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跟着你见鬼去 文 / 陌清影

    一个半小时，直到飞机落地，白沁心也再没受到沐梓夜的骚扰，他当真就只是放放音乐催眠而已。下机后，沐梓夜想当然又跟在了白沁心身边，众人久闻他大名又见他是小白的朋友也就没什么话好说，齐齐坐上了去往酒店的车。

    白沁心斜睨沐梓夜一眼，这家伙还真一点不客气。

    沐梓夜也闲闲扫来一眼，安稳靠在椅背眉梢一挑，这回倒没说话，不过二人对视的目光在空气中纠缠，一个透着明显的不满，一个是显而易见的挑衅。

    “那啥，他俩到底是朋友吗？我咋瞅着心里慌兮兮的？”梅岚小声问了句。

    颜如玉也一副雾里看花的模样：“应该是吧……朋友分很多种，不是还有一种叫作冤家吗？我想大抵说的就是他俩吧。”

    “小颜子说的不错，你瞧你瞧，沐二少刚不还给了小白一瓶水么，而小白也接过喝了呀，要我看这俩人是朋友，没毛病。”

    沐梓夜的确给了白沁心一瓶水，只是递过去的时候说：“我刚研发出来的，尝尝看，是否有熟悉的味道？”

    白沁心狐疑接过水瓶，开盖一股淡淡的清香窜入鼻尖，这是……

    沐梓夜勾了勾唇角：“我知道我长得帅，也不用这么直勾勾盯着我吧，喝水。”

    这丫不光古怪，还是个自大狂，白沁心腹诽一句喝了口水。咦？隐约尝出了空间灵泉的滋味。而那股淡淡的清香，对了，文竹。

    人参果意外打量了沐梓夜一番，这男人好生精明：“这姓沐的可不好糊弄。”

    白沁心轻轻应了一声，沐梓夜这家伙竟然提取了用灵泉浇灌的文竹的汁液，从而制作出这么一瓶水来，难怪既有文竹的幽香又有灵泉的滋味，还特意拿来让自己品尝，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他会无所不用其极找出他想要的答案。

    这男人，锲而不舍的精神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怎么样？”

    “清香甘甜，好喝。”

    “那就多喝点。”

    沐梓夜细细观察白沁心的反应，然而只看到了一脸的坦然。嗯，刻意不动声色吗？可真沉得住气，那就更有意思了。转头看向窗外，这丫头年纪不大，却心智非凡，实在难得。

    众人来到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没急着去那传闻中的废弃小屋，白沁心索性抽空前往白家，刚下电梯走到大堂，便瞧见了那道阴魂不散的身影。出门叫了辆车，不想沐梓夜也跟着坐了进来。

    “一起的，走吧。”沐梓夜老神在在靠在后座，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不请自入有任何不妥。

    “你还真是……”白沁心真不知怎么形容沐梓夜，摇了摇头掩了后话，估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是油盐不进，索性不浪费口舌。要跟就跟吧，反正也白跟，白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半个小时后，来到一处小庄园前，沐梓夜似笑非笑看了眼等在铁门外的白沁心，哟，这丫头竟然认识白熙秋，能耐啊。

    正想间，一男一女走出洋房，女的一脸欣喜，隔着铁门就唤了一声：“心心。”

    有意思，白熙秋亲自来迎？沐梓夜摸了摸下巴看向那面色柔和的男人，稀奇了，冰坨子脸什么时候这么和善？

    “沐梓夜？”白熙秋显然没料到沐梓夜的到来，在二人间来回看了几眼，“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沐梓夜不改毒舌本性，一拳砸上白熙秋的胸口，“看来活得不错。”

    白沁心抽了抽嘴角，敢情这俩人认识，看那熟稔的模样，二人交情匪浅。这叫啥事？人生处处有惊喜吗？

    “梓夜哥哥好。”

    “你怎么样？”沐梓夜摸了摸白初瑶的头，一脸柔和，这和平时怼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挺好的。”白初瑶微笑着点头，转头拉着白沁心，“你和梓夜哥哥认识呀？他有没有欺负你？我和你说，梓夜哥哥就是那张嘴不饶人，其实人可好了。”

