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看到林立的短信，莫玉有些懊恼的对着那捧花轻笑了一下，却再没有回信息过去——这个男人真是太奸诈了，他什么都没说，却想让自己说！
哼，才不！
莫玉将手机和花儿放在一边，好心情的开始一天的工作！
——
下午一点
香格里拉会议现场的布展，早上10点已经验收完成，现在两个公司的行政负责人和市场部负责人还在现场对一些装饰细节、分区、音响、灯光效果等做最后的检查和确认。
十个实习员工，自然的分成了三组，略带紧张中，谈笑着早早就到了会场！
一到签到台，他们都愣住了：宽大而开阔的签到墙，是以他们在央视节目结束时的大合影为主背景的，周围随意的散落着他们签约、握手、测试、实习等一些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细节照片，整个签到墙最显眼处，莫离和林立的提字赫然在目：
D&F欢迎你们——林立！
有你、有我、有莫氏——莫离！
两个公司截然不同的文化，在这两个总裁简洁的签名上，尽显无疑！
十个来自不同高校的实习员工见此，不由得相视而笑，纷纷拿起桌上的签字笔，把自己的名字洒脱的签在了两个总裁名字旁！
一个公司，连一个签到墙也做得如此别具匠心；一个公司，连最高管理人员都能对新入职的实习生如此的重视！
这让本就体会了半年公司文化的他们，现在更是有感于公司除了专业、规模优势之外的——用心！
这也是他们在实习期间，每个月回总部和人力资源总监谈话时，两位人力资源总监所共同强调的！
看来，不仅他们在这样说，而且，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这样的用心，是自上而下的！这样的用心，落实在了工作的每一个细节里，用心得让他们感动！
——
本以为，作为新人，早到是既安全又礼貌的做法！
没想到，有人比他们到得更早！
当他们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第一眼，便看到两位风格不同，却同样极漂亮的人力资源总监——她们带着美丽而又亲切的笑脸，站在会场的大门旁等着他们的到来：
在他们微微发怔的当口，她们已经亲切的走了过来：“大家好！来这么早，辛苦了！”
“顾总监好！”
“莫总监好！”
在一一握手后，才把他们交给早就安排好的工作人员，带到各自的坐位上去！
原本会议的流程是2点以后的，显然，这一切并非在议程里面！可两位HRD却细心的想到了他们作为新人将会有的不安和忐忑！
这是在这群新人踏入会场的第二次感动——尊重员工、重视员工、注重细节，不仅仅是口号，而是她们工作里的每一个细节！
——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新人们坐在了预定的位置上：两个公司的新人被安排在同一个区域，这样，才更加凸显这次会议的主题——互动！
在经历了进门的两次感动之后，他们更用心的观察起会场的布置和工作人员起来：
香格里拉酒店的空高本就很高，加上内空并没有过多的装饰，使整个会场显得开阔而大气。
会场的主背景板也没有复杂的画面，仅仅是D&F和莫氏两家企业标准色各占半边，上面分别写着各自企业的人才理念与价值观——看起来简洁大气而绝不俗套！
会场两面的走道，是四块大的展板，分别展示着两个公司发展史的黑白老照片，看起来怀旧而严谨！
整个会场最活泼和有特色的地方，便是主会台两边的那两颗发财树：这两颗发财树居然是用公司产品装点而成——那一树的内衣、内裤、五颜六色，完全提亮了整个会场的活跃度，使原本严肃的会场显出另一翻活泼来，又点睛似的说明了两个公司的主营业务内容！
真是个让人拍手叫好的绝佳创意！
几个新员工相视一笑，莫氏的员工笃定的说道：“一定是我们莫总想到的，他在公司最重视产品，是个创意型的leader！”
这个意见，显然大家都认同——他们对莫离的创意和艺术才华的认可，远大于他这个总裁的身份！
真不知道这是他的成功，还是失败，不过，也就这么着了——这是事实！
——
随着时间的往后移，其它员工，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D&F公司的员工和莫氏的员工虽然脸上没写着字，也都是自由着装，可各自的辨识度却相当的高：
D&F公司的员工，除了对衣饰的搭配、细节之处特别的讲究外，品味上也有明显的不同，整体显得简洁、洋气而隆重；而更为明显的是，他们身上都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股自信与傲气！
莫氏的员工，因为同是做服装行业，在服装的重视与搭配上，自然也是不弱的，加之莫玉有过特别的提醒，所以呈现出来的结果，虽然较之D&F会显得更华丽、夸张一些，但仍然不失一家国际化大公司的员工应有的沉着与大气！
相反比D&F公司的这种稍显冷硬的骄傲比起来，莫氏员工的亲和力与情商方面，明显也是要高出一筹的！
这让几名新员工不由自主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似乎过于平常了一些！
原以为只是总裁和总监们会特别注意衣着与场合的匹配度，原来所有的员工都有这种习惯！
“难怪顾总监会一再强调‘匹配度’！看来不止是优势能力与职位需要之间讲求匹配度，这个人气质、着装习惯与公司文化之间的匹配度也是如此的重要！”一个新员工不由自主的感叹着。
但凡有一个维度的不匹配，工作便显得吃力、又或是与同事相处困难、或与所处环境格格不入——如果已然如此，更谈何职业发展、谈何上升渠道呢！
原本有三名员工将要由D&F转入莫氏，即便他们知道自己离要求还有差距，但他们始终认为，这种差距是可以通过时间的延长和个人的努力来缩短和消除的！所以在心里有些埋怨公司：在央视那种场合选择了他们，却不肯多给些机会让他们适应和磨合！
不是说莫氏不好！而是外企在他们的心目中已有了光环效应！二来，被交换出去的，身上始终会被打上不行的烙印！
这一点，让他们心里非常难受——中国一流学府出来的学子，多少企业抢着要来着，如何能容忍这样的失败和污点？
而那位将要由莫氏转入D&F的员工，却是一直对外企是代有偏见的——一群故作姿态、自以为是的假洋鬼子！最见不惯的是，明明大家都是中国人，偏喜欢说几句话就丢两句英文，一个字“作”！
带着这样的心理，对于这次的交换，他们是被动的！
——
而现在，仅从进门、布场、员工谈吐和衣着这些细节方面，他们心里的疙瘩已然消除了大半——对于在细节方面都如此用心的企业，不论他们是外企或是民企，都是令人向往好的企业！
而他们的员工所展现出来的习性也好、品味也好，不是‘作’，而是注重自身与环境的匹配度！
更何况，有了如此专业的人力资源专家，给你做了匹配度与胜任能力的测评，然后再针对性的做了职业发展规划！对于一个刚出校门的学子来说，有什么比这个更幸运的呢——目标明确的走着，比你在社会上跌跌撞撞的跑着，这发展显然要迅速得多！
于是，每个人，在心里，又自有了一本帐——一本属于自己职业发展的帐！
——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从他们到签到台起，便已经有专门的人在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所以，他们每个人的每一个表情、每一点变化的记录，在会议开始以前，都已经送到了顾若和莫玉的手里！
“顾若，没想到就是这些细节，也能改变他们的态度！我一直以为，人在选择的时候是理性的，受外界环境的影响不会有这么大！”莫玉看着记录本，微笑着对顾若说道。
“借用心理学的一句术语，这就叫场域！从他们上到这层楼开始，所有的布置都形成了一个与他们共同的场域，让他们并不感到孤立、或者对立！而是一种身在其中的感觉！这样，很容易产生同理心和认同感！”顾若抬头看了看满脸轻松，眼里已是带着笑意和认同的新员工们，也满意的笑了。
“其实在做每一件事情前，我们都无法评判和预估他的效果会怎么样！只不过，去做了，总会有效果的！这些我原本是作为辅助手段来用的，今天的效果也让我有些吃惊！可能因为是刚出校门还算单纯的原因吧！”顾若合上手中的文件，对莫玉说道。
“确实，哪儿能事事算计这么精确呢！做好该做的就成，对吧！”莫玉也合上了手中的文件，打量了一下顾若，将话题转到了服装上。
“顾若，你今天的衣着和林立很般配呢！”
“是啊，我们在公众场合向来如此！所以，公司还盛传着我和他的绯闻呢！我今天还和他说了，要找个机会让你以女朋友的身份去公司亮亮相，也给我正正名！”顾若轻瞟了一下莫玉，怕她多想，便将话说得很透。
“我才不要！你正好可以当我的挡箭牌，省得我被人攻击！”莫玉低下头轻笑着说道：“我就不信，他在公司没女孩子追！我要去了，还不成了众矢之的啦！才不要呢！”
听她这话，顾若轻笑了起来：听这意思，两人不仅合好了，这关系也定下来了！
当下更是开心的说道：“你放心，有我帮你看着呢！就算有，也被我给吓得不敢了！我在公司，可是夜叉级的女人！”
“真是夸张，你要是夜叉，那其它女人就不叫女人了！”莫玉娇笑着说道。
“咱们互惠互利，你哥哥那儿，你也帮我给看着！他这方面和林立还真没法儿比！整一个花花公子呢！”顾若笑着说道，这说曹操曹操到，正说话间，林立和莫离正从门口进来呢。
而莫玉听了这话，眸光却微微的暗淡了一下：是啊，林立这方面确实让人很放心的，这么多年，也就喜欢了一个顾若！
可越是这样，越是难忘记！
不想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可一旦想到这事儿，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不过，应该还是会越来越好吧！就像今天早上？
想到这里，莫玉又给了自己一个开心的笑脸——恋爱中的女孩子，虽然小心眼儿，可也真是很好哄的！至少，她自己是这么给自己定义的！
——
“莫总来了。”
“林总来了。”
员工们看见两位总裁进来，都自发的站了起来！
莫离与林立也都微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站着的林立一身职场精英的气质，显得大气而沉稳；而坐着莫离，没有打领带，较之林立来说，多了份随性，少了份严谨！而身上的艺术气质被那件有着俏皮猫图案的绣花衬衣尽显无疑！
当顾若和莫玉分别走过来，陪着她们的总裁进入主会场时，这两对男女截然不同的气质和相同出色的外形，不仅让新员工，也让对方公司的员工对这个友好企业，有了更好的印象！
这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双方企业的陌生感与偏见，良好的第一印象以及后来每年定期举行的不同形式的联谊会和户外拓展，使两家公司人才的互换计划，一直持续了下去，并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
——
两点整，在央视的栏目主持人以竟争与合作为题的简短发言中，正式启动：
“全国人才竞选计划，在我们央视已经做了8期，而在节目中，我们看到的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我非常高兴能在节目下还能看到企业间微笑的合作！而且是外企和民企之间的合作！这不仅表明了外企扎根中国的长远战略目光，更表明了民营企业的国际化人才战略已形成！”
“今天我是受邀来参加这个人才合作计划的签约会的，所以，话不多说，接下来将会场交给两个企业！他们，才是今天的主人！”
央视主持人的简短发言，让整个会议的场面和规格提高了不少，这也是顾若和林立在向亚态总部申请媒体参与此次活动的条件之一：请媒体可以，但要有份量的龙头媒体！
所以，他们请来央视主持人：外企与民企的合作本来就具有新闻性，所以就算央视只给一个画面，但这个主持人的参与的画面与言论，被其它媒体转载，也是具有说服力的！
因此，在主持人讲完话后，林立与顾若相视一笑，同时给了这个知性而漂亮的主持人感谢和欣赏的掌声！
——
作为东道主的莫离，微笑着接过了话题：“对于人才互换这个话题，其实我们都不熟悉！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而我们希望这种尝试会是长期的、深入的！”
说完，向林立示意了一下！
林立微笑着点了点头，认同的说道：“不错！这是我们两家企业共同的愿望！虽然对此，很多人会有疑问：在大范围兴起竞业限制的从业大环境下，你们提出人才互换计划，到底是自信，还是噱头？相信，结下来的我们的HRD顾小姐和莫小姐，以及我们的员工，会给出漂亮的答案！”
林立微笑着，向莫玉点了点头，大气而职业的笑容被后，眼睛轻眨了两下，当然，这只有莫玉看见了。
莫玉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这种场合还卖骚包呢！真是个超级自恋的男人。
但表面上仍是镇定的接过了话题：“众所周知，莫氏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让我们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对于企业发展来说，合作的力量远胜于竟争！而开放的人才态度远胜于封闭！所以，我也代表我们总裁，向D&F这次在莫氏的应对外部恶意竟争中及时的伸出援手表示感谢！”
说完，莫玉站起来向林立与顾若微微点了点头：“希望我们的合作，能让其它企业看到——合作，一定比竟争更有效！”
林立与顾若同时给了她一个赞赏的微笑：在公众场合，她的镇定与大气，几乎超越了她年龄所能承载的！
顾若接着莫玉的话，将话题引向了战略合作的高度：“在我们的企业文化中最核心的部分，就是重视员工价值！值得高兴的是，我们能在国内找到与我们的企业核心价值如此相似的公司，那就是莫氏！这让我们有一种找到同类的欣喜感，因为，他们将成为D&F中国，全球人才计划最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
她大气而具有全局性的表达，暗合刚才央视主持人的观点，同时又使整个话题从实际操作带向了战略的高度，点睛了企业的核心价值观！
经过挫折与莫氏全局经营历练的她，少了犀利、多了沉着，这让常期与她搭档合作的林立，也不禁另眼相看起来：付出了痛苦的代价，果然是能够换来成长的！
而莫离投过来的欣赏与赞许的目光，更让她的身上多了份柔和的光彩——现在的她，不再只是一个干练而犀利的职场白骨精，当幸福的光彩充满全身时，她身上强悍犀利的感觉，便自然的不见了！
所以，幸福的女人和不幸福的女人，即便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那也是一眼就能分辩的！
——
“我想了解这个问题：两位总监一直强调的匹配度，可以由后天的培训而增强吗？”由莫氏转入D&F的员工问道。
“当然可以！推荐大家看一本书——《发现你的优势》，你会发现，花五分的努力在优势领域，比你花十分的努力在劣势领域，取得的效果还要好！这也是我们一再强调匹配度的原因！”顾若答完，助理秦云已经将事先准备好的书，递给了刚才发问的员工——上面有林立的亲笔签名。
“大家别急，凡是提问的员工，都会有礼物！大家踊跃提问哦！”秦云对着新同事们，给了一个职业而亲切的笑容。
——
“我们能看出两个公司在这次新员工招聘上的用心和下的功夫，请问如果每一位新人皆如此操作，那招聘成本是不是会直线上升？”数据专业而且将会被调到莫氏人力资源部的员工问道。
“从孩子的教育上我们可以看到，刚出生的婴儿我们花的功夫最多，当他们有了良好的基础和习惯后，我们的教育会越来越轻松！套用一句当下的俗语来解释这种现象——让优秀成为一种习惯！”
“我们所有支付的成本就是为了让员工从入职起，使其拥有优秀的习惯！如果所有的员工都是优秀的，那么公司一定会是优秀的！一个优秀的公司，何愁没有优秀的客户、优秀的业绩呢？”话题展开后，顾若将话题交给了莫玉。
莫玉向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也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人力资源成本的支出比产品研发、客户开发的成本支出，回报将会更加巨大！因为产品是会更新的、客户是会流失的，但一个优秀而有归属感的原工，是公司永远的财富！”
“而莫氏正经历了员工在市场恶意竞争中流失的阵痛，所以我们不仅要坚持这种投入，在后一步的人才战略中，我们会进一步加大在人力资源上的投入——明年我们在人力资源的软硬件上的投入，将占到集团新增预算的27,，在此我非常感谢我们的总裁，在这方面的卓识与远见！”
专业的数据化分析，不惜自曝家丑的案例剖析，让人力资源这种明性投入而只能产生隐性回报的投入回报比分析，也显得有理有据而独具说服力起来！
莫离看着这个日益成熟的小妹妹，频频点头！
——
几个象征性的问题，在两位HRD漂亮的回答中，结束了自由提问，进入了签约环节！
从环境布置、环节设计到极具专业HR实力展示，连新员工心目中的那一点点疑虑也被打消了！
接下来的签约环节便顺理成章的顺利、迅速的完成了！
新交换的四位新员工，也与各自公司的总裁与人力资源总监握手招呼后，拿着公司已签章的聘用合同书，满意的回到了坐位上——历时半年的选拔、培训、测评！至此，完成定岗的第一步！
一张笑容满面而又具有历史意义的合影，同时投影在了会场的主背景上，显得动感而又俏皮——以这种方式完成这样严肃的协议时刻，参与的每个人，都会心笑了！
——
当然，刁钻与敏锐的记者会认为，台面上怎么说怎么做，都会有做Show的成份，所以，私下对员工的采访，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在新员工这边，他们都是高等学府的天之骄子，加之在公司为期半年的培训和历练，身上并无一般新员工的青涩与胆怯！
自信成熟的态度里，对公司和自身的未来充满了信心，这让记者们，对这两家公司的职前培训充满了兴趣，想要私下里了解一下他们的培训课程，却被拒绝了——
这是公司的机密，我们不能泄露！况且，从匹配度来讲，这也仅适合于我们公司，换一个公司，换一种文化，并不适合！
这让记者郁闷了——这才签约呢，主人翁意识立现；而这说话的语气，也真够官方的！
而另一处，那些莫氏老员工，则是另一番情景：对于公司邀请他们出席这样的会议，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反面教材，心里很是不爽！
可要在职场里再找一份如莫氏这样有名气、高收入的公司，也确实不容易！加之离开莫氏时的高调，他们现在在业内已经没有职业口碑了，不能顺利回莫氏，实在是很难混下去——因此，只能憋着一肚子的不满，在记者面前，拣些好话来说了！
“公司发展越来越好了，这是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想到的！”
“感谢公司还愿意给我们回头的机会，对我们曾经离开过的人来说，如果有幸能重回公司，我们会比从前更加珍惜！”
“我们很乐意在这样越来越国际化的公司里发展！”
