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三五成群 第六百七十一章 贤惠端庄 文 / 失落的喧嚣

    第六百七十章 三五成群

    纪老夫人不再想着，看到国公府的马车过来，国公府这时候才入宫吗，她还以为已经入了宫。

    到了宫门口，马车都停了下来，一辆一辆的，排好，下了马车往皇宫里走去。

    此时皇宫里很张灯结彩，挂满彩缎，七彩的灯笼挂在枝头，流光溢彩流泻而下，让整个皇宫极为热闹。

    皇宫的御花园更是流光倾泻而下，营造出灯火通明还有不一样的执闹。

    入宫的除了各位世家夫人还有姑娘公子，还有各府的大臣，很快御花园到了，大臣们在一边。

    世家夫人还有姑娘们在另一边。

    姑娘们跟着大人的身后，都特意打扮过，碰到相熟的人会聊上两句，好几家已经到了，御花园的空地上，搭了一处高台，各家都在一起说着话，不同于女人之间的贞静仪态万千，男人们三五人站在一起，高谈阔论着，谈笑风生，惬意而豪爽，潇洒无比。

    各家的姑娘们有些忍不住看过去，也有公子看向各府的姑娘们，不久，陆陆续续到了。

    御花园更为热闹非凡了。

    纪老夫人没有看到国公府的那位老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太后娘娘那里，陪太后娘娘去了。

    想来是的，时间还早，宫宴还没有开始，皇上太后娘娘各位娘娘也都还没有来，太子殿下秦王晋王太子妃秦王妃也没有到。

    “太后娘娘没来。”

    吴老夫人这时道，纪老夫人听到点头，怀郡王老太妃嗯了声，还有靖康侯老太君看出哪个府还没到。

    “国公府老夫人想去了太后娘娘那里。”

    和几个府里打过招呼说了话，纪老夫人带着府里的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萧菁菁和四爷分开了，赵嬷嬷扶着，身边是七巧冬菱。

    “老四媳妇还有贺侧妃坐吧。”纪老夫人坐下对着老四媳妇还有贺侧妃道，扫过别处的人。

    *

    国公府老夫人确实带着人到了太后娘娘的宫里，慈宁宫外的宫人见国公府老夫人出现在这里，行了礼。

    国公府老夫人带着两个孙女还有丫鬟婆子，盯着太后娘娘殿外的宫。“不知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应该在里面，我想见一见，请通报一声。”

    后面的两个少女看着祖母，怯生生的。

    “老夫人，太后娘娘还不知道老夫人来了，奴婢马上进去通报，请稍等。”宫人们没想到老夫人会来，几个宫人对视，一个宫人道，扫了眼后面跟着两位姑娘。

    她们没有见过，不知道？这些不是她们可以问的，老夫人来见太后娘娘——

    “嗯。”国公府老夫人点头，没有说什么，更没有为难这些宫人，不过是宫人，她挥了一下手，让她们去。

    宫人去了。

    见宫人去了。

    国公府老夫人没有说话，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也是，对面的宫人微低着头。

    “祖母。”一个少女忍不住开口，另一个少女也望着祖母，国公府老夫人一听，脸色不好的掠过她们，很是不高兴还有不悦的：“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忘了祖母和你们说的话了？要是忘了祖母可以再和你们说一遍，然后。”

    她扫过她们。

    两个少女小脸一白，不敢了，祖母，怯生生的低头，国公府老夫人脸色还是不好：“要是记不住，没有必要留在宫里，我让人送你们出宫。”

    “祖母，孙女错了。”两个少女吓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吓到了，张着嘴，想要跪下来。

    国公府老夫人示意了一下，让人拧住她们，不要让她们再给她丢脸：“我也说过在宫里——”她冷着声音。

    丫鬟婆子上前，两个少女虽然白着脸，抬起了头，丫鬟婆子站在一边。

    国公府老夫人没有再说什么，知道宫人看过来，她缓过神情：“这两个丫头不懂事没有入过宫，这还是第一次跟着我入宫。”