    白沁心暗自翻了个白眼，嘴贱她见识了，可是人嘛……抱歉，她真没瞧出哪点好来。

    两个女生去到楼上说着体己话，两个男人坐在客厅喝茶。

    沐梓夜率先开了口：“和那丫头怎么认识的？”

    白熙秋喝了口茶反问：“你呢？”

    “嗨，女孩子嘛，总是喜欢可爱的东西，前不久在我那买了只鹦鹉。”

    喜欢可爱的东西？那可未必。

    “就那只五彩鹦鹉？你舍得？”

    “有缘呗。”他可是免费赠送，够大方吧，放低茶杯，“能和白三爷搭上关系，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白熙秋微微抬眉，敢情还不知道那丫头的身份，这是来探口风了？

    “机缘巧合。”

    “不厚道。”

    “彼此彼此。”头一回见沐梓夜露出无奈的表情，白熙秋顿觉有趣，你也有搞不定人的时候？

    “这么好奇我和那丫头的关系？”

    “没兴趣。”

    “少来，你明明就有。”大名鼎鼎的白三爷何时将女人放在眼里了？结果刚还不是张口就问，没兴趣才见鬼了。

    “我看是你比较感兴趣吧。”

    “嗯哼，我从没掩饰，不像你那么不坦率。”沐梓夜转了转手边的杯子，话锋一转，“这样吧，咱俩信息交换。”

    “免了。”信息交换？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拿什么来交换？

    “白熙秋，不过一句话的事，你一点口风不漏怕我吃了她不成？还是说……”沐梓夜眯眼定定看了白熙秋几眼，忽而一笑，“你看上她了？”

    白熙秋喉头一紧，险些呛了嗓子，抬眸隐隐含着几分警告：“多事。”

    哟，还真看上了？原来你白三爷好这口！沐梓夜拿起茶杯悠悠喝了一口：“呵呵，那丫头心深着呢，可不好追。”

    “你到底来干嘛？”

    “她来干嘛我就来干嘛，怎么？被我说中心思害羞了？放心，我这人识趣得很，不会和你抢的。”

    “越说越没谱。”

    “那就说点有谱的。”沐梓夜并不纠结人家的感情私事，一派正经说，“那丫头有秘密。”

    白熙秋眸光微动，这货绝对是狗鼻子，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沐梓夜捕捉到白熙秋眼底的一抹幽光，果然，这货知道什么，瞒得倒紧。

    “老白，你也觉得她与众不同吧？”

    “所以呢？”

    “透点口风。”

    “自己琢磨。”

    “小气。”

    “过奖。”

    “重色轻友。”

    “慢走不送。”

    沐梓夜索性往沙发上一躺耍起了无赖：“来呀，赶我呀。”

    “无聊。”

    “他俩感情真好。”二人下楼的时候正瞧见两个男人斗嘴，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能成为朋友也是稀奇。

    “嗯，也就梓夜哥哥敢这么和我哥说话。”白初瑶忍俊不禁，转头又说，“哦，还有你，你也不怕我哥，真好。”

    “你哥又不吃人。”

    白初瑶但笑不语，他哥是不吃人，可在外人眼里，那板着脸的模样比吃人还可怕。

    “聊完了？聊完了吃饭，我饿了。”沐梓夜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转头就问，“张妈，什么时候开饭？”

    白熙秋是肯定一早知道白沁心要来，这时间点又正好是吃饭的时候，对那丫头有意能不提前准备？是以沐梓夜问也不问直接蹭饭。

    “沐二少稍等片刻，一会就好。”

    瞧，他没想错吧，果然一早准备了。

    “你丫的真是不客气。”

    “客气就见外了，是吧老白？”

    白熙秋只轻哼了一声没作搭理，和这自来熟的主说话没个强心脏估计早气得得心脏病了。

    “三爷？”白沁心对着白熙秋使了个眼色，借一步说话。

    “嘛呢？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沐梓夜起身跟了上去。

    白熙秋以眼神询问白沁心的意思，这家伙难缠，你怎么说？

    白沁心看懂了白熙秋的意思，回头瞅了沐梓夜一眼，这货真是个甩不掉的缠人主，今儿要是背着他说事估计就白来一趟了。得，看这人也是个嘴严的，未免以后耳朵遭罪，就如了他的愿吧。