官方的话说了一大堆，而在心里，却一点儿都没为自己当时的目光短浅而反省。他们知道这次公司提出来的考核计划，以及有意让他们见识这次新签约员工的实力，就是想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回不了公司不是公司不要你，是你自己不行！
而测试的主动权都在公司，拿着你的弱项考核又如何？你能有意见吗？不能！
所以，这几十人，都在心里暗暗骂着顾若：白长了一张漂亮面孔，心肠如此的阴险，真不知道他老公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当然，做销售的，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向来高人一筹，所以在应对完记者那不怀好意的问话后，他们都趁自助酒会的时间，涌到了顾若与莫玉那边，借着敬酒的名义，用话挤兑着：
“莫总监，不知道这次的考核，顾总监是否也参与呢？”一个员工挑衅的问道，明显的指出：莫玉看似人力资源总监，在决策方面却假手于他人，并无能力与实权！
莫玉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瞟眼看了旁边的莫离一眼，收到他鼓励的眼神，当下心里略略定了下来：“各位应该知道，顾总监除了身为我们人才战略的合作伙伴之外，另一个重要身份，就是我莫氏的总裁夫人！她以一个总裁夫人的身份有权利、有责任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不知道各位同事是不了解这个信息呢，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信心面对接下来的评估和考核呢？”
面对这些人的无理挑衅，莫玉的语气也自犀利起来！
“呵呵，莫总监严重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这次的考核，顾总监、也就是总裁夫人会参与到什么程度！”那员工打着哈哈笑着掩饰着自己的针对性，对莫玉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的犀利，也有些没想到——走的时候，她还是一个看着自己直瞪眼的小丫头呢！
“在人才选拔上面，顾总监和我各有不同的擅长领域，我们会分别负责不同方向的测评——比如说：诚信度！比如说：优势领哉！比如说：人格特征！比如说：解决问题的能力！等等，我们会有分工，而这个分工，显然，我只需要向我的上级来报备，你说呢！”莫玉向他微微举起了酒杯，轻晃了一下，微笑着说道。
“是，是，那是当然！”那人虚伪的笑了一下，举杯饮下了杯中的红酒，将地盘交给了接下来的，或祝贺、或挑衅的人！
这些人心里最恨的自然还是顾若：当时利用了他们的离开的事件，给摇摇欲坠的莫氏挽回一些新闻形象！
这次，又出这样的馊主意，跟本没有真心让他们回公司——他们这一大群人，难道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给耍了？
自然的，他们又聚到了顾若的那边：“顾总监，我们敬你！一来祝贺D&F与莫氏达成战略合作共识，二来感谢顾总监在我们离去时的承诺，否则我们今天哪有脸回头去找莫总监呢！”
一语双关着向顾若举起了酒杯，并一口干掉！
顾若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对他们的挑衅并不介意，只是淡淡的说道：“谢谢！在今天这个场合，我的身份只是D&F公司的HRD，不便和各位聊莫氏内部的工作，如果有其它机会，我很乐意和各位沟通。”
说着举起手中的白开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顾总监，你这就不对了！刚才莫总监还说了你另一个更尊贵的、总裁夫人的身份，暗示您在莫氏的权利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我们几个回公司的事情，还请您多费心了。敬您，我先干为敬！”顾若以四两拔千金的打发，那人显然并不买帐，向顾若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大有今天顾若不给个说法，他们便不离去之势。
顾若看着他们，淡淡的笑了笑：“做销售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起话来如此的咄咄逼人？”
说话间，眉稍轻扬，有着发恼的前兆，却又显示着极佳的上位者的风度：“难道你们觉得你们回公司需要我利用总裁夫人这个身份帮你们走走后门？”
“这？”对于这个女人的难缠，他们走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是倍感头痛！
“顾总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当时也就是利用了我们一把制造了个新闻，现在我们是真心想回公司，安心的为莫氏卖命，希望你不要为难我们！”另一个人端着酒杯围上来，显得很是痞气。
“哦？”顾若轻瞟了那人一眼，脸上的淡笑转为冷笑：“笑话，什么叫利用我不懂！我想，当时开高价让你们离开莫氏的人才懂！至于说真心想回公司，这个我认可！想安心为莫氏卖命我也认可！”说着轻笑着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这几人，话锋一转：“只是想进莫氏的人、想安心为莫氏卖命的人多了去，个个都要找我来照顾，你们说，我该照顾谁呢？我想，还是凭真本事的好！”
说着举起手中的杯子，将那杯温开水一饮而尽，淡然转身便走。
“顾总监留步！”一个人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酒杯举在顾若的面前，拦住了她。
顾若脸色微微一变，正待发作，林立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揽过她的肩，脸色阴沉的说道：“什么事？”
顾若微笑着看着那拦住自己的员工，眯着眼睛轻轻回道：“没事！”
“是啊是啊，没事，想请顾总监喝一杯而已！”那人见顾若无意将事情挑开，也就借势找了个台阶下来，向顾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举起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说道：“顾总监从不喝酒，这杯我代了！”说完，便一饮而尽，看着那人讪讪的转身离去，这才松开揽着她的手：“这种人，连让他考核的机会都不应该给！”
顾若看着他轻笑了一下：“已经公布的事情，没必要为了少数几个人再做调整了！”
林立耸了耸肩，拿起水杯给她加了杯开水，便一起去记者席了。
——
“莫玉，刚才那些人，你通知他们，不必参加公司考核了！对于他们，莫氏所有的分公司均永不录用！”正和新员工沟通的莫离，推着轮椅过到莫玉这边，丢给她这句话。
“哥哥，已经公布了的事情，没有理由这样做啊！我们内部操作一下就行了，不会录取他们的！”莫玉知道莫离生气了。
“不需要理由！”莫离强势的说道。
“是，我知道了。”面对他的霸道，莫玉只得妥协的点了点头。
——
“莫总、林总，受这个联谊会的启发，我回京后策划一期栏目的回顾，方向就是在竟争中谈合作，在合作中求发展！如果策划和赞助各方面顺利的话，再邀请四位去做节目，这个面子，还卖不？”临结束时，央视的美女主播笑着对他们四人说道。
“乐意之至！”大家相互看了一眼，齐声笑了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和台里打包票了，这节目嘉宾，我搞定！”说着转头对林立和顾若说道：“我知道你们对上节目审查很严，我的节目就是质量和品味的保证，放心上！”
“那是那是！于姐的节目，只要开口，我们立马飞奔而去！”林立淡淡的笑了笑，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以示认同和感谢！
“我看这赞助也不用找了，就我们两家得了！”莫离举起酒杯，笑着说道，那意思，是连节目的广告也想拿下！
听得那美女主播直乐呵——这可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不过，有她的推荐，内部流程走起来，会快许多就是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合了影，自此后，央视与D&F、莫氏，便结下了不解之缘，后期的多次节目录制和广告，都取得了很好的合作与效果！
——
一场人才交互的联谊会，在表面上皆大欢喜的结局中落下帷幕，顾若将喝得有点儿多的林立交给了莫玉：“你开他的车，送他回去成吗？”
“恩，他家里的钥匙在哪里？”莫玉接过顾若递过来的车钥匙，扶住有些醉意的林立。
“这个？你得问他呀！”顾若笑着答道——那条狗已经没了，所以，她也有几年没去过他家里了。
“哦！”莫玉尴尬的笑了笑，扶着林立往外走去。
看着林立有些故意的将整个身体都歪在莫玉的身上，顾若淡淡的笑了！
——第二节：雪舞心情——
“下雪了！”走到酒店外，莫玉惊喜的叫了起来。
江城每年冬天，多多少少都会下点儿雪意思意思，而这几天一直阴冷着天气，雪却一直下不下来！
中午来酒店时，天气还阴阴的，没想到这会儿，地面都白了，飞舞的雪花也显得扬扬洒洒起来。
“下雪？好兆头。”林立将自己一半的重量都压在莫玉的肩上，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喂，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怎么醉成这样！”莫玉见他这样，也没有心情看雪了，半扶半拖着他，将车钥匙交给了酒店服务生，让他们将车开出来。
“你嫌弃我了？那我不要你扶了！”林立说完就势往地上一坐，这个大男人，竟然在她面前耍起赖皮来。
“好了好了，别闹了，快起来，我送你回家！”莫玉见他真是醉得连形象都不讲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起来。
“起来？好，你亲一下我就起来。”这个男人耍着无奈，莫玉当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喂，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扔这儿了！”莫玉作势抬脚就走。
“哎哟，我想吐……”林立突然抱起肚子叫了起来，眼睛却满带暖意的看着莫玉——这小丫头，定不会舍得真扔下自己的！
果然！
莫玉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他：“喂，不舒服呢？我扶你去那边吐，别吐人家门口了！”
林立暖暖的笑了，抚着胃部的手缓缓的伸向她，看她用力的扶起自己，可爱的、属于女孩的脸上，漾起一股接近女人的温柔：“好了，又不想吐了！”
“恩，我扶你上车！睡着了就好了！”莫玉不疑有它，扶着他往车边走去，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他放在了后座，正要抽身出去的时候，却被他在唇上偷袭了一个吻，还得意的笑着：“亲到了！”
“你？流氓！”莫玉忙用手捂住嘴巴，眼角轻瞟了一下刚刚转身离开的服务生——应该还没看到吧！
当下自我安慰了一番，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确定面色是正常的，才抽身出去，一脸镇定的坐到驾驶室。
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见林立已经微微闭上眼睛，一向奸诈的脸上，显出些许的疲惫和些许的安心，还有卸下面具与防备之后的放松！
莫玉对着后视镜，柔柔的笑了，将车内空调打开，缓缓的将车子驶离车位。
——
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有定位钟一般，车子一到小区，他便醒了：“到了吗？”
“到了！”莫玉停好车，熄了火，便下车将他扶了出来：“还行吗？”
“成啊，没人的时候，喝醉了自己一个人回来，也能找到回家的路呢！”林立揽着她，自嘲的说道。
这个一向桀傲不羁的男人，在喝醉了的时候，似乎有些脆弱起来，这让看惯了霸道强势的那个他的莫玉，竟有些不习惯了。
扶着他边往里走去，边轻声问道：“顾若不送你回来吗？其它同事呢？”
“丫头，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林立是酒醉心明，自然知道她小女儿家的小心思。
“没有，你们一直搭档的麻！”莫玉的脸微微一红，借着上电梯掩饰了过去——吃自己嫂子的干醋，有点儿莫明其妙了！
“和顾若？我们是两块硬梆梆的石头，搭档着喝酒，喝完了，各自像野狗一样爬回自己的窝。第二天，又人模狗样的回去上班。”林立自嘲的说道！
想想那时的情形，林立觉得既是习惯，也很凄凉，还有对单身时的顾若的心疼：他们第二天在公司遇到，总是一句话：‘能准时来上班，昨儿晚上看来是找到家了！’然后，又带着一脸的骄傲和霸气，以最光鲜的模样，出现在同事面前！
林立将莫玉拥紧了一些，第一次吧，喝醉了有人送他回家！
“到了！”电梯‘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
“恩，回家！”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她在扶着他，还是他在抱着她，拖拖拉拉中，好不容易进了门。
“你先躺会儿，我给你烧点儿水泡杯茶！”莫玉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已经是满身大汗。
“恩。”林立模糊的应着。
等到莫玉把茶泡好再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
帮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莫玉给他留了张纸条：“车我开走了，明天我接你上班！”
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熟悉睡之后，看起来一点也不邪气、一点也不危险的脸，对自己轻笑了一下，缓缓的低下头，一个轻吻印在他的满是酒气的唇间……
“唔……”熟睡的男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与柔软给触动了，在她还没来得及安全撤退前，他便噙住了她，舌灵活的窜进她的唇里，贪婪的吸吮、品尝着属于她的甜蜜……
或许是这样的感觉太甜蜜，以至于让他明明知道不是梦，也不愿意醒来！
或许是这样的感觉太过真实，以至于让他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怕自己会侵犯了她！
“丫头，你还在吗？”轻吮着她不肯放开，却发出这样的疑问。
“还在呢。”莫玉缓缓的抬起头，离开他的唇，声音略显嘶哑的说着，她的唇齿间，已沾满了属于他的气息，还有，酒的味道！
“别走，好吗？”他缓缓的睁开眼睛，低低的说道：“我不想喝醉的时候一个人。”
他的眼神，看起来好脆弱、好柔软，柔软到让她忘记了危险、柔软到让她连回答都不暇思索：“好！”
“谢谢！”他眯起眼睛笑了，象个纯真的孩子，得到了久已想要的糖果般——满足而快乐！
“你是要再睡会儿，还是起来喝点儿醒酒茶？”莫玉侧身在床边坐下来，看着眼神里只有单纯的快乐的他，温柔的说道。
“我睡会儿，你在这儿陪我一会儿，等我睡着了再走，行吗？”林立缓缓的闭上眼睛，低低的说道，伸出手，软软的握住了她的。
这时候的他，没有腹黑、没有狡黠、没有算计、没有逗弄！只是，单纯的，希望在自己喝醉的时候，有个人陪着！
“好！”轻声答着，将身体缓缓的靠在床头，小手自他的掌心轻轻的翻转过来，轻柔的握住他的：睡着的他，脸上露出了无邪的笑容——这次，她没有去招惹他，怕的是点着了火、怕的是引火上身、怕的是自己会被他烧着……
——
林立半夜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掌心热热的，头下软软的：缓缓的将手举到眼前，与那只温软的小手相握间，温软一片！
而自己的头，却像是自动找到了热源一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枕到了她的膝上！
而她显然睡得并不舒服：头歪歪的靠在床背上，一条腿搭在床边，一条腿半蜷着在床上，还被自己头压了半天，身体则拧在中间！
天，要是这样睡一晚上，保准她明天醒来的时候会浑身发疼！
林立翻过身体，带着宠溺的看了她半晌，这才坐起来，用力的甩了甩有些重的头，小心的将她整个身体都移到床上，帮她拉上背子后，这才起床收拾自己——
同往常一样，不管喝多醉，都知道在半夜醒来，或开车回家、或刷牙洗澡，以让自己第二天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公司里！
洗完澡，换上了舒适的睡衣，回到房间：看看莫玉，似乎调整了姿式后，睡得舒服多了。
刚才握着他的那只手，现在微微的散开着！林立试探着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进去，熟睡的她下意识的握了握，随即翻身哼了哼，像只小猪般的可爱！
看着她的样子，林立不禁笑了起来——这丫头，睡觉还打呼噜呢！录下来给她听，明天保准会气死！
这个大男人，这时候真是无聊至及，居然真的将手机的录音调开，轻轻的放在了这丫头的脸旁，录着她一呼一吸间的可爱的小呼噜，和偶尔的轻声哼哼！
听着听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
第二天早上
莫玉是被自己吓醒的！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在被子里，而那被子里有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那是属于林立的！
闭着眼睛，凝神静听：身边应该没有别的声音！
缓缓的睁开眼睛：“啊——啊——啊——”原本笃定身边没有人，可一睁睛，林立那张邪气的脸却稳稳的放大在眼睛！
她就似踩了蛇一样，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喂，我很可怕吗？你叫什么！”林立低头看了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便又看向她，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干什么这样吓人啊？你没事干把脸凑在我面前干什么？还有啊，我睡觉，谁允许你进来的？”莫玉一下坐起来，拽着被子、瞪着眼睛看着林立！
看她这样，林立却大笑了起来：“你看看你、看看你，没洗脸、没刷牙、蓬着一头乱发、睡着我的床，居然还对我大喊大叫！”