    “两位姑娘习惯了就好。”宫人们见状开口，不敢说别的。

    国公府老夫人又看过两个少女，两个少女头低下头，又抬起来，丫鬟婆子退开，哼，国公府老夫人哼了声。

    这两个少女并不是她的亲孙女，她要是有亲孙女不会是这样，也不会让她们成了这样，早就打算好了，要送入宫送了宫，要嫁给皇子嫁给皇子。

    家里本来可以不做什么，但一切荣辱都在太后娘娘和陛下身上，等到太子殿下登基或秦王殿下登基又该怎么办。

    便有了打算，但嫡支的只有庶出的，不行，然后就是旁枝，以前有过别的想法，太后娘娘不答应。

    只能罢了，她们一家现如今的荣辱还在太后娘娘还有陛下身上，不能让太后娘娘不高兴，不能让陛下以为他们不安份。

    收敛了起来，等着另外的机会，这次是太后娘娘派了人来问，加上她听说陛下要给卫世子挑个好的赐婚，家里有了心思，想看看能不能挑中家里的姑娘。

    嫡枝庶出的她们不愿意，要是换个人她可能会从嫡脉里挑。

    卫世子是长公主殿下的儿子，长公主殿下得宠但是突然出了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在猜着，要是以前她会舍出嫡脉的，现在，加上看好秦王，对太子很一般。

    这次太子和秦王殿下一起填补户部的亏空，秦王殿下一向厉害还是没有比过太子殿下，居然输给了太子殿下。

    大臣们都看好秦王殿下，又有陛下的看顾，所有人都觉得秦王殿下比太子殿下厉害，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秦王强，也是陛下为秦王找的机会，偏偏太子赢了。

    这一下，还是找两个旁枝的吧，旁枝的嫡女也不算辱没了卫世子了，她可以让人记在她媳妇的名下，虽然还没有记名。

    也差不多了，一直养着，养了些天，教了不少东西，又找了嬷嬷来教导规矩，和她们说了她们的出路，带她们入宫是为了什么。

    要她们守着规矩，这对于她们来说可以说是一步上了天。

    本来在旁枝虽是嫡出差得远，要是没有被选中，不过就是嫁个小官之子或者高门的庶子什么的。

    现在有了更好的机会。

    要是她的亲孙女，她也会真的心疼，可不是。

    不是亲孙女又要当成亲孙女，只有学好规矩，爬上去被挑中，才能得到家里的支持。

    “再这样，我就送你们出宫。”

    她再次冷哼。

    两个少女不敢，真的不敢，国公府老夫人又嘱咐了她们几句，宫人听着。

    丫鬟婆子也是。

    慈宁宫，太后准备带着人去御花园了，她已经收拾好，换了一身新，很是喜庆，喜庆的日子就是要穿得喜庆才好。

    她看向宫人，宫人上前跪行着。

    太后伸出手来，宫人扶着太后娘娘的手，太后娘娘不知道御花园里是什么情形。

    皇上还有太子去了没有。

    各家是不是到了。她在心里想着。

    “对了，宝珠那丫头呢。”太后娘娘想到宝珠那丫头还有静安几个，想起来宝珠那丫头很兴奋，早早收掇好，她让她去和静安还有大丫头几个一起。

    也可以先去御花园。

    这么久了，这几个丫头怎么还没有过来，不会还在说话吧，忘了宫宴的事？或者几个丫头自己跑去了。

    她盯着宫人。

    宫人对上太后娘娘的目光，后面还有两个宫人，也跪下来，太后不说话，为首的宫人本来就要禀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宝珠郡主和大公主二公主还有静安县主嘉和郡主去了御花园，就在不久前，奴婢正要禀给娘娘。”

    “哦。”太后娘娘哦了一声。

    宫人不敢说什么。

    “去了？这几个丫头。”

    太后笑笑，又问起来，笑着摇头，想到那几个丫头。

    宝珠那丫头和静安还有嘉和还有大丫头二丫头好得很，宝珠那丫头更是想去看烨哥儿。

    “太后娘娘，宝珠郡主几人说要早点去。”宫人回答。

    “嗯，那就算了，走吧，还有。”太后娘娘正要说话，外面一个宫人进来，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何事这样？”太后娘娘直接问了，宫人也看过去。

    跪在地上的宫人：“太后娘娘，国公府老夫人带着两位姑娘来了，想要见太后娘娘。”

    “大嫂？”

    太后听了宫人的话，皱了一下眉头，大嫂带着谁来了？她没有听清，大嫂来干嘛？太后想了想，脸色不怎么好得起来。

    宫人也想着，下面的宫人：“太后娘娘，国公府老夫人在外面，要——”