    “瑶瑶你等一会，我和你哥哥有事要谈。”

    “好，你们谈吧，一会饭好了叫你们。”

    二人随即一同走向书房，这是不介意他听咯？沐梓夜抬脚跟了上去，有趣啊有趣，白熙秋还需要看白沁心的眼色行事？再瞧那方向，书房么，看白沁心那熟门熟路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三人进了书房，白沁心也不打马虎眼，拿出包里装的青花小瓷瓶随手一抛，不等白熙秋接住，沐梓夜闪身蹿了出去。

    速度够快！

    白沁心脚底微微一动，半空截下沐梓夜的手，另一手却没接瓶，反而指尖一弹，下落的小瓷瓶又被弹了上去。眉梢一挑：“二少，这可不是给你的。”

    说话间二人手下未停已过了两三招，手腕相抵，沐梓夜抬眸而笑：“丫头还会功夫？”

    瓷瓶再次落下，沐梓夜伸手一探，白沁心转身挡在沐梓夜身前，指尖又是一弹，瓷瓶再次在空中跳跃，回眸一笑：“二少深藏不露啊。”

    “似乎你藏得更深。”沐梓夜只觉手腕发麻，当下也认真起来，一手扣住白沁心的手腕，同样身形一旋，另一手伸手再探。

    “好说好说。”白沁心反扣住沐梓夜的手腕，跟着他的脚步又是一旋，手肘一抬，小瓷瓶稳稳立在了臂弯上。

    书房不大，却也不小，二人接连几番过招，从一头转到另一头，旋转的身姿不似打架，如果此刻有音乐，这二人仿佛跳了支流畅的华尔兹。

    沐梓夜眸光一动，旋身至白沁心身后，长臂一伸，仿佛将人给拥在了怀里，大手却是直奔瓷瓶而去。

    饶是白熙秋成天一副冰山脸，看着二人在自己书房内过招也不由眼角直抽抽。无语归无语，却饶有兴致地看二人互不相让，那丫头不但会法术，硬功夫竟也如此了得，比之沐梓夜，似乎更胜一筹。

    白沁心并不是真的和沐梓夜过不去，只是见他突然半途拦截才出手试探一二，这番过招下来，对于沐梓夜的身手也有了底。不过那丹药本就是给白初瑶的，在人家里做客就得有客人的样子，主人还没发话岂有先给他这个客人看的道理？就势手肘一顶，青花瓷瓶朝着白熙秋飞去：“接着。”

    见白熙秋轻而易举接下了瓶子，沐梓夜顺势收手：“丫头功夫不错。”

    “承让了。”

    “什么东西？给我瞧瞧。”

    白熙秋也有此问，拔开瓶塞，一股子药香飘散开来。

    沐梓夜眸光骤然一亮，好东西啊。快步上前催促：“快倒出来看看。”

    白熙秋知道沐梓夜的脾气，这人只要碰上医学上的问题，必定废寝忘食。而眼下，显然是盯上了自己手里的东西。

    “急什么？”白熙秋不紧不慢摊开掌心，倾倒瓶身，倒出一颗红色药丸，“这是？”

    “强身丹。”

    沐梓夜一见这丹药就直了眼，迫不及待一把抓过，轻轻嗅了嗅：“灵芝、白术、当归、野山参……”

    白沁心暗自哦了一声，仅闻药香就能推断出成分，报出的药名竟一个不差，这样一个人物偏偏开了家宠物医院，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吧。

    “嗯，还有……奇怪，还有一味药我怎么辨不出来呢？”沐梓夜闭眼想了半天无果，懊恼着挠了挠头，“丫头，快告诉我还有哪味药材。”

    白沁心从沐梓夜手中夺过强身丹，放进了瓷瓶内嘱咐道：“这里有五颗，早起让瑶瑶在餐前空腹服下，六天一粒，一月足矣。”

    “丫头，你还没告诉我剩下那味药是什么呢？”