莫玉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间呢！这是林立的家！自己睡的是他的床！——这个认识，让她有些发懵了：他喝醉了，自己睡了他的床，那他们之间有没有？
想到这里莫玉的心微微一紧，手心一阵濡湿，下意识的抓紧了背子，低头一看：好在穿戴还算整齐！
一颗提起来的心，这才慢慢的放了回去！不过？就这样儿也没发生点儿什么，这男人会不会不正常？还是自己的样子太惨淡了？
她再伸手摸摸脸：完了——没刷牙、没洗脸、头发乱糟糟的最丑的样子全让他给见着了！
林立看着她的脸上，一会儿惊疑不定、一会眉、头舒展、一会儿又懊恼不已的模样，就这一会儿，她脸上已经变幻了四种表情了！
“莫玉？”林立往床中间挪了一些，看着她变幻不定的样子：这丫头不是被吓坏了吧！这衣服不还穿得整整齐齐的吗！
“林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丑？”莫玉委委屈屈看着林立，眼神里一片懊恼。
“不丑、不丑、一点儿也不丑！”林立这才松了口气——这女人，不，女孩，还真是莫明其妙！
不是该担心自己羊入虎口吗？怎么担心起这种最不重要的事情！
“还说不丑，你看你都笑成这样子了！讨厌，我要回家了！”莫玉瞪了他一眼，咬着下唇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真的不丑！”林立轻笑了一下，长手一捞，将她软软的身体捞进了怀里：“谁说你丑，我找他算帐去！”说着便俯身嘲她吻去……
“喂，我没刷牙！”莫玉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她没担心两人现在的危险姿式，第一担心的却是自己没刷牙！
“我不介意！”林立轻笑着，在她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温软的舌轻舔着，直到她终于移开，这才笑着吻住了她——真的不介意早起没有刷牙的她，灵活的舌早已探入里面，找到她的，纠缠嘻戏起来——
慢慢的，他的吻越来深、越来越重；
慢慢的，他的呼息越来越粗、把她放得越来越低……
当她发现不对时，他的身体已经密密的覆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正轻抚着她的柔软；他的坚硬正抵着她柔软的腹部……
“林立！”她有些惊慌的了起来。
“恩？”他感觉到了她的无措，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不要～”她红着脸，莹亮的眸子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对他，她没有准备好！对她自己，她也没有准备好！
而他，昨晚看着她时，她的单纯，让他生不出一点邪念！
今晨，搂她在怀，看着她那种凌乱、无措的样子，竟然生出了情不自禁！
林立在她唇边印下一个轻吻，大手轻轻的帮她整理好内衣，拉下已被自己推到脖子上的外衣，轻轻拍拍她红嘟嘟的脸，带着一丝暗哑，对她轻声说道：“好了，起床，牙刷毛巾都放那儿了，吃完早点我送你回去换衣服。”
“恩。”莫玉的目光斜斜的看向旁边，轻轻的应了一声，直到他离开起身帮她拉起被子后，离开卧室后，她才起床拍了拍自己红通通的脸，快速的跑去洗漱间：林立已经细心的将牙膏帮她寄好了！
莫玉轻轻拿起牙刷，和旁边已经放好水的水杯，对着镜子做了个怪脸，给了自己一个满足而甜蜜的笑脸！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莹亮、脸庞红扑扑的一看就像被人狠狠疼过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刚才两个人的亲密——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
“天啦，羞死人了，都在想些什么呢！”莫玉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头，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又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衣服：还好啦，脸色挺正常、衣服挺整齐。
——
“这么慢？像你这种速度，再加上化妆，早上出门怕不得两小时？”林立坐在餐厅，看见她终于出来，忍不住数落着。
“要你管！”莫玉也不看他，径直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拿起面前的三文治大口的就吃起来。
“慢点儿，别噎着，没人跟你抢！”林立看着她狠吞虎咽的样子，递给她一杯牛奶，轻笑着说道！
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在掩饰着慌张的心情，看得林立半天回不过眼去。
“恩。”莫玉轻应着接过牛奶，轻瞥了他一眼，低下头对自己轻笑了一下，显得心情极好！
林立看着她，也笑了，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有个人同自己一起吃早餐的感觉，真好！
——
“哇，好美呀！”来到楼下，满眼的雪白！一派的银装素裹，让人直感觉到一股透心的纯净！
“你很少见雪是吗？”林立看见她开心的样子，不禁有些动容——这么简单的开心，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也不是！”莫玉小心的往外走去，将手伸向天空，任那摇曳着飘洒而来的雪花恣意的飘落在自己的掌心，慢慢消融成一个个温润的水珠。
这句‘也不是’让林立明白了：美，是一种心情！
“我在加拿大呆了好多年，每年冬天都会去温哥华滑几场雪！那里的冬天特别的美！”林立缓缓的走出去，在她的影响下，看着对他来说小得不能再小的雪，竟也觉得有些异于平常的美来！
“是吗？”莫玉抬着手，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笑颜，显然，好心情的她，只是一味的沉迷着眼睛的美！
“今天早点下班，我带你去玩雪！”林立走过去，轻轻的拥着她，低声说道。
“好啊！那快走吧！”莫玉开心的笑着，顺手抓了一把积在树上的雪球，拉着他往车边走去。
——
“哇，今天好冷啊！江城好多年没下这么大雪了！”顾若到了办公室就叫了起来。
“你怎么到公司来了？”林立比她后一步到公司，出电梯，正看到她边脱外套，边叫着冷。
“怎么我不该到公司吗？”顾若奇怪的问着，轻轻拍着脱下来的外套上的雪花。
“莫氏那些离职的人，今天不是要参加测评吗？你不过去？”林立走过去，把她头上还余的几片雪花给弹掉。
“哦，10点半才开始，我一会儿再过去。彭然和秦云今天出差，要注意的事项、可能会遇到的问题，我得再交待一下。”顾若拍了拍头发，对他说道。
“恩，那你快去吧！”林立点了点头，这才回办公室。
——
“都准备好了！和各区总也约好了时间和会议室。”秦云向顾若汇报道。
“恩，讲解稿都没问题，注意讲解方式！专用名词的定义要讲清楚，演算的案例重点讲，留出至少半小时现场答疑，私下里只和区总沟通，尽量避免和员工沟通！意见太多，没办法一个个解决，说多了反而让人发堵！大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搞定去！”顾若讲了几个要点，又针对彭然的沟通特点做了特别提醒！
“知道了。”彭然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现在是大区人力资源经理，再不是个操作型的主管了！有时候，这摆范儿也是挺重要的！明白？”顾若真心挺喜欢她，是个很务实的人！解决问题的能力也极强，就是气势还需要再强些。
“是，谨遵教诲！”彭然笑着点点头。
“好了，再说就啰索了，今天下雪，路上注意安全。去吧。”顾若收起面前的文件夹，微笑着说道。
“恩，我们走了。”秦云和彭然拿了各自的文件，离开了她办公室。
抬腕看看时间，10点，也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正起身，林立走了进来：“顾若，过去了吧！”
“唉～林总今天怎么这么积极？都问我两次了！”顾若走过去披上外套，笑着问道。
“和你一起去，看看莫玉。”林立淡淡的笑了。
“恩。一起吧。”顾若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好，抱起了桌上的电脑，随他一起往外走去。
——
他们到莫离办公室的时候，莫离似乎正在接生物公司的电话，点头示意让他们先坐。
“好，就这样安排，到时候我过来！”
“那就好！如果有美国当地学者愿意加入，我们非常欢迎！”
“好，我还有事，把具体计划发给我和Amy，行程叮嘱她一下，我的腿没问题！”
说着便挂了电话，脸上显出兴奋之色。
“什么事这么高兴？”顾若问道。
“沈阳的生物制药厂，第一批药品已经顺利通过质检，让我下周过去参加首批出货仪式！贝尔医生推荐了两个生物方面的学生给我们！”莫离看顾若的脱下外套后，直搓着手；边说着，边将手边的水杯递给她：“把手捂一下。”
“真是好消息，第一批货一出，这资金的回笼，可就是刷刷刷的呀！”林立笑着说着。
“是啊，投资了5年，没人看好，却在卓宁离开以后，见着成果了！”说到这里，莫离不禁有些感叹起来——原本的注资，是为了卓宁！谁知道到了最后，他却没看到批量的成品出来，对他来说，短暂的一生，遗憾，确实多了些！
“我过去看看莫玉准备得怎么样了。”提起卓宁，顾若眼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放下水杯，往外走去。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去拦她。
爱情可以放下，但生命的遗憾，却永远会横在心中——他是为了救她而死的！
“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他！如果没有他的牺牲，我不敢想象顾若现在会怎么样，而没有了顾若，我又会怎么样！”莫离轻声低语着，似是说给林立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或许，让研究所一直继续下去，让药品一批批的出来，让一个个如他一样的病人都康复起来，便是对他最好的纪念和回报！”
也所以，他会尽最大努力去经营这份事业，比原来的莫氏更用心！因为，那带表的是生命的延续！
——
“莫玉，准备得怎么样了？”顾若来到会议室，莫玉和助理正在安排测试的音乐、电脑和纸笔。
“恩，已经准备好了！被试人员都在旁边的小会议室等着，上午测试完后，下班前将可以进入面谈环节的名单确定出来。”莫玉将测试记录表递给了顾若一份：一会儿由顾若、莫玉和莫玉的助理共同参与测试的观察记录。
“恩，那我先去观察室了！”顾若接过记录表，随意的看了一眼：“恩？少了8个人？”
“是，有两个自动放弃，有六个被哥哥直接取消了他们的资格！我也认为，这种不知反省、一味指责、企图威胁主试人员以达到目的的员工，不适合莫氏！”莫玉对她解释着，不希望她认为这个决定是随意的。
“恩，知道了。”顾若淡淡笑了一下，便转身往旁边的观察室走去——莫离的意思她明白；莫离对她的维护，她也明白！
——
测评一共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来参加的一共有70人，其中已离职的有40人，而公司对已离职的这部分，愿意重新聘用的只有10人不到，所以，测评的严格性可见一斑，而测评后的谈话更是件考核智力和体力的双重的活儿！
“感谢大家对这次人才测评的配合，今天下午5点，大家会收到测评结果，明天上午的面谈请大家到公告栏看时间排序表！好，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可以离开了。”在系统自动关闭测试后，莫玉进去对下一步安排做了交待，被试人员陆续离去。
在路过观察室时，都刻意看了一眼坐在里面观察记录的人，心里其实都明白：这种看似公开公正的测试，可操作的空间依然很大，只是现在工作难找、好工作更难找，不来试一试、赌一赌，又心有不甘！
——
顾若回到莫离办公室的时候，林立已经离开了，莫离正在和Amy商量下周哈尔滨的行程，见顾若进来，便让Amy先出去了：“按我们刚才说的先去办，细节方面有什么问题，你随时mail给我。”
“好的！”Amy收拾好桌上的文件，站起来和顾若打了招呼，便出了办公室。
莫离推着轮椅，滑到她的身边：“人才测评进行得怎么样？”
顾若轻轻点了点头：“都在计划中，半小时后系统出报告，我和莫玉处理一下结果就可以发出去了！”
“恩，对于不想要、或不能要的地些的人，可以直接一些！经历了这许多事情，我不想再忍、也不想再让、更不想让你受委屈！”淡然的语气里，是不宵的霸气。
“你别为这个操心了，我和莫玉会处理的。莫延接手采购的事情，还顺利吧？”顾若对他微微笑了一下，扯开了话题——莫云事件的后遗症，也不过这一件事了，好歹处理完了，就能完完全全松一大口气了！
莫离知道她的意思，便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对那些有意挑衅的人，正常手段也好、非正常手段也好，他定不会让他们再对顾若有一丝为难！
“顺利，对于面辅料本来就是他的强项，以前不过是那些人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而公司这几年的发展中又面临了许多问题，所以也不得不由着他们去作威作福了！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是毒瘤，就要马上切掉，不要等什么时机、做什么计划！”说到这个问题，莫离显出和以前不同的果决与冷硬来。
“有道理！”顾若看着他点了点头。
“所以，我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商量。”莫离定定的看着她。
“你和我谈话也讲策略呢？先说道理，再来和我说有事商量！其实是决定吧！什么时候变这么狡猾了！”顾若看着他笑了笑。
也就一句话罢了，心里，其实也没介意。
“哪儿有！在你面前说话讲策略，那不是找死吗！现在，我的腿、我的身体可全是由你做主的！我成天想的是怎么把你给饲候好了！”莫离意有所指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些纵容。
“说正经事啊，别乱七八糟一大堆！”顾若的脸微微一红，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
“好好好，咱们说正经事儿！”莫离笑着示意她扶自己坐到沙发上去。
“我想把莫氏的股份给拆了，服装公司和生物制药公司完全分家！”莫离在顾若的帮助下，坐在了沙发上，拉过她靠在自己身上。
“哦？然后呢？”听了这话，顾若眸光轻闪，他的这个决定，倒让她有些意外了！
虽然从一开始，他就无意争这个什么接班人！只是从小活在母亲期望中的他不自觉的陷入了这样一个局里，而后面的发展，又一步一步的将他越推越深，直至深陷其中，无法抽身！
而于自己来说，最希望的事，就是他能回到当初单纯做设计的样子——纯真而充满了梦想！当有一个新的创意案时，双眼会发出喜悦的光芒！
只是在经历了车祸事件后，却发现他越来越冷、越来越硬、越来越暴躁，就在以为他离简单越来越远的时候，却听到他这样决定——所以，她意外！却很开心！
“然后，将服装公司完全交给大哥，我准备开个设计工作室，以合作的方式为莫氏提供设计！”莫离轻轻的说道。
“好啊！还有呢？”顾若坐直了身体，表示出对他想法的兴趣来——服装公司交给莫延的话，那生物公司定是另有打算了！
对她由一及它的聪慧，莫离向来佩服，所以见她并没有反对或不快的问起，便微笑着对她说道：“生物公司那边我们夫妻自己经营，如果瞿叔愿意的话，可以由他继续打理；如果他想回莫氏，我们就自己打理。”
“以后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不放弃它——因为不论对你、对我、对卓宁，它都意义重大！”莫离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很坚决！
如果一份事业，已经远远超越了生意、超越了赚钱，而被赋予了生命的意义，那么，还有什么会比它更重要呢！
“除了赚钱、良性运转，不会有其它情况！”顾若看着他，一脸的自信与骄傲！
只要你用心去做，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呢！
更何况，这个项目的水平，在全世界范围来说，都是领先的；更别说领先国内技术至少五年以上了！
而研究所一直延着卓宁和贝尔的方向走下去，技术问题就不用担心！那么，只要在研究人员和研究资金能保证的情况下，研究成果就能保证，研究成果能保证，经营效益就能保证——医药领域，只愁成果，从来都不愁销路！
对于卓宁的心血，他们又怎么可能不保证研究人员和研究资金呢？
所以，顾若有这个自信——生物制药，不仅会成为他们夫妻全力以赴的项目，也必将为他们带来丰厚的财富，还有生物制药领域的声誉！
“我对经营不太懂，但我知道它一定赚钱、也必须赚钱！因为，我想成立一个以卓宁名字名命名的生物基金会，资金从两个方面抽取：一个是企业的利润，一个是销售预提！你的意见呢？”说起爱钱、说起现实，顾若远比莫离更精于算计！
“好！我完全同意你的想法！你不是准备辞职了吗？等你的工作结束后，我这边就向大哥提出来，你把刚说的基金会的事情，形成书面案子，新公司独立的第一件事，就是它了！”莫离一脸惊喜的看着顾若，一直知道她的才干不止于人力资源这一个单一的领域，却不知道，在经历了这翻磨难之后，她的眼界越发的开阔了！
这番话，俨然一个成熟而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说出来的！
或许，灾难让他们强大起来！而朋友的生命，让他们成熟了起来！
“顾若，何其庆幸，我能娶你为妻！”莫离动情的捧住了她的脸，温柔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与赞叹！
豪门里，为了家产、为了继承，多少你死我活、多少尔虞我诈！而世间多少女子，为嫁豪门而不遗余力的算计！而她，嫁的只是他——莫离这个人而已！
顾若伸出修长的手指，暖暖的抓住他的，浅笑着说道：“彼此彼此！”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为了妻子的初恋男友，花这样的功夫、下这样的用心、更愿意放弃家族企业而去经营与之关联如此之深的事业呢？
这一切，只因为对生命的尊敬；只因为，那个男人，救了他的妻！
彼此的默契，已经不再需要更多的语言，在慢慢的靠近中，四目相接，两唇相依，一种相濡以沫的爱，在两人辗转的唇齿相依中，蔓延开来……
——
“莫总，因为昨天下雪，今天的销售额……”接到销售日报的Amy看到数据，居然有十个商场的单日销售昨天都排到了全商场第一，这对刚刚遭遇了致命打击和负面新闻不断的莫氏来说，算得上的惊喜了！
