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这几年越来越陌生的男人，她一字一句笑道：“我到底怎样了？”
赫启默凉笑，垂眸间，松开了距离，“做都做了，你难道不知道怎样了？”
顾梓璇含泪，哽咽，“我不知道怎样！”
倔强让赫启默眼神涟动了下，看着她。
她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我这八年给你们赫家处处铺路我过的委屈，我只知道从我进家门第一天起她们一直看不惯我，蹬鼻子上脸一次次在你不在的时候排挤我，我难过。”
“我只知道你一次次夜不归宿的时候，我被自己喊妈的女人说那是我活该，我伤心。我只知道我该做的做了，该忍的忍了，这八年我问心无愧没亏待过你们家任何一个人，直至今日，我还要为她的愚蠢去擦屁股，而你却在这里义正言辞的斥责我对她的伤害？”
顾梓璇秋瞳潾潾，带着水光，却隐而不落，赫启默看的内心什么在低而前缓的翻涌。
四目相对，太多过去的记忆在脑海翻转。
直到那些赫启默温柔以待的画面侵入脑海，她的情绪缓缓碎裂。
“是，是我先喜欢的你，我追的你，甚至求婚也是我逼着你求的，可十年了，你要是真不喜欢我你何必娶我？即便我搅合了你跟你前女友复合，该还的我也还了吧？用着着你这么糟践？”
话到最后，她难过的流出了眼泪。
这是结婚后八年以来，她一次在他面前哭出来。
赫启默心底一震，听着那句“前女友”，错愕的看着她。
顾梓璇却不想再说什么，一把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她推开他的身子，准备拿包走人。
赫启默拉住了她的手，“梓璇……”
但这个刹那，门被重重推开。
周惠美是怒着走进的，凝视那凌冽的眼神，顾梓璇意识到了什么，后退一步，想要错开。
但赫启默要上前拉她的身子就那么偏不偏挡住了退路。
身子抵住不能动的那个瞬间，周惠美的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到。
“啪！”清亮的脆响响彻屋子，顾梓璇脸被指甲划破，鲜血从脸上流下的刹那，她秋瞳定定的凝在空气中。
赫启默错愕，似乎也不敢相信她这么做般，手指微微攥紧，“妈——”
周惠美冷唾，“让她滚！我周惠美要不起这种儿媳妇！”
顾梓璇抬起火辣辣的脸，看了一眼赫启默手握的地方。
赫启默心底一紧，飞快松手。
下一瞬，顾梓璇拿起手包就飞快出了卧室。
赫启默愣了下，反应过来追上去，但顾梓璇已经下楼，“嘭”的关上了门。
赫宅外，劳斯莱斯幻影车中，封成瑾听着那手机中传出的声响，墨瞳沉沉一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