    “哦对了，还有这个。”白沁心并不理会沐梓夜的执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小瓶水递了过去，“兑在日常饮用水里给瑶瑶服药，一个月后自见成效。”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这就是之前你给那小子喝的水吧。”

    白沁心也不再隐瞒，大方点头：“是。”

    “还说没古怪？丫头，都这份上了还不打算说吗？”

    “真的只是普通的水……”见沐梓夜直直白来一眼，骗鬼呢？白沁心直接捏住沐梓夜脉门，“只是加持了一下而已。”

    沐梓夜顿觉一股暖流沿着自己的脉络伸展，霎时神清气爽，眼底一动，正色问道：“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沁心随即放手，答非所问：“其实没有最后一味药。”

    “不对，我明明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腥甜……”腥甜？难道说……

    接收到沐梓夜不可置信的目光，白沁心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取了曼珠沙华的花粉做药引而已。”

    只不过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不同凡间种植，是以味道也不太一样。

    “真的？”

    “都在你面前泄了底我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泄底？我看不见得吧。”

    “谁还没点秘密？二少何必耿耿于怀。”

    “我看你这药的成分极好，药材怕是有上百年了吧？哪找的？”

    哎哟我去，这人属狗吗？就这么一闻连年份也闻得出来？

    “果子，以这家伙对药材的敏感度，绝逼是个天才啊。”

    “药理方面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这天分，我自叹不如。”

    “丫头，想什么呢？不是要藏私吧？好东西得分享。”

    “白云山。”有本事自己找去。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不够完美，沐梓夜也舒坦不少，至少这趟也不算白来。

    “完事了吧？完事吃饭。”沐梓夜说着一把揽过白熙秋的肩头，轻声低语，“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白熙秋瞅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肩头一抖，凉凉看去一眼，你不知道的多了。

    吃过饭，新老朋友聚在一起叙叙旧，一下午就这么转眼即逝。白初瑶几乎没什么真心相交的贴心朋友，好难得盼到白沁心再次来访，说什么也要留人过夜。最后还是白熙秋说别耽误了她的工作，白初瑶才依依不舍将二人送到了门口，直到两人坐上车没了踪影还倚在门上不愿回身。

    “瑶瑶，小心着凉。”白熙秋接过张妈手里的外套给自家妹妹披上，“回了，等你身体好了哥哥带你去找她。”

    “哥，你什么时候吧心心娶回家给我当嫂子？”白初瑶歪头看来一眼，出乎意料说了句白熙秋意想不到的话。

    “你想多了。”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

    “那就把她追过来呀。哥你喜欢她对吧？反正我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哥，我和你说，心心这么好，追她的人肯定很多，你要不主动点小心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白熙秋扶额，无奈看向自己的妹妹，说好的腼腆呢？这才几天功夫，难道被白丫头给同化了？

    这头兄妹二人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暂且不提，沐梓夜可一点没放下心里的执着，特别在知道她精通药理后更是死赖着不走了。

    第二天，栏目组的人背好了器材准备去往郊外的那间鬼屋，沐梓夜又再次跟了过来。

    “二少，你怎么还没走？”

    “来都来了，也跟着你们见鬼去。”沐梓夜说着扫了几人一眼，“她们不去吗？”

    梅岚等人连连摇头，不去！开玩笑，鬼见得够多了，没人像你这样求见鬼的。

    白沁心拿他没辙，转头看向张辉，您是导演，倒是说句话呀。

    张辉无奈道：“沐先生，我们今天不一定回来。荒郊野外的……”

    “露宿是吗？我有准备。”沐梓夜拍了拍背包，知道了白沁心行程和拍摄性质一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张辉讪讪摸了摸鼻子，尴尬而不失礼貌一笑：“沐先生既然不介意，那就一起吧。”

    沐梓夜率先一步上了车，催促道：“走吧，不是赶时间吗？”

    众人默，摊上这么个缠人的主也是无计可施。

    驱车来到目的地，众人下车一瞧，果然是荒郊野外。除了路旁的几颗大树和漫漫野草，萧条得只有一间破败的屋子独立一旁，连鸟叫都听不到半声。

    白沁心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在前方开路，站到废弃的房屋前停了脚步，众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沐梓夜跟在一旁没做声，这情形，他怎么觉着那几人都在等白沁心发号施令呢？