所以连一向稳重的Amy也只敲了两下门，没等莫离应声，就直接冲了进来！
在看到沙发上相拥热吻的夫妻俩儿之后，她不由得马上噤了声，象做贼一样将脚步轻轻的移了出去，然后轻轻的将门带上，自觉的回到坐位上，帮他把好了关！
——
“莫离，刚刚好像有人敲门？”良久以后，顾若靠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喘着气。
“没有啊，你会不会太累了，所以幻听？要不要去里面休息一下？”莫离狡黠的说道——他当然听见了敲门声，甚至知道Amy进来过！
只是，在她无所觉的情况下，他不想放开她；而在她有所觉的情况下，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定会恼羞成怒，未来的以后，想要在办公室和她亲热亲热，那可就难了！
所以，就当她幻听好了！
“算了，你工作吧，我回公司去了！员工测试结果我在网上和莫玉沟通！我抓紧把手上的事情结掉，争取开年能顺利辞职！”顾若知道他的办公室，一般人在没得到允许之前，是绝不会冲进来的，所以他说是累了幻听，也就没再多想。
“好，去吧，下午记得按时吃东西！”莫离见她不再纠结，便也顺势转移了话题。
“知道了！”顾若从沙发里站起来，帮助他坐回轮椅，离开前又叮嘱他：“去哈尔滨出差前，记得和方医生把复查的日子定下来。”
“已经定了，就在出差前两天。我这么乖，是不是应该有奖励？”莫离推着轮椅送她到门口，边开玩笑的说道。
“你可别和莫唯学！那是你该做的，要什么奖励！”顾若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很不乖的表情。
莫离哈哈笑了起来：“奖励的事儿可是你说的，我不过提醒你一下，其实我的要求也很简单：一夜两次！”说完便知道顾若会发恼，推着轮椅便往旁边躲开了！
果然，顾若随手抓起他放在会议桌上的样品，全仍在了他的头上：“莫离，你去死！”
莫离顶着满头的内衣小裤，看着她又气又恼又羞的样子，笑容慢慢的收了起来：“顾若，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也是将这些样衣扔了我一身！”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几年来脾气一点儿没改是吧！那你怎么不说你这几年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邪恶和恶心呢！”顾若瞪着他，一脸的嗔怒。
“你看看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我这是在感叹，我们之间这一切，就像在昨天！那么真实、那么美好！”莫离轻轻拉下身上的样衣，轻轻的说道。
“回忆是年老以后的事情，我还年轻着呢！你老人家慢慢儿回忆吧！我先走了！”顾若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拉开门大步往外走去。
有些感觉是如此的相同，只是在嘴上不愿意承认而已！
——
Amy看见顾若满面桃色的从办公室走出来，乖巧的将头埋在电脑里干着活儿，也不打招呼！直到听见她进了总裁专用电梯，这才从电脑里抬起头来，转眼看向离开的方向，在心里直感叹：“总裁对少夫人真好！两人孩子都这么大了，每天还像新婚似的！说出去，真不会有人相信！”
感叹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总裁在办公室的情绪也应该平复下来了，这才拿着报表进去报告好消息！
——
下午5点：
顾若与莫玉互通了E—mail后，发现那40个测评的老员工中，仅从测评结果上来看，就有23人基本素养不合格。
“莫玉，这23人你直接将系统出的报告发到他们邮箱，谈话的重点是不符合的地方，给他们做个简单的个人发展规划，口气要强势而不强硬！明白我意思吗？”顾若看到这个结果，心里是挺高兴的！第一关都不符合，后面的处理就简单了许多！
“恩，我知道了，我今天晚上会仔细研究他们的报告，为明天针对性的谈话做准备！”电话那边，莫玉脆声答着。
“好，对于合格的17人，想好了要怎么处理吗？”顾若简单的问道。
“想好了，打散安排在不同的区域，合同里面单独注明试用期的业绩目标，每个月跟进达成，并给予培训，三个月后能达成，就顺利转正，不能达成，就解除合同！”莫玉将早就安排好的计划说给顾若听。
“OK，非常好！重点是目标签定、每个月的培训记录！其它没什么问题了，你准备发邮件吧！”顾若隔着电话点了点头，也不管电话那边的莫玉是不是看得见！
莫玉的安排，显然对于劳动合同法的运用，已经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程度——善加运用每个条款，你会发现，这劳动合同法并不如大家所说，只对劳动者有保护，对企业，一样是有的！
前提是，你怎么用！
正准备挂电话，莫玉叫住了她：“顾若，如果三个月后，都合格，怎么办？”
“莫玉，对于你给的已经提升了20,的目标仍能达成，这种员工打着灯笼你也找不到呢，为什么不要？”听见莫玉这样问，顾若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
“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麻！走的时候那么牛，还回来干什么！”提到这件事，莫玉心里的疙瘩一直解不开！
想到以后可能和这种人共事，心里直犯恶心。
“莫玉，记住你的身分！你的责任是帮企业找到能创造价值的人，只要他的基本品德OK，就算这人骂过你，你也得用他！”顾若感觉到电话那边莫玉的抵触，便接着说道：
“况且基于他们之前的行为，我们的测试题已经倾向性的把那人品有问题的人给筛出去了。这十七个，给双方一个合作的机会，也未尝不可！在用工方面，企业方永远是强势的，而员工是弱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既然是我们自己出的方案，结果不论是什么，我们还是必须得遵守！我学着慢慢适应吧！好了，你早点儿下班来看哥哥吧，我去准备了！”莫玉并不完全认同顾若的所说的职业立场，不过，学会向规则妥协、向现实妥协，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恩，你能想通就好，你去准备吧，我先挂了。”顾若淡淡笑了一下，便挂掉了电话。
对于这件事，她无需完全认同，只要能做到即可！也只有莫玉这样没有经历过对业绩的严格考核的人，才会有这样任性的想法！
如果有招聘达成率的考核、如果有聘用人员存活率的考核、如果有销售人员人均产出率的考核，你还能任性吗？
顾若轻笑着摇了摇头，将明天的工作清单做好后，便关掉电脑准备下班了。
“莫离，我去幼儿园接莫唯，外面还在下雪，想带他玩会儿雪！”顾若给莫离发了信息。
“你先过来，我们一起去！”莫离的短信，除了这一句简短的话，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看起来可爱而又温暖。
“那我不开车了，你现在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既然一起去，顾若就不想再上楼了，回了信息后，便拎着包，去向林立打了招呼！
“去接莫唯？我今天约了莫玉去玩儿雪，要不一起吧！”林立边收拾桌面上的文件，边对顾若说道。
“好啊，那我先去幼儿园，你去接莫玉吧！她还压了点儿工作，说不定你一去，这效率刷刷的提升啦！”顾若向他挥挥手，调侃着说着，转身先行离去了。
林立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想想莫玉那双单纯而又灵动的眼睛，心里不由得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心里有锁的人，一直只是他一人！为何要用一把锁，锁住三个人？
——
“妈咪，你们今天怎么亲自来接我！”小莫唯看见顾若，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听了莫唯的话，顾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疼：“傻儿子，妈咪本来就应该亲自来接你呀！以后只要妈咪不出差，都亲自来接莫唯好不好！”
说着蹲下来帮他整理好帽子和手套之后，这才同老师打了招呼，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那我外公怎么办？不来接我，我外公就没事儿干了！”莫唯虽然喜欢妈咪来接，可这半年来，也习惯了顾亚来接！
老小老小的两个人，天天玩儿在一起，这感情也深厚了起来。
“那我和外公商量一下，我们换着来吧！”顾若貌似妥协的说道，对儿子的孝顺和懂事，心里很是骄傲！
“好耶！”莫唯开心的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牵着顾若的手走到幼儿园大门口，不知道是谁堆的一个雪人还在那儿，莫唯顿时停下脚步，乳糯的声音对顾若说道：“妈咪，我可以玩儿会儿雪人儿吗？我没见过！”
“好啊，我们去公园自己堆好不好？爹地说要和莫唯一起堆一个大雪人儿呢！”顾若牵着他的手走到那个雪人前，让他前后左右的摸了个遍，在他的同意后，才又带他回到车里——可怜的莫唯，有限的四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新加坡，可没见过雪！
“莫唯，爹地带你去广场堆雪人好不好！”上了车，莫离把儿子抱在膝上，帮他将羽绒服脱下后，大掌紧紧捂着他被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上，一会儿就暖了——比顾若的脸容易捂得多了！
“好啊好啊！”莫唯开心的在他身上拧来拧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莫离说道：“爹地，你做过手术，怕不怕冷？”
听了儿子懂事而关心的话，顾若和莫离微微一愣，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会心的笑了——可爱的儿子呀！
“不怕！爹地的手术伤口已经恢复了，腿也慢慢有感觉了呢！”莫离狠狠的亲了儿子苹果似的小脸，仔细的解释着自己的康复情况。
“真的？太好了！一会儿我扶着爹地走！我晚上要和爹地一起泡澡，帮爹地按摩！”一听说爹地的腿有感觉了，莫唯兴奋得什么似的。
虽然妈咪说过，爹地的腿不能走路只是暂时的，可他心里可一直担心着呢！现在，可能走了！以后，爹地又能高高的举起他，举着他转好久好久的圈圈了！以后爹地又能陪他一起去坐摩天轮了！
“好啊！今天也让爹地检查一下，身上的小肉肉长结实了没有！”莫离本来就小的眼睛，这时候，更是笑得眯了起来！
看到这个有时顽劣、有时懂事、有时乖巧、有时调皮的儿子，真是什么烦恼也没了！
而坐在一边的顾若，看着他们父子的互动，心里是浓浓的满足和幸福感！
——
“我们在西北湖的街心广场！”在开往市区的途中，顾若收到了林立的短信！
“林立和莫玉在西北湖的街心广场玩儿，一起吧！”顾若将短信给莫离看了下，征求着他的意见。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和Leon舅舅和小姑姑打雪仗！我们三个打他们两个！”莫离还没回答，莫唯便兴奋的跳了起来！
“好！”莫离纵宠的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对顾若点了点头。
“恩。”顾若轻笑着给林立回过去短信：“我儿子要和你们打雪仗，准备接招吧！”
——
冬日的天空，黑得特别早！
这才6点不到，街灯都已经亮了起来，而一向有最美街心公园之称的西北湖广场，在这飘雪的季节，已然被造型各异的七彩霓虹装点得梦幻非常，就似白雪公主的童话城堡似的，美得如梦似幻！
远处，林立与莫玉相拥而立，面朝着已经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任雪花轻轻洒落，感觉静谧而唯美！
“Leon舅舅！我来了！”一下车，小家伙就朝着林立和莫玉的方向冲了过去！
林立与莫玉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莫唯小肉球似的身子快速的冲过来，当下脸上马上堆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迎了上去：“莫唯宝贝！”
张开双臂将他搂近了怀里，抱着他顺势在雪地里打了一个滚，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两个人，弄得身都是雪，却开心得笑个不停。
“这个林立，都快四十了，还没一点大人形！”顾若推着莫离，边往广场中心走去，边摇头笑着。
莫离只是笑着看着他们，想着明年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也能陪着儿子，这样无所顾忌的疯闹了呢！
“爹地，妈咪，快来呀！”莫唯从雪地里爬起来后，朝着顾若和莫离走过来的方向用力的挥着双手。
顾若推着莫离，加快了脚步，快步的走过去，莫玉也走了过去，拉起莫唯，帮他把身上的雪拍干净，对着林立嗔怪的说道：“林立，你怎么比孩子还闹，这么大个人还在地上打滚，把孩子都带坏了！”
“谁说我把孩子带坏了，莫唯宝贝喜不喜欢！”林立从地上站起来笑着说道。
“喜欢喜欢！打滚好玩！”说着，莫唯挣脱了莫玉的手，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起来，看得莫玉直摇头。
——
几个人，笑着、闹着，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这个雪人比我们幼儿园的漂亮哦！”莫唯左瞧瞧、右瞧瞧，冻得通红的小手在雪人的身上这儿拍一下，那儿拍一下，很有成就感的小模样！
远处，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雪球，打在了雪人儿的肚子上，让一干人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雪球飞舞，你扔过来、我扔过去，形成一片混战的局面！
而最后，就成了莫玉带着莫唯一起攻击林立，三个人玩儿得孩子似的，在雪球飞舞中，满场奔跑！
顾若推着莫离，缓缓的走到湖边，微笑的看着闹成一片的他们：“下雪，真好！”
“明年，我也要陪儿子打雪仗！还要带他去滑雪！”莫离将顾若的手握在掌心，轻轻的搓动着。
“好啊，明年我们一起去温哥华滑雪，林立说，那里的滑雪场是世界闻名的！”顾若从儿子身上收回目光，轻轻的蹲了下来，从他的掌心抽出双手，轻轻的捶在他的腿上：“这几天，是不是有些感觉了？”
“是，我有种想走的冲动！”莫离低声说道。
“今天晚上扎针的时候，我再多加两个穴道试试效果！”顾若点了点头，琢磨着扎针的事情。
“呵呵，你都快成专家了！”莫离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头顶，片片雪花在头顶结晶成莹亮一片。
——
才一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飞舞的雪花，在七彩霓虹的照射下，踏着轻缓的节奏旋转而下，看起来热闹非常，听起来却又宁静一片，犹如夜空中的精灵，美丽而调皮。
远处，嬉闹跳跃的儿子，更是这天地间的精灵，那么生动、那么快乐！比这妩媚的雪花，更吸引人的目光！
——
因为他习惯是八点半睡觉，所以尽管还玩儿得不够尽兴，还是在7点的时候半强制的将他拉回了车上，让他在车上换了已经湿了的衣服，才带去吃了东西！
结果，吃完东西一回到车里，小家伙就睡着了！早忘了和爹地说的，要一起泡澡、给他按摩的话！
抱着软软、肉肉的儿子，莫离只感觉心里一片柔软。
而顾若看着这对父子，想起他还欠自己一个赌注，想来，该是让他提前兑现的时候了！
——
“顾小姐停止服用避孕药，半年后再怀孩子会比较好！”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在莫离去了哈尔滨之后，顾若便去了医院，咨询了关于停止服用避孕药的一些常识。
走出医院，雪后的天空，显得特别的澄蓝，轻抚着小腹，想象着一个酷肖莫离的小女儿的出生，他该是多么的惊喜和开心呢！
——
今天，是莫离手术后，第一次不在家里，虽然医生说，到现在这个程度，针灸可以每隔两天扎一次，可看着空空的屋子、空荡荡的大床、整洁的浴室，顾若还是感觉着有些不习惯起来。
“仪式结束了吗？今天有没有不舒服？晚上记得要泡热水澡、自己要在我常扎的穴位上按按！”9点的时候，顾若哄睡了莫唯，一个人舒服的躺在浴缸里，边泡着澡，边给莫离发去了信息。
想想自己变得如此的罗嗦，不禁也自感到有些好笑！
“老婆，第一次收到你这么长篇的短信，很激动啊！”莫离很快回了一个笑脸过来，接着又是一条彩信：是白天与市长一起剪彩的照片！
“仪式很圆满！政府对这个生产基地也很支持！晚上一起吃个饭，回酒店后我就泡澡！你放心，早点儿睡！”莫离趁着大家喝酒的档口，给顾若回了信息，嘴角一直噙着温暖的笑容。
“恩，睡前再给我发个信息，我先睡了。”知道他和政府的人在一起应酬，也便不再打扰他，收了手机，美美的泡了一个澡，这一晚，又睡在了浴室的地台上。
——
早上起来的时候，拿起手机，上面有好几条未读信息：
“回酒店了。”
“泡过澡了。”
“按过了，有些穴道有些微微发麻的感觉了。”
“是不是睡着了？我后天就回来了。”
“哈尔滨的雪很大，明年我们一家人过来滑雪。”
“想你和儿子，睡不着！”
最后，拍了一张画稿发了过来：一套以六瓣雪花为主图案的手绘内衣！
呵呵，这个男人晚上不睡觉，隔着窗子看雪呢！
“老公，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睡着了，你后来睡着了没有？”顾若看着一条条闪进来的信息，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睡着了我才放心！我画完这套衣服就睡着了！”莫离看来也已经起床了，信息回得很快。
“好，我准备一下就去叫儿子起床了。等你回来。”顾若的脸微微一红，避开了他信息里想说而又没有出说的暧昧话语。
——第三节相遇太晚——
D&F公司：
“林立，莫离不在公司，莫玉今天和那些人谈话，你看要不要过去看着点儿？”顾若到公司后，看见林立还在办公室，便对他说道。
“哦？好，你把年终考评的案子发在我邮箱里，我过去看。”林立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想起今天早上送莫玉上班时，她的神色略略有些紧张，当下便合上电脑，对顾若说道。
“恩，你去吧，有事我电话你。”顾若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本来这个项目是她和莫玉一起做的，她过去帮着处理是最好的！