    太后先没有说话，宫人不敢再说，旁边的宫人也转回目光。

    片刻。

    “大嫂既然带着人过来慈宁宫，想必有话和哀家说，让大嫂带着人进来吧，哀家在这里等着，先不去了，说完再去吧。”

    太后决定了，叹了口气，转身回去坐了下来，宫人走到太后娘娘身边，跪在下面的宫人起身退下去。

    去了外面。

    太后坐着想着事，要是换一家她不会如此，娘家好久没上门了，她看向宫人，宫人低头。

    娘家的事还有娘家的想法她知道，也传过话，娘家还算有自知之明，没有硬来，安静了一段，希望不是来找她有事的，今天是除夕宫宴，她不想发生什么。

    国公府老夫人带着人没有等多久，宫人走了出来：“太后娘娘知道老夫人来了，请老夫人进去。”恭敬的抬头。

    “好。”国公府老夫人听了，看了两个孙女一眼，示意她们，没有多问，跟着走了进去。

    见到了太后娘娘。

    行了礼。

    “太后娘娘。”很是恭敬。

    两个少女也行礼，小心翼翼的，不敢抬头，脸很白，宫人在后面。

    “大嫂起来吧，不用多礼，坐下说，大嫂来是，这两个小姑娘？”太后看了眼，开了口。

    见到大嫂身后跟了两个小姑娘问起来，多看了眼。

    “是。”国公府老夫人站起来，然后：“还不快抬头让太后娘娘看看。”

    两个少女对上祖母的视线，抬起头来。

    太后鹛头又一皱：“大嫂这是？”

    “娘娘。”国公府老夫人回头，向着太后解释起来。

    太后眉头皱紧，家里想做什么？

    宫人也听到了。

    “哀家记得说过！”太后不悦。

    “娘娘。”国公府老夫人想说什么，没有说，看着太后娘娘。

    太后看出大嫂有话要说，挥退了宫人。

    宫人退了下去。

    太后又看了两个少女一眼：“大嫂可以说了吧。”

    国公府老夫人说了：“娘娘，听说要为卫世子挑个好的，家里这两个不错，娘娘看下能不能看上眼，要是能看上眼不如就挑她们。”

    两个少女脸红了。

    国公府老夫人说完。

    太后没有说话——

    第六百七十一章 贤惠端庄

    过了一会，太后看向大嫂：“这就是大哥要的？”

    “娘娘卫世子要成亲，身边需要人照顾，家里的姑娘也不错，这样一来世子也和家里亲近。”长公主是太后娘娘生的女儿，说起来也是府里的外甥女，虽然是公主，有些不同，长公主殿下生的卫世子和府里也有关系，也是亲戚，国公府老夫人看着太后娘娘。

    “你们的打算没错，但竟然打算到烨哥儿的头上。”

    太后看不出高不高兴，又看了眼两个少女，两个少女感觉到，咬着唇，脸色又白又红，变化着。

    “娘娘，家里也是觉得合适。”国公府老夫人闻言：“娘娘难道不觉得吗？”

    “哀家不觉得，你们倒是会想，怎么不想想烨哥儿是谁，是我的亲外孙子，我会拿他的婚事满足你们？”太后不悦的盯着大嫂，话中未竟的话很明显。

    “娘娘，我们知道，卫世子和府里有亲，这样不是更好吗，娘娘。”

    国公府老夫人一听，知道娘娘生气。

    “不要说了。”

    太后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没可能，不要再说了，皇上有想法了，我也觉得好。已经决定不会改变。”

    两个少女小脸发白。

    “娘娘，你不再看看吗，这两个丫头——”国公府老夫人转了转头。

    “哀家不会改变，就这样吧。”

    太后不耐的。

    “家里，娘娘，这两个丫头娘娘看看如何？府里原本是想让娘娘看下。”国公府老夫人知道不可能了，不过她又有另外的想法，看向两个少女，话中有话的。

    “记住哀家以前的话就行。”太后也看向两个少女：“这两个丫头你们自己着办，这是你们自己弄出来的。”

    她不准备管，这两个少女与她无关，她也不熟悉，没有见过，旁枝就是旁枝，记名又如何。

    大哥大嫂想用她们自己用，别以为她看不出大嫂的意思，她是不可能接收的，大哥大嫂弄出来就自己处理。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两个少女不会有好的，大哥和大嫂她了解，那也没有什么，她没必要为了两个小姑娘做事。