    白沁心围着旧屋走了一圈，墙面斑驳，早看不出原有的颜色。有几处黑印，似是火烧留下的痕迹。

    “张导，这里曾经失火？”白沁心抬头而望，三层高的建筑，当是一栋别墅，原来的主人该有些家底。按理这里既然有座洋房，不该如此萧条才是，而且独留一栋在这也实在蹊跷。

    “是的，资料上记载那次大火后这栋楼就废弃了。本来这里应该是一条别墅街，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全拆了，唯独这里……”张辉说着压低了音量，“据说拆这栋楼的时候出了意外，所以就此搁浅了。”

    原来如此，白沁心点头表示知道了，抬脚进到屋内，大厅十分宽敞，一架盘旋楼梯接连上下。屋内四处散落着几根柴火，啤酒瓶、纸屑、垃圾随处可见，一看就是曾经有人留宿后所留下的印记，探险的果然不少。

    白沁心步上楼梯将上面两层过了一遍，果然还有火烧的迹象，除去那些黑印，墙面四处可见涂鸦。来到一处墙角下，白沁心蹲下身子摸了摸那点暗红，血迹么？就在此刻，依稀察觉到一丝阴风从耳边掠过，呵呵，怨气挺重，当真是处鬼屋。

    等白沁心下了楼，几人眨了眨眼，大抵在问是不是真的有鬼。

    白沁心但笑不语，只轻轻点了点头：“进来吧。”

    这就表示有鬼咯？几人心照不宣跟了进去，刘骁满脸兴奋，跟着小白自然没错，这些料一抓一个准，看来这回又有得忙了。

    见几人神神秘秘的模样，沐梓夜摸着下巴寻思了半晌，又将目光锁在了白沁心身上。

    这丫头，越来越让人看不清了呢。

    “我们把这里清理一下吧。”乱糟糟、脏兮兮的模样看着挺碍眼，好歹今天要夜宿于此，不弄干净些浑身难受。

    白沁心说着已忙活开来，几人见状纷纷将装备放到一处看起来略显干净的地方，开始了劳动。沐梓夜这时候倒没闲着，跟着一起收拾起来。

    等到收拾妥当，已是正午，日头正烈，偶尔听得几声蝉鸣，越发觉得酷热难当。

    “小刘，跟我一起去车上搬些水过来。”张辉大汗淋漓，这时候只想舒舒服服喝几口。

    “好嘞，我早渴了。”

    二人出去搬水，颜如玉坐在门口忙着擦汗，待看到白沁心依旧一身清爽，再瞧自己汗流浃背的狼狈样不由咂了咂嘴，人和人的区别咋就那么大呢？

    沐梓夜本以为自己不易出汗的体质已属少见，可一番劳动下来多少起了层薄汗，可谁知白沁心那丫头脸不红气不喘，竟然连一颗汗珠都不曾见到，这……这特么还是人吗？

    二人搬来两箱水，顺道捎了几桶杯面，还拿了个简易的煤气炉。

    张辉略带为难说：“沐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只带了些简单的干粮，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随便吃点吧。”

    “客随主便。”沐梓夜接过杯面，没有丝毫的嫌弃。

    啧啧，难得这货说了句人话。白沁心一边点火烧水一边微微侧目，恰逢沐梓夜看来，四目相交，沐梓夜显然看到了白沁心眼里的那抹意外。

    什么眼神？以为自己是那整日里花天酒地、不识人间疾苦的二世祖了？

    “再看我也不会看上你，看火！”

    白沁心当即甩了个白眼过去：“沐梓夜，你还是不要开口说话的好。”

    “哦？”

    “你不说话的时候，美人如画。一开口，呵呵……”白沁心说着“撕拉”一声扯开了杯面，内里的调料包蹦了一地，“形象全无！”

    －－－－－－题外话－－－－－－

    亲爱的们国庆愉快！请允我呼和一声：“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走过路过请留下脚印，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