不过，她看了那几个人的资料，预估着事情不会太复杂！加之她也不想让莫玉觉得，总是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而无法完全按她自己的意见来处理工作！
必竟不是上下属的关系，私下关系再好，这方面干涉太多，仍然是会引起对方不快的！更何况，很多事情，真是没有对错，只有观点的不同！这种时候，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事情便会很难办！
所以，不如让林立过去，一来有机会增进感情，二来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他以男性的角度给莫玉分析，想来会更加容易接受！
——
“林立？我哥哥去哈尔滨了，你有事找他？”莫玉正拿着一份资料，准备去会议室，约好员工谈话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知道，有点儿想你了，就过来看看。”林立看着她，淡淡的笑了。
“你坐，我去工作了，员工在等我。”这样露骨的情话，他说起来没觉得，自己听起来，却只觉得脸上发烧！
当下抱着文件，快步的往外走去，脸上，却露出了好心情的微笑。
以至于，今天的员工谈话，出奇的顺利，偶有刁难的员工，也在她强硬的立场、强势的态度、温柔的话语中，一一化解掉了！
——
下午五点，最后一位员工谈话结束，莫玉抱着文件夹，虽然略显疲惫，却又感到份外轻松。
回到办公室时，林立正在与顾若通电话。
“业务部不用360度吗？”林立一只手敲着键盘，一只手握着电话，看见莫玉进来，对她笑了笑。
“业务只看业绩和团队，重点越突出，考核越有力。”
“好，就按你说的！我们刚商量的几处细节你调整一下，我就发给司南了！”林立点了点头。
“OK！”
“莫玉那边情况怎么样？”
“看来是顺利完成了！”林立站起来，看着莫玉笑了笑，习惯性的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
“替我恭喜她，我先挂了，准备去接莫唯了！方案我晚上回家调整。”电话那边，顾若轻笑着挂了电话。
——
“恭喜你，独立完成这么件大案子！”林立放下电话，张开双臂，给了莫玉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立，我好有成就感哦！”莫玉窝进他的怀里，甜腻得如一个做对了事情的小女孩，要向大人讨糖吃。
“为庆贺你顺利完结这事儿，我决定送你一个礼物！说说看，想要什么？”林立揽着她的腰，纵容的说道。
“恩，我想想看？要不，你做火锅给我吃？这么下雪天，吃火锅最有爱了！”莫玉眼珠子转了转，开心的说道。
“好，下班我们就去买食材，我做给你吃。”林立伸手拍了拍她可爱的小脸，催促道：“还不快准备？一会儿提前走，否则赶上下班高峰期，得堵死了！”
“好！”莫玉吐了吐舌头，对他说道：“你到这边坐一下，我马上就好！”说着拉下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快步回到坐位上，处理着收尾的工作。
林立也收起了自己的电脑，看着快乐如小鸟的她，心里有一种简单的满足感。
——
“还好我们出门早，要不然，就真要被堵死了。”两人买完食材回到小区，正听到广播里传来各路段堵车的信息，莫玉开心的笑了起来，直夸林立有先见之明。
林立淡淡的笑了，在听到‘三环两边均有堵车现’的时候，心下微微一动：顾若接莫唯，三环线是必经之路，这么大雪天，她一个女人又堵车，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眸光流转间看见莫玉快乐的笑脸，原想说让她先上去准备，自己去接一下莫唯的话，又咽了下去：这一次，以她为主！
——
“妈咪，怎么这么堵呢？”顾若还算着时间提前出门了，还是遇到这种大堵车的情况，这江城的交通，真是没治了。
“下雪了，大家都赶着回家呢。莫唯饿了没，饿了先吃点儿饼干，咱们不急，在车上听听故事吧！”顾若慢慢的跟着车，边拿出备在车上的零食给儿子。
“好！”莫唯接过零食，边吃边问：“妈咪，那你怎么办？你不按时吃饭，胃会不舒服哦！”
“妈咪的保温箱里有粥，莫唯不用担心。”顾若回头揉了揉莫唯的小脑袋，柔声说道。
“恩，那莫唯就放心了。”莫唯点了点头，边吃零食边看起漫画书来。
——
“哇，好香啊！林立，真没看出来，你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看着色香味美的火锅，莫玉开心的叫了起来。
“那当然，我一个人在加拿大的时候，唯一做得像样子一些的中国菜，就是这个了！”林立揭开已沸腾的锅盖，拿起汤勺尝了尝味道，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了，可以开动了！”林立放下锅盖，用筷子敲了一下莫玉的头，轻快的说道。
“慢点儿，没人和你抢，烫呢！”林立看她吃得汤汁都掉在身上，忙拿出纸巾帮她擦干净。
“在我家吃饭，我妈总说，要淑女、要有形象，从来只能小口小口的吃，还不能吃太多了，可烦呢！今天我要好好儿喂饱我的肚子。”莫玉张开手臂，方便让他擦自己的滴在身上的汤汁。
“是吗……”林立看着她的脸，被热气蒸过之后，一片粉红嘟嘟的模样，可爱极了，满是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自己的手有一下无一下的帮她擦着身上的汤汁，一不小心，就停在了她傲人的高耸之上……
“喂，林立，你怎么啦？”正说在兴头上的莫玉，还是敏锐的看出了他的异常，微垂的双眸轻瞥见他的一只手，正稳稳的按在自己的那里，本来就红的脸，变得更红了……
“吻你，可以吗？”低沉的声音里，停在她胸前的手轻轻一握，惹来她一声轻呼；另一只手随即勾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的唇，带到了自己的唇里……
他的唇舌恣意的品尝着她唇齿间还留有的余味，他的大掌已不满足隔着厚厚的毛衣的轻抚，早就穿过层层屏障，直达圆润的中心，感觉到那BRA对大手运动的束缚，反手一扯，随着那处浑圆的解放，迅速的跳跃在他的掌心……
“林立、疼……”他的力度，让她有些生疼——那是一块处女地呵，从来还没有人去碰触、采颉过，怎能禁得住他这样的揉捏呢……
“好，让我看看……”他低语着，双手将她的衣服全推到了上面，看见那方莹白，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已被自己制造出了几处明显的淤青：“对不起，我看看……”
心里有疼惜，可那粉嫩的红、晶莹的白、少女独有的圆润、随着呼息的轻颤，他，轻轻的贴上自己的脸，珍视的轻轻揉动着：“这样，可以吗……”
“林立……”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感觉到身体一片火热，而他的脸正在自己从未示人的高耸里徘徊……
温热的呼息轻轻的吐出，那粉嫩的花蕊，在这样的呼息里，竟透出莹亮的光泽来，似在等人采撷、又似傲视一切的独自绽放着……
他无法自控的，用双手轻轻的捧起，在唇舌的缱绻中，两个人，渐渐的陷入了意乱情迷……
——
三环线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堵住的路，终于慢慢的疏通了——一个长途的大货车因为超载而翻了车，所以给堵了！
“妈咪，终于可以走了！天都黑了！”莫唯在车里坐了快两个小时了，早就坐不住了。
“恩，莫唯坐好了，马上就要到家喽！”顾若轻点了一下油门，在路过车祸现场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还好，车上只有两个换班的司机，而他们经验丰富，所以在货车倾倒前，就已经离开了车子，所以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
自从上次车祸后，顾若对车祸变得特别的敏感和关注起来，开车也更加的小心冀冀起来。
“妈咪——”刚刚加起速度，车身突然一抖，突然往一边歪去，方向盘也有些把不住的往一边滑！
“莫唯，妈妈把车开到旁边检查一下，你就在车上别下来。”顾若急忙降下了车速，缓缓的将车开到安全线以内。
拉开车门，转到歪下去的那边：右前胎的胎已经瘪了下去——胎破了！
顾若伸手抓了抓头发，抬头看着天：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夜风中妖娆着，配合着她现在的心情，一点儿美感都没有——显得狰狞而肆掠！
“莫唯，车胎破了，妈咪先换胎，你坐车上别下来啊！”站在雪里看风景，问题始终也解决不了！
好在她独自生活的经验比较丰富，这换胎的事儿，倒也难不倒她！不过是因为女性、因为冬天，行动会迟缓一些罢了！
莫唯看着妈咪脱掉外衣，在风雪里吃力的换胎，不由得想起Leon舅舅对他说过的话：“男子汉要保护妈咪！修东西都是男人干的活儿，不能让妈咪干！”
他拉开车门，跑了出去：“妈咪，莫唯太重了，下来减轻重量！”说着，就要帮顾若去摇那用起来不得力的千斤顶。
“莫唯，上车去！你要是冻坏了，就是给妈咪添麻烦！”顾若厉声喝道。
小莫唯见自己的双手握着千斤顶，完全撼不动，只得泄气的说道：“莫唯上车了。”
“乖，妈咪一会儿就好！快上车去。”顾若拉开车门，把儿子塞了进去，便又继续费力的摇那可恶的千斤顶：“不是说叫千斤顶吗，我这车可没有千斤啊，怎么就不行呢！”
顾若自语着，认命的直起身子，摊开双手：被磨得红通通的，整个车子却仍只被顶起了一点点！
抬头看看前面不远处有个加油站，为了快点儿解决问题，便上车拿了衣服，对莫唯说道：“莫唯，妈咪去前面请人来帮忙，你在车里坐着，把锁按下，妈咪不回来，不要开门开窗，知道吗？”
莫唯点了点头，看着顾若披上衣服，冒着风雪，往加油站走去。
“妈咪手机！”莫唯看见被顾若拿衣服时掉在后座上的手机，摇开车窗大声叫道，可他稚嫩的声音，一下子就被风卷走了。
小莫唯爬到后排座，拿起电话想了想：“爹地不在、王爷爷的家离这里太远，就打给Leon舅舅好了！”
——
林立家里。
“林立，你电话响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莫玉伸出双手，紧紧的捧住他还在自己的柔软处留连的头，低声叫道，暗哑的声音出卖了她刚才的情动！
“别管它……”他自那处温暖里抬起头，搂着她紧紧的贴向自己，响在她耳边的声音，却显得狂乱而难奈。
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莫玉变得有些慌乱起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以吗？可以吗？
天了，谁来救救她吧！她竟然并不想拒绝，也无力推开他——他的手，已经从自己背后伸了下去……
“林立，电话还在响，看看是谁……”她对他完全没有抵抗力，只希望借用这来得及时的电话，让自己再清醒一下、再缓冲一下、再多点准备……
“喂……”林立看都没看号码，只想快点儿打发掉这扰人的声音，让自己那肿胀的难受能得到缓解。
“Leon舅舅，我是莫唯！”莫唯童稚的声音让林立一下清醒了过来。
“莫唯？什么事？是不是你妈咪有事？”林立松开莫玉，坐直了身体，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说着电话。
“我们的车胎破了，妈咪弄不动车子，她现在去加油站请人帮忙了，我一个人在车里。Leon舅舅，你能过来帮一下我妈咪吗？我出去试过了，我也弄不动！”莫唯在电话里与林立商量着。
“好，Leon舅舅马上来，你用手机，把你前方的路标拍下来发给Leon舅舅！莫唯别怕啊，Leon舅舅马上就到了。”林立用手随意的扒了扒头发，挂掉电话后，看见沙发里，脸色还没恢复的莫玉，轻轻的对她说道：“顾若的车胎破了，我过去一下。”
莫玉的脸色微微一变，尴尬的笑了笑：“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恩，吃完了自己去洗个澡，在家里等我。乖！”说着在她脸颊亲吻了一下，便穿好衣服，匆匆的出去了。
——
“乖？呵，真是讽刺，他去帮别的女人，自己为什么要乖乖的在家里等他！”
“原来，就算热情如火时，一听到顾若有事儿，他也会立马赶过去！自己在他的心里，倒底算什么！”
莫玉默默的拉好自己的衣服，他的体温，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可他的人，却已经飞速的赶到需要他的女人身边去了。
而那女人，是自己的嫂子，是和自己哥哥恩恩爱爱的嫂子，自己连吃醋的理由都没有！
泪水流了一脸，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收起眼泪，将火锅关好，又将厨房收拾干净后，给林立留下了一张纸条，套上大衣就走了！
——
林立赶到的时候，顾若刚刚在一个加油工人的帮助下，把车胎卸了下来：那人估计也没干过这活儿，所以只能搭搭手，主要的事儿还得顾若自己来。
“顾若！”林立停好车，脱下外衣，跑了过来。
“林立，你怎么来了？”顾若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指挥着那小伙子帮她扶住刚从后备箱里拿出的备胎，边问着林立。
“Leon舅舅！”莫唯从车里跑下来大叫着。
“莫唯给我电话，说你胎破了！”林立跑过来抱起莫唯：“你回车里去，我来帮你妈咪！”
“你们让开，我来换吧！”林立把莫唯塞进了车里，过来从她手上接过工具，三下五除二，十五分钟，就将胎换好了。
顾若拿了100块，给那加油工人，这才和林立一起，将破了的胎放回后备箱：“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去。”
“那你不给我打电话？这么大风雪，你准备自己换到什么时候？”林立瞪了她一眼。
“那不是以为自已行吗！谁知道这冬天和夏天完全不一样！”顾若耸了耸肩，没介意他的吹胡子瞪眼睛。
“你行，你什么都行！没见过这么逞强的女人！”林立帮她拉开车门，把她塞进驾驶室后，又对她说道：“快带莫唯回去，这一身汗，再一吹风，可别弄病了！”说着朝她挥了挥手，看着她发动车子、安全上路之后，这才上车往回赶去
——
“莫玉，吃完了吗？”林立一回家，便大声叫道，却没有人回答他。
“林立，对不起，没有听你的话，乖乖在家里等你。可能这次的不听话，也是最后一次了！我想离开一段时间，一个人去旅行，那应该会是很好的体验。”
“喜欢上你、爱上你，因为你是骄傲的林立，更因为你是那个对顾若爱得无怨无悔的林立！曾经感动于你对她的爱，现在，却又嫉妒于你对她的爱！”
“可是，你对爱情的完美与执着、她对你如家人般的依赖，让我无法嫉妒、不能嫉妒！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不知道，这一生，除了顾若，还会不会有其它的女孩能走进你的心里，我想我不行，别人一定也不行！呵，很自大是不是？可惜不管是自信还是自大，在你的心目中，我仍然是不重要的那一个！”
“于此，你是忠于你的心的，所以，我不能指责什么，与不能怪你什么！‘相遇太晚’这四个字，似乎要成为我们分开的理由！但是，我比你年轻啊，我期待我下一段感情，那个男人，会是一张白纸！即便是不如你疼我，我也愿意！”
“再见！莫玉留！”
——
“莫玉，是这样的吗？”林立颓然跌坐进沙发，将那张纸条捏成了一团！
他没有尝试给莫玉打电话，这种做了也没用的事情，他从来不屑于去做！
他没有尝试给莫离打电话，问问她，莫玉有没有和他联系过！如果不能解决她所说的问题，找到她，又如何呢？
他把自己塞在沙发里，一整夜，一动也没有动，一直在思索着莫玉所说的问题：除了顾若，没有女子能走进自己的心里了吗？
可分明不是这样啊！
今天看到顾若站在风雪里，只是责怪她不会照顾自己，却没有男人心疼女人的那种怜惜了，这种同以往不同的心情，自己分明已经感受到了啊！
分明不是这样的呀！
今天帮顾若处理好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想快些赶回来，家里，有人在等他！他想和那个等他的女孩共进晚餐、他想陪那个女孩做她一切想做的事情！
她，分明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呵！
她真是个聪明的女孩，离开，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
所以，自己也离开吧，离顾若远一些，把她的一切，都交回给莫离！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真的、完完全全只是哥哥了吧！
——
第二天，莫离从哈尔滨直接回公司，收就到了莫玉的请辞报告：“哥哥，我想出去旅游！”
“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旅游呢？一个人？还是林立陪你一起？”莫离皱着眉，看着这个一向单纯的小妹妹，如今的眼里，却是掩不住的轻愁，难道是和林立闹矛盾了？
“我的理想本来就不是做人力资源，我想去游学，去学调酒！”莫玉低声说道。
“是和林立吵架了吗？有什么心事和哥哥说好吗？”莫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宠爱的说道。
“真的没有！”莫玉对着莫离扬起了一张笑脸：“哥哥，你别问了，反正你都要把公司交给大哥了，你就别管我了！”
最后，莫离也没有劝住她，这丫头，是非要走不可！
然后，只和叶淑仪和莫继远说：想要继续游学，便一只行李，远离了家乡。
——
“顾若，林立在吗？”莫离给顾若打过电话。
“在的，不过，好像在和上头闹辞职！”顾若轻声答道。
“辞职？莫玉也和我闹辞职，我劝不住，看来是非走不可了！”
“哦？他们闹矛盾了？”顾若略略沉吟了一下：“我去找林立聊聊！”
“恩，我一会儿过来。”莫离沉声说道。
——
“林立，你怎么回事？”顾若直接闯进了林立的办公室，见他挂掉电话后，直接问道。
“没事，这么多年打工，累了！再说，年后你不也要走了吗？”林立淡淡的说道。
“少来！真正的理由！和莫玉吵架了？你搞不定？”顾若一连串的问题，让林立无可回避。
“顾若，我最后再劝你一次，身为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说话别这么咄咄逼人的！”林立轻笑着看着她，脸上并没有为情所困的伤风感冒，这让顾若有些疑惑起来。
“林立，别扯开话题！我什么样子只要我老公不嫌弃就行了！说你自己，怎么回事？”顾若并不因为他故意的转移话题而妥协。
“莫玉要和我分手，你哥哥我现在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这理由总可以了吧！”林立看着他，笑容里带着些落寞，脸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懒散与不羁。
“只要不是爱不爱这一类的问题，都能解决！这话是你对我说的！”顾若抓过他的手，告诉他，应该去争取、去努力。