    国公府老夫人不再说什么，也盯着两个少女，太后娘娘是真的不管了，那么。

    她凝着两个孙女，假的孙女。

    两个少女头低得很低，心里胆怯，太后娘娘不要她们，她们不可能嫁给卫世子，祖母也看着她们，她们不知道怎么办。

    “好了，哀家要去御花园了，想来大嫂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有什么大嫂可以回去和大哥商量着，宫宴前要过扶持，大嫂也要去了吧，带着这两个小姑娘。”

    太后直接略过少女还有大嫂的表情。

    “是，娘娘。”国公府老夫人缓过表情。

    太后不再说话。

    两个少女脸色还是白着，太后拍了一下手，退到外面的宫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了礼，都看着。

    太后开了口，国公府老夫人退到一边，两个少女抬头。

    *

    御花园，萧菁菁听着婆婆说话和叶蓁还有表妹庶妹说话。

    贺侧妃含着笑，萧菁菁和贺侧妃说了几句，很快晋王带着人来了，胖脸一颤，笑了笑，肥胖的身体坐了下来。

    蒲扇大的手一挥，没有让人行礼，他坐下后，没有多久，秦王也带着秦王妃到了御花园。

    目光掠过众人，秦王停下步子，在场的人向秦王行礼，秦王免了礼，秦王妃带着身后的妾还有人向着秦王笑点头示意。

    往女席这边过来，她一边走一边侧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妾，小声的：“小心一点妹妹，你身子重，我让人扶着你，你也要注意一点，殿下可是看着。”薜氏笑着笑容端庄美丽。

    丫鬟婆子都抬头看着王妃娘娘还有锦姨娘。

    娘娘也太在意锦姨娘了，不过想到什么，她们没有说。

    锦绣扶着身边嬷嬷的手，向着王妃娘娘，点头恭顺谦卑的：“妾知道，妾会小心的。”

    她身边的丫鬟婆子抬起头来，又低下头，殿下敬重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对姨娘还算不错，她们能说什么，王妃娘娘这样不错了，也难怪殿下看重。

    姨娘以后就——不过姨娘有孩子，生下小主子就好了。

    薜氏还是笑，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宫宴，作为秦王妃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不同了，她嘴角含笑，端庄的，看出丫鬟婆子的想法还有锦姨娘的恭顺，妾就是要恭顺听话：“那就好，妹妹有什么说一声就是，你们也要服侍好锦姨娘知道吗。”

    “奴婢知道。”丫鬟婆子都一起开口，不管是锦姨娘身边的还是她身这边的人，薜氏很满意。

    这个锦姨娘很懂事，没有入府前她还在担心。

    怕是一个妖娆的，恃宠而娇的，又有了身子，到时候她还要费心思拿住，既然恭顺，也不用她再费心思。

    也能容下她在她的面前蹦跶。

    锦绣点头，在她的眼中，娘娘很好，对谁都很好，更是和殿下很恩爱，很她摸着肚子。

    殿下和娘娘恩爱是好的，娘娘不会对她怎么样，娘娘显然是容下她的身子，她只要生下孩子，娘娘一直对她很温和，连殿下都称赞娘娘大度宽容贤惠。

    殿下虽然还是经常来看她，也经常去陪娘娘，殿下来看她主要是问她怎么样。

    虽然她曾难过，伤心，但她知道殿下不是她一个人的，永远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殿下是娘娘的。

    娘娘才是殿下的正妻，她只是一个妾，没有资格和娘娘争抢殿下。

    扶着她的婆子发现了，想说话又没有，王妃娘娘在，要是听到——

    薜氏也看到了锦姨娘的动作，还有婆子的，并没有在意，一个妾再是得宠又怎么样，面对她这位王妃什么也不是。

    何况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得宠，只是有了身子有点麻烦，不过，她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她生的才是嫡出的，她和殿下还算恩爱有加，殿下也并没有只顾着妾不顾她，她很幸福，有了孩子，一个庶出的，算什么。

    就是庶长子有点麻烦，要是这位锦姨娘生的是女儿那就最好了，她真的不用再动手。

    她身边的人也是这样说，庶长子长大可能会挡了她的儿子的路，庶长女就不算了，她也可以宽容点让她自己养着，不用养在她身边，记在她名下她是不可能答应的。

    她回过头带着端庄的笑容往前走去。

    丫鬟婆子簇拥着薜氏还有锦姨娘，锦绣回了一下头，她不知道自己会生女儿还有儿子，想生一个女儿，她在宫里呆过多年，知道自己地位尴尬，还有庶长子的艰难，以前还不觉得，娘娘入府后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生下儿子她肯定不能亲自抚养，殿下也可能有顾忌，庶长女就不一样，她可以亲自养大。

