦琳一个正常人在这屋里都待的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这两位生病的老人。
    秦琳说完先出去喘口气。
    屋里虽然没有多少家具，但地上积攒的垃圾和一些杂物却不少。
    真要收拾屋子，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完。
    她得先把两个老人从房里腾出来，也顺便晒晒太阳。
    秦琳进屋时，两位老人已经在闭目休息。
    “爷爷奶奶，我抱你们去前院晒晒太阳。”秦琳轻声说道。
    “我不去。”周爷爷拒绝了。
    周奶奶睁开了眼睛，他们两个老骨头已经快两年都出过这个房门了。
    秦琳还是说道：“今天太阳好，你和奶奶一起去晒晒太阳吧。”
    周爷爷一把抓住了秦琳的手腕，用尽了力气，告诉她：“不去。”
    秦琳却道：“我知道你们也想晒太阳了是不是？”
    周爷爷有些生气，浑浊的眼里露出锐利的防备之色，“不去晒太阳！”
    秦琳自说自话道：“等我把你们送到屋外，被子东西也要拿去晒一晒。”
    周爷爷气的咳起来，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
    秦琳现身说法道：“你看又咳嗽了吧？屋里空气不流通，得多出去晒晒太阳，补补钙，这样身体才能好起来。”
    “去吧。”一直没说话的周奶奶开了口，周爷爷也没再反对了。
    秦琳先抱起了周奶奶，入手的时候，轻的像抱个孩子，大概也只有七八十斤的样子。
    周爷爷也不比周奶奶重多少。
    两个老人躺在一张单人的折叠床上，秦琳给他们盖上了一层薄被。
    又给他们搬过来一张凳子，凳子上放了两杯水和两个白馒头。
    秦琳不敢拿出更多的东西，两个馒头还是小光提醒她熟食大厅那里有批发馒头的，所以她才取了两个馒头出来给老人吃。
    “爷爷奶奶，实话跟你们说吧，大哥私下和我说好了，每个月给我十五块钱，让我在家里好好照顾你们，如果照顾的好，他还会再给我加五块钱。”秦琳在找东西的时候，就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