“丫头，你长大了，都能反过来劝我了！不过，我想换个环境，我想把问题交给时间和环境去解决！”林立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放心，我是林立！相信我，我能解决的，只是，需要时间！”
“因为我吗？”说到这里，顾若已经无法再回避这个问题！
对于这个男人，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依赖太久、霸占太久了吧！以至于，让别的女孩都无法靠近！
“别胡思乱想！不关你的事！我们自己的问题！”林立轻斥着她，不想给她增加一点点的心理负担！
“好吧，我相信你的决定。上头怎么说？”即便是因为自己，可解决问题的关键仍在他们！对此，顾若只能不问！
“司南问我去哪里，可以调我去那边的大区！我说想好了告诉他，让他先找人来和我交接。”林立笑笑说道。
顾若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司南这下头可大了，你走了，我马上又要走！”
“顾若，我看你就迟些走吧！反正莫氏要交给莫家老大，我看你和那老大也处不怎么好！生物公司那边，有人打理，你们夫妻只做些项目和资金筹划就行，也用不着天天儿的盯着……”
“你跑了，倒让我老婆不走，这是什么道理！”林立话还没说完，莫离的声音便打断了他。
“莫离，我这不是客观事情客观分析麻！”林立走过去从阿明手上接过莫离的轮椅，笑着说道。
“顾若的事情我不干涉，你这个意见我也同意！今天我过来是莫玉的事情，你们两个，倒底怎么回事？”莫离看着他皱着眉头说道：“那丫头什么都不说，只说要去学调酒！那调调和你还挺像的。”
“我和她之间的问题，需要一时间，你相信我，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林立定定的看着他：“你和顾若之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选择相信你！我和莫玉之间，请你也能相信我！”
这句话，将莫离所有想说的话，都堵在了肚子里：是啊，他和顾若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有危及生命的事情！他从来只是帮助，而从不指责！
因为他相信自己对顾若的爱！
那么，对于他和莫玉，自己也应该做到如此，不是吗！
“好，我不问！但那丫头和顾若不一样，她需要人护着、宠着！”莫离大度的点了点头，却也提醒着他要善待莫玉。
“我知道！你可以对我放心！”林立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莫离和顾若对视一眼，离开了林立的办公室，给他时间处理公司交接的事情，给他空间理清感情的头绪——在爱情里，别人再着急，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的！
——第三节移交莫氏——
半年后
“莫延终于还是同意了！”顾若边化妆，边对莫离笑着说道。
“是啊！这家伙，真难搞定！要不是我这腿有些起色了，还没把握能说服他。”莫离把自己从床上移到了轮椅里，笑着摇了摇头。
——
历经半年时间，莫离的腿，在扶着墙壁的时候，已经可以勉强走两步了，他以需要做康复训练，不能再花太多心思在公司上的理由，说服莫延全部接下莫氏服装公司。
今天，是股东大会宣布的时间，今天以后，他们夫妻，就只用对生物公司操心就够了。
当然，顾若的辞职还是没有成功，一来是林立的突然离去，对D&F中国区无异于是一个地震式的消息，如果顾若再走，那么德国总部，将会对司南的管理能力和用人能力进行质疑！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顾若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走的！
好在，如林立所说，服装公司交出去了，瞿昙也愿意帮他们夫妻继续打理生物公司，他们只需要在研发和资金上把握方向即可，并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
而莫离的设计工作室，也会在将集团拆股顺利完成后，再进行筹划！
“在没开工作室之间，你就自己在家画着吧！这半年来，没拿出来的稿子，我看也已经不少了！”在车上，顾若笑着说道。
“那些都是为你设计的！你的身上，只许穿我亲手做的内衣！”莫离霸道的说道。
而顾若，已然学会了享受这种霸道。
——
莫氏办公楼
“莫总早！”
“少夫人早！”
“早！”
顾若推着莫离，和大家微笑着打了招呼，缓缓的往总裁专用电梯间走去。
大厅里的员工，神色各异着，有开心的、有惆怅的、也有淡漠的！
——
电梯在60层稳稳的停了下来，Amy接到前台的通知，知道他们夫妻已经上来了，早就站在了电梯口等着！
“莫总早、少夫人早！”
“Amy早！”莫离和顾若向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大少已经在您办公室等了！各助理、总监也已经在会议室里，会议的文件已经全部准备好了！OA系统里的文件，等您批过之后，即刻生效！”Amy干练而训练有素的将交接的关键点一一的向莫离汇报着。
“恩，很好！对于新的人事任命，交接会议上会一并宣布，在短期内，你的工作不会有变化，后期的安排，跟据大少的工作习惯来！”莫离对Amy交待着他以后的工作安排。
“莫总，您看能不能调我过去生物公司？我想那边的工作，我应该也是可以应付得来的。”见莫离提到这一点，Amy便适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提议在顾若看来，有几分真心，也有几分假意。
说真心，是因为莫离是个要求虽高但不严苛的上司，合作一年多以来，两人在磨合中已经形成了默契，这新来的大少会是个什么样的上司，会重用她多久，都是未知数，所以，她想提前探探其它的出路！
说假意，是因为作为莫离最重要的助手，她自然是知道，生物公司虽然赚钱，营业额也不比服装公司小，但运营模式相对简单，他们夫妻并不会参与实际的管理！
而瞿昙更信任和欣赏的自然是远在韩国的徐莹，所以，那边自然是没有她的位置的。所以，她只不过想表一下忠心，以示对这个旧上级的念旧之情而已，也让她接下来对新领导的示好，显得不那么急迫而突兀！
话说，身在职场，不这样表示一下，还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所以，顾若对她的姿态还是报以欣赏的微笑：有能力，又懂得利用资源的人，在职场上，是值得被尊重的！
而莫离的回答，则显得非常的官方：“现在我们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都要用来支持新总裁的工作！以后有机会，可以考虑！”
“是，谢谢莫总！我先去会议室准备了！”
一问一答，目的皆已达到，结果，也算是都满意了——莫离根本就不考虑这个问题，而Amy又适时的表了忠心，又有了大大方方和新上司磨合讨好的机会！
——
“大哥早！”顾若推着莫离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莫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已在走OA流程的文件——一件茶色衬衣、一条黑色西裤，极符合他的稳重的气质。
“早！”莫延走过来，从顾若手里接过莫离的轮椅，扶着他在办公椅里坐下来。
“OA里的文件先审批、再公布，这样交接会平稳一些！”莫延将纸质文件递给他——这是他进来时，Amy交给他的。
“恩！”莫离拿过签字笔，在纸质文件上签了名，然后递回给莫延，看着他也签了名之后，这才按了内线叫Amy进来！
“会议前所有公布的文件，都要有大少签字才有效！这些去公布在公告栏，OA里我五分钟后就批！”
“是！”Amy接过文件，快步的走了出去。
莫离在OA里将文件审批完后，冲着莫延点了点头：“好了，可以去会议室了！老爷子今天真的不来？”
莫延边扶起他，边笑着说道：“他老人家现在可真是闲人一个了！说公司的事儿让我们兄弟去折腾，他和阿姨去温哥华找阿玉了。”
“呵呵，挺好！我就怕他来插手，那些老字辈就又会弄些风浪起来。”莫离笑着说道。
——
“莫总早、大少早、少夫人早！”会议室的人，看到三人并肩进来，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齐声招呼着！
今天的莫离一身浅灰色印花衬衣配一条米色长裤，显得休闲而艺术味儿极浓；顾若则的一条浅灰色印花阔腿长裤，上搭一件米色短袖V领贴身针织衫，完全不若平时的职业干练模样，与两人在半年前出院第一次到公司时，凌厉的打扮完全不同——似乎，从现在这刻起，他们已然开始享受非职业的休闲生活了！
这是一个完全放手、主动退让的信号！
会议室的所有员工，看着三人缓缓的走到主座位上，莫离在莫延的帮助下，坐在主坐上，他与顾若则分坐两旁！
在莫离向大家点头示意后，大家才一一的坐了下来，都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系统里刚刚审批出来的文件，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同的感触！
莫氏自莫继远以后，一直处于动荡之中，差点被人收购，后又经历恶意竞争人才流失之痛、遭遇主营业务停业的打击、总裁车祸的灾难、内部整顿的风暴！
到现在，莫离用他坚韧而感性的管理风格、浓郁的艺术家风范，将公司的产品高度、发展速度、市场声誉、内部管理都带领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这次会议，意味着，莫氏发展史上，又一次转折性的改变——以后的发展风格和速度，必将与莫离时代大有不同：莫延是理性的！
他的管理风格，将更大符合莫氏老一辈管理人员的喜好，遵循稳建发展的步伐，带着莫氏稳步向前走。
这一切，没有人能说好、或不好！
就如莫继远与顾若的第一次见面讨论过的继承人问题一样：谁都不知道，若干年后，莫氏将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又将需要一个什么样的掌舵人！
所以，没有好或不好，只有合适或不合适！
至少，大多数的管理者，认为莫延还是合适的！而莫离的理由也是充分的！只是，除了老一辈的管理人员外，莫离一手带起来的员工、还有公司年轻的管理人员，除了不舍、还有依恋！
这样一个明星气质的总裁、这样一个有着艺术才华的总裁，身上充满了正向的力量和耀眼的光芒！而于他手中创造的一个个设计和营销传奇，使他早成为新一辈员工心目中的偶像！
只是，不管是高兴也好、不舍也罢，企业发展的车轮永远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愿而改变！
它只会随着需要和当权着的目标而改变。
所以，不论何种感情，于这种结果，他们，只能接受！
——
“今天召集大家到这里，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向大家宣布！”莫离坐在位置上，轻轻扫视了一下在坐的各人：几乎有一半以上，是他亲自选拔培养起来的，看到他们，又想起大家一起奋战的那些日子，徐莹的身影不由得也从眼前一晃而过！
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四年就过去了。
莫离缓缓的从他们的脸上收回目光，将目光移回到自己面前的文件上，朗声宣布道：
“经董事会商议决定，现有的莫氏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已拆股成为莫氏服装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和莫氏生物制药股份有限公司！为两家完全独立的公司！”他首先宣布了公司体制和归属的改变。
“介于本人的身体恢复到现阶段，将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进行康复训练，故本人向董事会提出辞去莫氏服装公司总裁职务，并经董事会一致同意，任命莫延先生为莫氏服装公司新一任总裁！对于董事会的理解，我本人和我太太深表感谢！也为莫延先生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候愿意接下莫氏服装公司的重担，表示感谢和欣赏！”简单的几句话，将莫氏推向了一个历史改变的时刻！
说完之后，示意顾若将扶着他站了起来，与莫延重重的握手之后，在莫延与顾若的搀扶下，坐到了旁边，将主坐的位置交给了莫延！
而莫延则比他更为简洁，仅对莫离前期对公司的贡献表示了感谢，其它表决心、等莫离回来之类的场面上的话，都没有说——一如他的处事风格，简单、有效、做到才说到！不说无用的话！
“因为莫离还仍然身为服装公司董事，同时为服装公司提供设计顾问，所以，虽然总裁换了，但公司的大方向、大战略、大发展仍然没有变，希望各位对工作的努力一如既往！”最后莫延做了总结性发言。
“会议到此结束，大家都回去工作吧！因为莫离的腿不方便，公司没有安排大家为他送行，请大家理解！”莫延收起面前的文件夹，示意大家散会。
——
“莫总，再见！”
“莫总，再见！”
莫延、莫离、顾若，坐在位置上，看着大家一一离开！
而那新一辈的管理人员，并不忌讳新任总裁，都走过来，和莫离拥抱着道别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会议室！
而有些女员工，介于顾若在座，所以只是握手，并没有拥抱！只是那眼里、脸上的不舍之情，仍是溢于言表。
到最后，莫离的眼圈，也微微有些发红起来。
而顾若看见他四年的经营，已然迎得员工如此的认同与爱戴，心下也为他骄傲着——这是他的男人！不仅做艺术成功、做企业也一样成功！
当然，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做老公成功！
——
顾若推着莫离，缓缓的离开会议室：“以后你都可以专心处理生物公司那边的事了！也可以专心做你喜欢的设计了！”
“是啊！也可以多一些时间陪你和儿子了！”莫离抬起头，看着她，暖暖的笑了！
“三少、少夫人，再见！”追出来送行的是文静，是顾若第一次到莫氏碰到的那个小丫头！
当然，现在她已经不是小丫头了，已经是行政部的经理了！专门负责行政外联这个板块。
“文静，再见！好好儿努力，除了工作，也要争取早点儿嫁出去！”顾若往回走去，与她拥抱着亲昵的说道。
“恩，少夫人，我好舍不得你们啊！”这丫头，还是和当年一样，有一颗易感的心——这不，眼圈又红了起来。
“丫头，再见。”莫离对着她温润的笑着，伸手拉过顾若！
顾若回头向文静挥了挥手，推着莫离缓缓的往外走去，六月的江城，阳光烤得地都是烫的，可看在他们的眼里，却是一种明亮的温暖！
“文经理，有人找！”
“来了！”
文静看着他们夫妻缓缓离去的身影，被日光拉得老长老长，显得和谐而唯美，真的有一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感觉！
——第四节来，走过来！——
一个月后
“莫离，方医生说你现在可以试着走路了！要不，咱们现在试试？”泡完澡后，顾若扶着莫离站起来，明显的，他腿部的力量，与以往完全不同！
“好啊！”莫离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于是，顾若将他推到卧室——那里的地毯最厚，就算是摔倒，也无大碍！
“站好了？”顾若扶着他站好后，尝试着松了手，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小心的问道：“行吗？”
“恩，你再退后一点儿，我试试！”莫离轻轻点了点头，缓缓的往前挪动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哎，小心！”刚才了四步，他只感觉到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往下倒去，顾若冲上去也没扶住，两人双双摔倒在地厚厚的地毯上。
“能走了！能走了！”顾若被他重重的压在下面，只感觉到后前的骨头摔得生生的发疼，却仍是捧起了他的脸，久已不流的泪水毫无预警的倾泄而出。
“别哭别哭啊！才四步呢！”他知道压着她了，可一时间却无法移开！为了这四步，他已经弄得满头、满身都是汗！
“你敢说才四步！”一时间，眼泪无法止住！
才四步！
是的，才四步！
可对于他来说，那么一个骄傲的男人啊！走路、洗澡、上厕所……都要人帮忙，对他来说是多么难堪！
甚至为了尽量的少上厕所，他每天都刻意的少喝水！甚至不喝水！不吃水果！
为了不让人看到他这么大个子走起路来是那么难看，他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练习站立——多少次站起来再摔下去，而她，只是躲在被子里流泪，却不敢让他看见！
而每天给他扎针灸时，看到那些被摔得青淤之处，也狠着心，只当未见！
当所有人只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他依然自信而骄傲时，没有人看到他转身后的自鄙与坚持，只有她知道，他为了这四步，流过多少汗、摔过多少跤！
而为了让她开心、为了不让他失望，这四步，他早练习过无数次了啊！
“傻女人，你老公能走了呢，别哭了啊！”稍稍缓过气来，莫离努力的从她的身上挪开沉重的身体，大手轻抚着她刚才被自己压的住的腹部——在她面前，他永远是那个高大而疼宠她的男人！
“恩，老公，今天有奖励！大奖！”顾若吸了吸鼻子，扶着他坐到床上：“在床上等我，我洗完澡就过来！”
“好！”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更明白对于自己日渐的恢复，她有多开心——甚至比自己更开心！
——
在顾若去了浴室后，莫离又扶着床边，试着走了几步，那种酸胀酸胀的、走几步就感觉没有力量的感觉还是那么明显，每走一步，都要用十分的意志力才能支撑着迈出下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
“五步、六步……”顾若正站在浴室的门口，看着他艰难的迈动双腿，往前走着……
“你？”当莫离抬头看见顾若时，一时间竟然呆在了那里——忘了自己还站着、忘了自己的双手已经脱离了的床延的扶撑！
她穿着他为她亲手缝制又亲手撕毁的那套百合内衣——当然，撕裂之处，已被巧妙的绣上了黄绿色的百合藤蔓：缠缠绕绕、蜿蜒漫延，比原有的设计显得更加的热闹起来，也，更加的诱人起来……
轻薄而透明的缎白面料上，那一串串缠绕而上的枝蔓，就像手，轻抚着她妖娆的娇躯，大U型的上托式前领，将那隐藏在花藤深处的饱满与花蕾衬得愈发的神秘与媚惑，在随着她的轻浅的呼吸轻轻的起伏间，透明蕾丝里的粉红，竟似呼之欲出……