    只要和殿下说一声，殿下也会同意，嬷嬷也和她说过，提起过，教她怎么做。

    她在殿下面前提过，殿下没有说话，只让她好好养着，等生下来再说，现在看不出来，找太医把脉也不准。

    不是说想生女儿就是女儿，儿子也不错，她不敢和殿下多说，只能等生下来。

    殿下坐下后和晋王殿下说着话。

    秦王抬了一下眸，身边有人说了什么，他看过去。

    锦绣扶紧嬷嬷的手，跟着娘娘，薜氏带着一行人到了女席这边，各家眼看着秦王殿下到，秦王妃过来，都站起来了，必竟是秦王妃，不得不起来，除了宗亲还有皇室长辈没有动。

    晋王没有带人来。

    “王妃娘娘。”各家行礼，见过秦王妃，薜氏也笑着和各家见过礼，笑容很大方，各家看着心中有数，心中本就有什么。

    薜氏一一见过，虽然她身份够高，不过见到了宗室还有皇室以及各府的老夫人还是要行礼的，见过礼，她回身，看向娘家，薜家的人也来了。

    还有殿下的外家，还有——还有娘祖母，她还是笑着，带着人坐了下来，坐下后，她目光转向锦姨娘。

    也让丫鬟婆子扶着她坐下。

    没有人说什么，锦绣一身比起丫鬟婆子显眼，又不算太过显眼，五官小巧还可以，恭顺又柔顺，身边有丫鬟婆子扶着坐下来，很小心，小腹有些——

    锦绣坐下，让嬷嬷还有丫鬟不用担心，丫鬟婆子退到她身边，薜氏看着，笑着回头，她身边的人也不再看。

    各家不由打量起秦王妃薜氏身后带着的人，尤其是刚才坐下的这位，有丫鬟婆子服侍，就是那位得宠的锦姨娘吧，宜妃娘娘赐下的，有了身子的那位。

    想来应该是，除此外，不会有人有资格入宫了。

    还在今日除夕宫宴，有资格入宫的不可能是一般的妾。

    看样子丫鬟婆子都很小心，小腹也显了出来，被薜氏格外相待，有人想到顾瑶，顾瑶要是不被贬为妾不会成了妾连入宫也没资格。

    被人所忘。

    还是有人记得顾瑶，也许再过些日子，不会有人再记着顾瑶，曾经的秦王妃成了妾，整个顾家都再也没有脸面，顾家的人也入了宫，脸色不好，和薜家的人隔得很远，没有人愿意靠近顾家的人，顾家的人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看向秦王妃。

    顾家也只能呆在角落了。

    有人直接认出锦绣。

    必竟秦王殿下那么宠爱，带着入过宫，她们有人入宫看到过。

    又有人来了。

    有人看过去。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也来了。”忽然有人看到，开了口，叫了起来，站起身，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带着东宫的人也来了。

    男席那边更是起身。

    “孤来了。”

    太子笑着微咳了一声，应了一声，太子妃娘娘扶着肚子身边有嬷嬷跟着，和太子殿下并肩而行，后面是东宫的宫人还有太监。

    “太子殿下。”不少人站起来，一个个都行礼，看向太子妃娘娘。

    太子点了头，太子妃娘娘也是一样，扶着太子妃娘娘的嬷嬷还有宫人太监一步不停。

    到了近前。

    太子目光落在秦王晋王身上，还有王叔，嘴角一扬，放下手上的手帕，扶着太监的停下来。

    太子妃也带着人停下。

    秦王晋王也都站起来，还有宗室的王爷以及皇室的人，太子殿下身份不同。

    太子主要是看着秦王晋王，见他们站起来，笑着点头：“孤来了，不用多礼，坐吧。”

    其他人望着，想看出点什么。

    秦王没说话，神情一直很沉着，可以说他来了后一直很沉着，只见了下礼，没有说话，众人一见。

    晋王胖脸嘿嘿一笑，颤着，大着声音，谁都听到：“太子，本王算是心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