“若若……”他只觉唇舌一阵干燥，缓缓的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莫离，过来，到我这边来……”她轻移脚步，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向他伸出了双手——这充满魅惑的声音，这随着走动而在花与藤的包裹中舞蹈的饱满，这曳地的镶钻裙摆流光璀璨着，这随着长裙的轻移，那朵隐藏在最深处百合花的诱引和遐想，让他无法控制的举步向她所在的方向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当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的时候，她已在心里默数了七步！
“莫离、莫离、莫离、你走了七步了！”她惊喜的叫着、笑着，一点儿也没有穿着这样引人犯罪的衣服，要摆出最诱人的姿式的自觉，整个人像个疯婆子一样，在他的怀里闹着、蹭着！
可是他，何时又需要她的刻意勾引呢！
只是见着，便已是情难自禁、便已是身不由已了呀！
“若若，今天晚上要大奖，你说的！”抱着她单手扶着身后的门框，在她的耳边低声轻语着！
“好！”顾若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床上走去……
“今天，坐着……”扶着他靠着床背坐好后，她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肩，跨腿跪坐在他身上：“还有，你说不论我输赢都要满足我一个愿望的，还记得吗？”
低沉的声音，媚惑的眼神，挺傲的姿态，他哪里能够拒绝？
“好，你说……”说话间，他已出手将那件过长的钻石外裙从上面褪了到了她的腰间：双手轻轻的托住那对在花藤间的饱满，温暖而又粗糙的拇指隔着那层薄纱，轻轻摩挲着那明显的凸起，说话的声音，早已暗哑一片……
顾若倒是没有想到，本想来勾引他的，可一上床，却仍然让他占了先机——在他这样的逗弄与轻抚下，只觉得更隐密处的百合花心已是濡湿一片，呼吸不禁也急促了起来……
“莫离，你，你先让我把话说完麻，你别乱动……”她轻喘着，身体忍不住的前倾着更沉了下去，却不仅没让他停止下来，倒让他的某处明显的竖了起来……
“若若，你快说，我忍不住了……”轻抚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起来，不再满足于隔着轻纱的抚弄，轻托的掌心里，拇指已然穿过花藤，潜了进去，这样毫无阻隔轻触与抚弄，让他的渴望略略得到了些满足，可这种满足才略有感觉，身体却又想要更多：“我要你……”
“莫离，我想为你生个女儿……”轻喘之中，她在他的耳边，低低轻语着！却让他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不要，看到你生莫唯以后，我就发誓不会再让你像个解剖的青蛙一样那么无助的躺在手术台上！”他缓缓的抽回了轻轻抚弄着她的双手，态度坚绝的说着。
“可是你答应过我，不管我说的是什么愿望你都会满足的！现在，我就是想生个女儿，很想很想！”她知道这时候和他讲道理是没用的，所以，她娇嗔着，微微的抬起了身体，再沉沉的坐了下去……
现在，他是全坐着的；
现在，她是跪坐着的；
所以，那种穿透来得既突然又猛烈；
所以，那种充盈来得既完全又饱满；
“啊——”他大叫一声，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来这一招！
“答应我麻！”娇媚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轻轻抬起身体，再沉沉的往下坐去……
“啊！顾若，你这个妖精，不许再动了！”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直往下滴，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她圆润的双肩，死死的忍着不肯反应！
“老公，男人说话要算数，你答应过我的啦！”这个被他称作妖精的女人，在被他调教了多次之后的现在，真可称之为真正的妖精——紧密的贴合处，她如水研细墨般的轻摇缓动着，已是让他如受刑般的难耐；而眼前，她圆润的饱满在她轻喘的呼吸间起伏着，莹白间那粉红的绽放更是强烈的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整个人无力的瘫软的靠在床背上，目光跟随着那道起伏的弧线，无法移开半寸……
顾若感觉到他全身绷的紧直，汗水大粒大粒的顺着额头往下滴着，却仍是不肯妥协：“喂，莫离，你不想让我生？难道你想让别人生？”
软的不行，来硬的，都已经上了，难道还怕你不就犯？
顾若霸道的问着，倾身伏在他的身上，让那撞击的节奏一阵快似一阵，那一波波无法遏制的浪潮瞬时淹没了两人，本来由她控制的局面，现在已经完全失控，她早已忘了她还有什么要求，只是在本能的撞击中找到冲出浪潮的方式……
而一再克制的他，在她这样的毫无技巧的横冲直撞下、在感觉到那股浪潮的控制之下她已经失控的情况下，他更是放弃了抵抗，一双大掌以一种完全掌控的姿态，牢牢的侵占住眼前莹白的高地，不管它们如何的动荡、如何的跳脱，都不肯轻易松开——在大掌与唇舌的双重控制中，它们除了被侵占、被纠缠、更激烈的挺立与绽放外，别无他途……
感受着她一次一次的冲击、一次一次的悬空再充满，仍是冲不破那波浪潮时，他一声低吼，两人的身形立时掉了个个儿：他已经翻身换在了她的上方，熟悉的节奏又回来了、熟悉的占有又回来了、熟悉的撞击又回来了……
“啊—啊—啊—”床，永远是男人的主场，当覆住她的身躯，占据了进攻的主动权之后，当他带领着她穿越浪潮的顶端再回落回来时，她忍不住的狂叫着轻泣起来：“够了、够了、不要了……”
可这事儿，是她撩拨起来的，她够了，他还没够！
而她的狂叫与轻泣，更如催化剂一般，让他愈发的狂野起来——
——
“若若，对不起……”他伏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怎么啦？”她紧闭着眼睛，整个身体似乎还停留在那样的动荡与飘摇之中。
“我不想让你再生孩子了。”他轻轻的拥着她，似乎要将瘦削的她用力的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想体会一次，怀孕的时候，老公在身边的感觉！好不好？”她微微睁开了眼睛，为自己成功的霸王硬上弓而开心着，也为他对自己这样的呵护与心疼而感动着。
“都进去了，不好也不行了！你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开始连在床上也开始算计了！”莫离抽出一只手，在她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对她，是又气、又疼、又怜！
“呵呵，那就什么也别说了，我们一起期待，一个漂亮的小女儿的出生吧！”顾若伸出双手，拥紧了他——不管有多亲密、多激烈，她还是最喜欢这样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的感觉，一种被包裹着疼宠的感觉！
“狡猾的女人，我说过，我腿好了要做得你下不了床！既然你算计我，我就不客气了！”莫离捧起她的头，狠狠的吻了下去——是惩罚、是疼惜、是给予……
——
“顾若——”这是第几回合了？男人的声音却依然清朗，这不得不让人佩服。
“恩！”女人气若游丝的答着。
“你还行吗？”这话问得！难道他还想？
“不行了！”话在唇里，都没力气吐出来。
“我还想……”男人大言不惭的说道。
“喂！你敢！”说归说，没想到这男人……
说话间，已感觉到他的充实，她愤怒得想翻起身来，奈何体力不支，愣是在他的纠纠缠缠中，又被动燃烧了一把……
——
第二天早上
“顾若，起这么早干麻，今天不用上班，再睡会儿！”莫离长臂一伸，将已经起身的顾若捞进了怀里。
“你是不上班，可我要上班呀！”顾若只觉得腰酸疼得历害，这种感觉，一年多没有了吧！
这个男人，精力实在是太好了！看来，自己即便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状态，也还伺候不了他了。
“莫离，我要是不能满足你，你会不会去找别的女人？”顾若翻过身，趴在他的身上，危险的问道！大有他敢说有，她就手起刀落把他给废掉的架式！
“这个麻，我想想、我想想……”看着顾若双手已经掐住他的脖子，大笑着翻过身来，把她密密的包在身下，低语着说道：“你一个人我都伺候不了，哪还有精力找别的女人！再说了，你们女人常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别人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有爱的性，会让人觉得肮脏！”
“是吗！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信不得的，不过……”身下的女人，笑得妩媚丛生、风华绝代：“我就信你一回！”
“你会发现，我在床上说过的话，是绝对可信的！”说完看着她邪邪的笑了，一双魔掌，又明目张胆的伸向了她的……
——
当她毫无反抗之力的任他以各种方式在身上予取予求的时候，她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想起，这男要在床上还说过另外一句话：等我腿好了，我要做得你下不了床！
这话，绝对是可信的！
别说下床，最后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还是他亲自给她的上司打了电话，请了一天假：一来庆贺他老人家正式走路第一天；二来要配合他实现他的诺言，让她真真正正的下不了床！
——
“你不知道，现在这个头儿很难搞，除了工作要到位，那态度要对他十足的尊重，把他当神给崇拜着才成！恶心死了！”顾若腻在他的怀里，投诉着那个新来的中国区总经理。
“干得不开心就别干了！难道我养不起你？”莫离宠溺的说道，搂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她的背上轻抚着。
她滑腻的肌肤，并未因为时光的流逝而变得粗糙，摸起来的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让人爱不释手。
“倒也不能这样说！他也有他值得骄傲的地方，自他来之后，公司在物流方面的费用倒是有大幅的减少，库存周转率也提升了！当然，他的营销才华，比起林立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的。”对于这个上司的评价，顾若还是本着客观公正的态度。
“再说，林立调走没半年，我的合约也没有到期，每个月去新加坡开会，司南都警告我，不许走呢！所以，还是先干着吧！再说，工作也是我的兴趣麻！”顾若淡淡的说道，对待工作，不再似以前一副工作狂的模样，但这份工作，确实让她的生活充满了乐趣！
“成，都依你！”莫离眯着眼睛看着她在自己怀中的时候，总是一副娇宠的模样，忍不住拉着她，又细细密密的吻了一回。
“顾若，你真想生个女儿？”莫离边吻着边问道。
“恩，很想很想！”顾若微眯着眼睛，低低的答着。
“要是还生个儿子呢？”莫离的大手轻抚着她显得有些疲惫的脸，轻声问道。
“那我要一直生，生到女儿为止！”顾若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我喜欢看你抱着女儿，疼她、宠她的样子！好喜欢！”
从怀莫唯开始，莫离都想要个女儿，因着他的想，她现在也好想好想！
她的话，让他的身体微微的一僵，随即严肃的说道：“不可以！你如果有这个想法，我马上去做节育手术！昨天也不一定就有了！”
说完又捧起她的脸，轻轻的说道：“我们再生一个，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生这一个，好不好？”
“好，不过一定是女儿！”顾若双手揪住他的脸，坚决的说道。
“可别让莫唯听见了，会吃醋的。”莫离拿她没办法，心里已经做好了只要确定她怀孕，就去做节育手术的打算！
否则，这个女人发起疯起来，他也是招架不住的。
“才不会，莫唯也说让我生个妹妹，还说要和丫丫一样呢！我们的女儿，一定比那个丫丫要漂亮！”顾若看着莫离，幻想着女儿可爱的小模样，却又忍不住的疲倦，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而莫离，这时候才想起那套衣服来——记得曾看到她的手指尖，有过密密麻麻的针眼，难道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的缝起来的？
他勾下身子，轻捻起被自己褪下的那套百合睡衣，近看起来，绣功确实不怎么好！当然，穿在她的身上，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便是她本身了，这绣功倒底怎么样，绣的倒底是些什么，本来就无法引起他的关注！
莫离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拥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在这场以契约为开始的爱情里，他们，谁都没有比谁少付出一分！
——第五节想爱你——
两个月后，莫离新租的办公室里
“若姐，基金会的审批文件都办下来了。”文静满脸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递给顾若一堆盖了红章的文件。
“快喝杯水，瞧把我们的小美人儿都晒坏了！”顾若忙接过她递过来的文件，同时递给她一杯冰水。
没错，这正是莫氏的行政经理文静，因为她对政府各部门办事的流程都熟悉，所以顾若就把她借过来专门办理ZL生物制药基金会的各项资质！
真亏得有她，加上资金够充足、莫氏生物制药公司的名头够响，这才在两个月之内把所有证件都办理了下来！
“顾若，政府和媒体都已经联系好了，证件方面办得怎么样了？”莫离抱着一推文件，推开门走了进来。
“恩，文静刚刚把证件都拿回来了！新闻发布会应该可以如期进行！”顾若对他点头说道。
“好，文静，一会我将发布会的内容发给你，你帮我草拟一份内部分工通知发给各部门！”莫离对文静交待道。
“是，我这就去。”文静点了点头，端着水杯快速的走了出去。
——
“莫离，谢谢你！”文静出去后，顾若轻轻上前一步，伸出双臂环住了莫离的腰，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胸前，轻轻的说道。
莫离轻抚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傻瓜，你知道我有多感谢他！感谢他把你留在了我身边！”
“恩。”顾若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
一语双关的话，大家都没有去深究，只是他们都已经明白，卓宁，再不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墙，而是让他们都感谢和纪念的一个好朋友！
——
因为是一个公益性的组织，所以一切的手续，进行得都非常顺利！新闻发布会也如期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举行。
发布会当天，顾若和莫离均穿着一身亚麻灰的礼服，显得隆重而素雅。
“eric、rose，jion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很高兴的！”贝尔博士拥抱着莫离和顾若，说话的声音低沉而轻缓。
他参与了卓宁从无求生欲望到努力活着做研究的每一步，长期的治疗中，两人已不再是简单的医患关系，所以，在卓宁离世后，能看到他研究的成果得到广泛的运用和推广、能成立基金会以帮助更多的人，这让他在伤心的同时，也感到欣慰！
对于莫离和顾若的胸怀，他也由衷的欣赏着！
而在上海的一间公寓里，卓宁的父亲，正好也看到了这个发布会的直播新闻：
“北京时间月日消息，江城ZL生物制药基金会今日在江城正式成立！各省级领导均到位祝贺！”
“据悉，江城ZL生物制药基金会是莫氏生物制药公司董事长莫离夫妇为纪念ZQ8号生物治癌药物的研究先躯卓宁先生而创立的、以公益、救助为目的的慈善基金！该基金规模为2。3亿，均为莫氏生物制药公司所投！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接下来是关于莫离和顾若的现场采访，以及与会领导的贺词。
“卓宁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让更多的人享受到生物制药带来的福利’，是他生前最大的愿望！我和我先生筹划并成立这个基金会，是希望能够帮助更多的胃癌患者走上康复之路！”面对镜头，顾若在提到卓宁的时候，仍然是止不住有些哽咽。
莫离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对记者说道：“当生命还有一线希望时，我们就不应该放弃！这是我们的好朋友，卓宁的死亡带给我们的启示！他是带着‘只有三年存活期’的宣判，坚持着活了五年，并运用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研制出的ZQ8号！他希望，每一个与他一样承受着死亡威胁的人，都能够有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当顾若忍不住转过身去擦眼泪时，镜头便切换到省市领导讲话的镜头上！
——
这则新闻，是如此及时的跳入了卓父的视线里，一直犹豫着、怨恨着、想报复的心，此刻也被电视上的两个年轻人给打动了：报复能带来什么？
那个女孩，是儿子短短生命中唯一爱过的女孩，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儿子地下有知，也会怪自己的啊！
算了吧，代替儿子继续去疼那个女孩、帮助儿子完成遗院，才是他这个父亲该做的啊！
卓爸爸看着照片中，儿子那张清雅而淡然的笑脸，终于放下了纠结了大半年的心结：“宁宁，是你在提示爸爸吧，让爸爸不要在悲伤和仇恨中再继续沉溺下去了！是你让爸爸接下来做些对生命有意义的事情，是吗？”
抹去了眼泪，卓爸爸拿出电话给顾若打了过去。
——
“小若，卓伯伯想将全部资产捐给基金会，我打算去基金会做义工，你可不许拒绝卓伯伯。”卓爸爸在电话里的声音，一片平静，与那个在殡仪馆里哭着算计着让她负责的老人、与那个在医院扯着她骂的激动的老人、完全的判若两人。
生命，是如此的让人敬重！
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有这样的体会吧！
顾若拿着电话，看着身边的莫离，暖暖的笑着：“卓伯伯，欢迎你来江城！”
挂了电话，与莫离一起，又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之中，办公室里，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职员、还有响个不停的电话……
——
两个月后
“终于，一切都走上正轨了！我就这么一提，原来具体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忙！”顾若看着各部门的递上来的运行报告，笑着说道。
“你们小两口也忙得够久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这老家伙吧！你们带孩子好好出去玩玩儿！”卓父给两个孩子一人递了一杯水，欣慰的说道。
现在的他，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而在与顾若与莫离的合作中，看着他们的恩爱与亲密，有时候，也生出一些感慨来！
只怨儿子没福气，还能怪谁呢！
有时候莫唯到公司来玩儿，他能和这小家伙玩儿上一天，这老小老小，在他人生的后半段，虽然儿子和老婆都没了，却在顾若这一家人的身上，又重新找到了家的感觉、找到了含饴弄孙的快乐！
“那就拜托卓伯伯了！原本也是答应了莫唯，假期要陪他去旅游呢！”顾若接过水杯，笑着说道。
两人之间，因着卓宁而生怨隙，也因着卓宁而生亲情！
“要不卓伯伯和我们一起去？这里一切走上正轨后，倒是不用每天都要人盯着了！”莫离微笑说道。
“那可不行，我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你只管把小若给照顾好，这丫头这段时间两边跑，可够累的，连走路都在打呵欠！”卓爸爸连忙摇着手，他现在把这基金会的事情当儿子一样来对待了，一刻，也离不了！
见实在勉强不了，莫离和顾若也只得作罢。
——
“累了吧？我好几次见着你都在办公室打盹儿呢！这事儿告一段落了，好好儿歇歇，旅游的事情我来安排就好。”莫离看着她又一副犯困的样子，心疼的说道。
“当然累了，白天两边跑，晚上也不让人歇！你的腿是好了，就可劲儿的折腾我了吧！”顾若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这两个月，他老人家的腿是恢复神速，愣把理由归结到每晚的适量运动上去了！
所以，除了她大姨妈来那几天安静点儿，其它时间，都得配合着他做适量运动了，这一适量、每晚没个两次，那愣是不让她歇着！
你说，她能不累吗？能不犯困吗！
“谁让你晚上总是一副妖精模样呢！”莫离这话还没说完，便换来顾若在手背上的一阵猛掐，只得连忙改口：“好好好，从今天开始减量，这总成了吧！”莫离摸了摸鼻子，涎着脸笑着。
“懒得理你！”顾若掩着嘴，又打了个呵欠！
这让莫离下定决心，晚上，一定减量！
——
在顾若爸妈的家里，一家人说起旅游的事情，顾亚和李青愣是说：趁着这机会，过过二人世界！顺便多陪陪孩子，自己两个老家伙，就不去了！
“阿离、若若，你们出去旅游，一定要把莫唯带好，可别把他给弄丢了！”李青边照顾着莫唯吃饭，边叮嘱着莫离和顾若。
“我要外公和外婆一起去麻！”莫唯一听，他亲爱的外公外婆不一起去，就不开心了。
莫离也劝道：“爸、妈，坐飞机很快的，不耽误什么事儿，一起去吧！再说，这票我都订了，也退不了，要是不去，多浪费呀！”
“外公、外婆！你们不在，我会不习惯的！莫唯在法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想我的外公外婆了，可怎么办啊！”小莫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爬到了顾亚的身上。
“唉呀，我就担心我出去了，我这些花花草草呀、还有我的金鱼呀，谁来照顾它们呢！”李青推托着——她实在不想和女儿女婿一起出去，小两口带个孩子多好啊，再带两个大电灯泡，这感情怎么培养得起来呢！
“妈，你那些东西，我让张婶每两天来一次，包准给你养得肥肥的！你看你和爸不去，莫唯都不开心了！你舍得让他一路都不开心？”顾若大打外孙牌，让疼外孙的顾亚和李青只觉得为难。
最后好说歹说，还是在莫唯的缠闹下，两个老人才同意一起同行！
“耶！我们全家一起旅游去喽！”小莫唯在顾亚的身上直蹦哒，看得莫离心惊胆颤，忙把他抱到自己身上来：“莫唯，你越来越大了，外公可经不起你这样蹦哒！”
“是，那我以后就在爹地身上蹦哒！”说着，在他的身上蹦哒得更欢了。
——
顾若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年假，不知道怎么着，却没有了旅游的兴致，只觉着在家里大睡几天，才是现在最幸福的事情。
“莫离，别闹，我要睡觉！”见这个男人又欺上身来，顾若有些招架不住了。
“乖，就一次！昨天不是只做了一次麻！”他嘴里打着商量，手里却没闲着，三下午除二的就把自己和她剥了个干净，唇舌和手一刻也不耽误的在她的身上点着火。
“喂，你还好意思说！昨天差点儿就让儿子看见了！”提起这事儿，顾若还恼着火呢！
昨天她接儿子回家，晚上将儿子哄睡着之后，这个男人又爬到她身上开始工作，到了半夜还不罢休，哪知道儿子因为旅游的事情有些兴奋了，半夜睡不着跑了过来，看见背子里翻翻滚滚的动静，站在床边研究了半天，才出声：“爹地、妈咪，你们在打架吗？”
吓得顾若当时恨不得晕了过去！
这个男人倒算是镇定，从背子里抓起衣服套在身上，便翻身下床抱起儿子说道：“爹地的腿刚才抽筋了，你妈咪给爹地做活筋运动呢！”
“哦，爹地还没完全好，以后要少走一些路才是！”莫唯小朋友关心的说道。
“是，爹地知道了！莫唯睡不着吗？爹地陪好不好？”莫离的身上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最后，他去把儿子哄睡了，再过来的时候，顾若已经睡着了！所以，第二次，愣是做到一半给夭折了！
“以后儿子在家坚决不做！”莫离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顾若一脸嗔怪的看着他，身体早已配合着他的抚摸和亲吻，在他的身下轻轻扭动了起来！
——
第二天早上
“外公外婆，爹地、妈咪怎么还没下来呀！再晚就要赶不上飞机了！”8点半，小莫唯和顾亚、李青已经拖着行李箱，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不急不急，机票是可以改签的！”李青牵着莫唯，开心的说道。
这女儿女婿一休假就起不来，这才正常啊！好不容易休个假，当然要好好儿亲热亲热了！不急！不急——
——
“莫离，都怪你，这下可要晚了！我爸妈应该早到楼下了！”顾若快速的换好衣服，化了个简单的妆，拖着行李箱，就往外冲去。
“慢点儿，来得及的！”莫离不慌不忙的将张婶儿送来的早餐打好包，这才拖着另一个大的行李箱，往外走去。
其实他自己是早就醒了，看见顾若睡得很沉的样子，愣是没舍得叫醒她！直到她自己醒了，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这才叫嚷着怪着他！
两个人冲下楼，果然两老一小三个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爸、妈、莫唯，可以走了！”顾若忙叫道。
“这孩子，急什么！还早呢！”李青牵着莫唯，看着莫离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笑得一脸的开心与理解。
顾若明知道妈妈这是领会错了意思，却又不能申辩，转过头，狠狠瞪了莫离一眼，却只换来他一个懒散的笑容，和殷勤递过来的早点！
“爸、妈和莫唯吃了吗？”莫离笑着问道。
“吃了吃了！”顾亚一边把行李拿到后备箱，一边笑着说道。
一家人上了车，热热闹闹的往机场而去：在车上，顾若边吃还边责怪莫离应该早点儿叫她起床，搞到现在时间紧张得不得了！
李青则教训着她：“若若，阿离是为你好，你这孩子得理不饶人就算了，不得理还不饶人，我看是阿离把你给惯坏了！”
“妈，你怎么向着他说话呀！本为就是他不对！起来自己晃当半天也不叫我！”顾若将吃了一半的早点递给莫离：“这个给你！别饿着了！”
看得李青直摇头：这个女儿，真是变得娇纵了！好在还知道关心人。
莫离接过她吃了一半的早点，笑着对李青说道：“妈，你就别说她了，您说得越多，她可越怪我呢！”
说得顾亚哈哈大笑起来：“阿离现在都明白了，以前若若妈妈也是这样的！现在倒知道教训女儿了！”
说得李青对着他直瞪眼，而莫离和顾若则笑成了一片。
——
“顾若，胃不舒服？”
“若若，怎么啦？”
刚到机场，顾若突然捂着胃，一副难受的样子，让莫离脸色大变！
“没事，没事，有点儿想吐，我去一下卫生间！”顾若轻轻捏了一下莫离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爸、妈，你们带莫唯先在这儿等等，我陪顾若过去。”莫离紧张的扶着她，往卫生间走去。
“喂，你别担心，可能早上吃多了！”顾若伸手轻拍了下莫离苍白的脸，捂着肚子去了卫生间里面。
直过了十多分钟，顾若才出来。
“怎么样？要不咱们不去旅游了，现在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莫离见她吐过之后，脸色略显出不正常的潮红，紧张的说道。
顾若看着莫离，目光闪烁着他看不懂的喜悦：“莫离，我觉着，好象、好象是怀孕了！”
莫离一下就傻了：“你确定？”
“恩，胃没有不舒服，就是想吐，和怀莫唯的时候，感觉一样！”顾若轻笑着说道。
“那咱们不去旅游了！我们先回去检查一下，这次，我要好好儿陪着你！”莫离把她揽在怀里开心的说道！
“好，先过去吧，和爸妈商量一下，反正是跟团，让他们自己去也成！好不容易说动了，可别让他们打了退堂鼓！”顾若脸上的喜悦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了！
——
最后，顾若说服了顾亚和李青，带着莫唯直奔法国！
而莫离则带着她直奔医院！
在确诊确实是怀孕后，两个人相对傻笑了半天——看这时间，分明就是腿好那天的杰作麻！
于是，莫离从此再不敢碰她——医生说是大龄产妇了，要格外小心！
于是，莫离总是调笑着对她说：“亏得我有先见之明，否则又得憋个一两年！”
于是，莫离悄悄的去医院，做了节育手术，不管生男生女，以后，都不要再生了！而他，也不要让她再吃避孕药，听说，那对身体不好！
——
四年后
“顾若，今天约好了吉米下午四点去画结婚纪念照，你几点可以回来？”莫离一手抱着一个三岁左右，、着蘑菇头、长得圆嘟嘟的女孩儿，一手拿着电话。
“在机场了，半小时可以到家！”电话那边，传来顾若匆忙的声音。
“妈咪，小米想妈咪！”小姑娘伸出小胖手，就要去抢电话。
莫离只得将电话放到她耳边：“妈咪和小米说话！”
“妈咪也想小米和小朵，小米和小朵有没有乖乖的听爹地和哥哥的话？”顾若听着女儿软软、细细的声音，出差几天的疲惫不禁一扫而空！
“有，小米、小朵乖！”小米细细的声音，慢慢的说着。
似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电话里传来小男孩儿被打的声音：“啊，妈咪，她打我！”
“小朵，怎么又打小哥哥了，快过来！”莫唯忙拉过小朵，一脸的无奈，小脸上颇有几分莫离的明星风采！
“没事儿没事儿，莫唯别骂妹妹，小孩子闹着玩儿呢！”这声音？很熟！
——
电话那头的顾若不自觉的伸手按了按头：这两个小魔女呀！
“小米，把电话给爹地！”
“莫离，小朵又打人了？徐莹的儿子比咱家小朵大吧，怎么老也打不过她呢！”电话那边顾若问道，语气带着些不想让人听出来的骄傲和得意。
“你回来再说吧，我要被这群小魔头给吵死了！”莫离放下怀里的小米，同莫唯对视了一眼，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脸的无奈！
“恩，坚持坚持！那可是你的小心肝儿呢！我马上就回家了！”顾若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
顾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女儿莫小米和莫小朵，一个抓着小男孩儿的头发，似乎在研究他的头发为什么会和自己不一样——是黄色的呢！
一个用双手捧着小男孩儿的脸，把他的一张帅脸挤得怪模怪样的！
而莫离正在和莫唯下围棋，他们早就视这边的混乱于不管了！
徐莹则坐在一边，笑着看着这三个孩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莫小米、莫小朵，你们在干什么！”顾若的一声河东狮吼，两个小女孩儿忙松开自己的手，摇摇摆摆的跑了过来，一个叫着妈咪抱，一个叫着妈咪辛苦了！完全没有刚才还在欺负人，要挨批评的自觉！
“若姐，你回来了！你这对双胞胎宝贝真太可爱了！”徐莹抱起儿子，站起来对顾若打招呼，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两个女儿。
“你儿子也长这么大了！看来会是个小帅哥哦！”顾若蹲下身子，抱着两个女儿，一人亲了一口：“去找爹地玩儿！”
两个小家伙便听话的一路朝莫离冲去：“爹地，宝贝妈咪回来了！”
莫离一手一个，抓起两个小魔女，大叫道：“你们的宝贝妈咪终于回来了，我和你哥哥可要解放了！”
逗得一双女儿咯咯直笑！
——
徐莹是陪老公回国来办事的，顺便拜访一下莫离和顾若！
看到这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真是喜欢极了！
中午在社区的会所一起吃饭，孩子们又玩闹在一起，热闹而开心！
“若姐，你行啊！这对宝贝女儿真是太可爱了！我觉着吧，我是紧赶慢赶怎么都赶不上你啊！”
徐莹的话，让她们两个都想起了当年她决定放下对莫离那段感情时的绝然与傲气，只不过，她的脸上，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倔强与不服！
岁月过后，不论是为人，还是感情，都已经真正的成熟了！
“为什么要赶上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步调，在自己的生活里，品味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才是人生！”顾若轻瞟了莫离一眼，对着徐莹淡淡的说道。
“是啊！这也是长大之后才明白的道理。”徐莹同样的轻瞟了一下身旁的莫离，他正耐心的喂女儿吃东西——他在看孩子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爱与包容！
而顾若，正微笑着看着他们，眼里是满满的爱，和满足！
这，才是一家人吧！
他们的眼里，都有着相同的温暖和爱的感觉！
告辞他们夫妻后，徐莹抱着儿子，慢慢的散步在这午后的街道上，想起年轻时候的不顾一切、想起年轻时候的自以为是，不禁轻轻笑了起来！
“莫离，虽然当年爱错了你，我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当然，我现在最爱的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宝贝儿子啦！”
“我想，我会和你们一样幸福的！谢谢你们，在我的成长路上，给予我的一切！”
初夏午后的阳光，还有些灼人，徐莹给老公打了电话，便快步的往约好的地方走去！
——
送走了徐莹，顾若抱着莫小米，莫离抱着莫小朵，牵着莫唯，缓缓的往家里走去。
还没到家，两个女儿就都睡着了——他们的生物钟还是挺准时的，每天中午的午睡非常准时，加上今天又和徐莹家的小子疯了一上午，也确实累了。
“莫唯，你带妹妹一起睡，2点的时候爹地叫你起来！”莫离对莫唯交待着。
看着儿子和女儿都在阳光花房里的地毯上躺了下来，夫妻俩儿也并肩坐在花房的吊蓝上，闲闲的聊着天。
“莫离，我这样下午去画像还行吗？会不会太憔悴了？看起来老不老？”顾若轻声的问着身边的莫离。
“我看看！”莫离装模作样的把她的脸捧到自己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半晌，才认真的说道：“经过老公鉴定，我老婆现在的状态极佳，大美人一个，一点儿也不显老！鉴定完毕！”
顾若见他一副顽劣的样子，不满的伸手拧了拧他的脸，娇嗔着说道：“没半点儿正经！”
“谁说的，我最正经了！在我心目中，我老婆永远是最美的！”莫离拉下她的手，在她的唇间轻吻了一下，低低的说道：“坐飞机累了吧，靠在我身上歇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
“恩。”顾若略略调整了姿势，让自己完全偎进他的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
下午四点，一家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那片芦苇地是，画家吉米已经到了。
“嗨，吉米！”莫离与他打着招呼。
“嗨，莫离、顾若！把三个小家伙也带来了？”每年画一幅，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吉米和他们已经熟捻了起来。
“是啊，顾若今年一定要把小家伙们一起画进去！”莫离看了顾若一眼，笑着说道。
“成，没问题！可以开始了！最自然的状态即可！”吉米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看着这对夫妻每年的变化，相互的眼里，越来越浓的感情——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化不开的亲情，那是一种从浓烈到淡然的变化，那是一种从渴望到携永的变化！
这些变化，让画家泼墨般的挥洒，永远的定格在这以天地为背景的画布上……
——
还是那片芦苇地，还是那群呆呆的水鸟，只是在这两个身着礼服的人的旁边，多了三个可爱的宝贝！
近旁，两个公主般的小女孩儿，翘着可爱的小屁股，调皮的逗弄着呆呆的水鸟，似乎在比着，谁，比谁更呆！
而那个帅气的小男生，正坐在一块大石上，膝上放着一散开的书，而他的目光，却一直看着父母，眼里是一片孺慕之情……
黄昏的夕阳漫漫的挥洒在芦苇丛里，相拥对视的两个人，头相抵、肩相连，在阳光的拉扯下，形成一个心形的光影；夕阳照在脸上，和着他们浓浓的爱，远远看去，竟似与那夕阳融为了一体……
——
“顾若，爱我吗！”
“爱！”
“我也爱你！”
轻诉的爱语，似乎过于露骨，听羞了一群呆呆的水鸟——它们突然的起飞在这夕阳满天的旷野里，连成一片绝美的静与动的和谐画面！
而那两个小公主，看着这群飞翔的水鸟，不自觉的尖叫起来、奔跑起来、似是追逐着属于她们的未来！
坐着的小男孩儿回过头去，冲着她们无奈的摇了摇头；
身着礼服的女人，莹亮着双眼，拎起裙摆就要跑过去！而他身边的男人，却捞她在怀，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唇间，偷得一个甜甜的吻，然看看着她的脸，如夕阳般璀璨而让人迷惑……
……
突然想爱你
在这拥挤的人群里
哼著你心爱的歌曲
吞没你占领我的心
爱到极度疯狂
爱到心都溃乏
爱到让空气中有你没你都不一样
爱到极度疯狂
爱到无法想像
爱到像狂风吹落的风筝
失去了方向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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