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找你舅舅和大伯去 文 / 三木游游

    回到拜月城，是一天的入夜时分，韦方平直接让人安排萧月笙和穆霖住进了城主府之中，给他们分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院子，与拜月城其他长老住在一起，并且宣布，从今天开始，“欧阳珏”就是拜月城的八长老，“欧阳钰”就是拜月城的九长老。

    萧月笙和穆霖拜谢过后，就被下人恭敬地带着去了现在属于他们的住处。

    下人送上了丰盛的饭菜，等萧月笙和穆霖吃过之后，把碗碟收拾了，又送上了热水给他们沐浴，还准备了新的衣服给他们换，足可见拜月城主城的长老地位是很高的，还有一个原因是萧月笙和穆霖现在已然成了韦方平面前的大红人。

    两人倒也没有推辞，洗了澡换了衣服，又互相给对方换了药，然后一起坐在萧月笙房间的床上聊天。当然了，这是萧月笙把穆霖硬拉上去的，穆霖觉得两个大男人坐在一张床上，这件事实在是有些怪怪的，但是萧月笙说他们是兄弟，便是共枕同眠也是可以的，穆霖表示拒绝。

    “穆小霖，你当时下手可真狠啊，回去我要跟小弟妹告你的状。”萧月笙揉了一下自己根本已经不疼的胸口，看着穆霖说。当时在莲雾城，他们为了伪装出一副抓晋连城并不顺利的样子，“自相残杀”，故意伤了对方，好让韦方平相信他们。

    穆霖轻哼了一声说：“萧月儿，你别装了，你非要让我砍得重一点，其实我给你弄出来的都是皮外伤，只是看起来有点严重，昨天给你换药的时候就已经快好全了！”

    “嘿嘿，穆小霖你真没意思，跟你开个玩笑都不配合一下。”萧月笙靠着一个枕头，慵懒地坐在那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这次的事情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就是当时时间紧急，没有从连策那里把他答应送给小弟妹的三朵龙焱花取走，有点可惜，不过这次我们又帮了他一个大忙，这龙焱花他日后要是不给，我可饶不了他！”

    穆霖点头：“当时那种情况，就算连策把龙焱花给我们，我们也不方便带走，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除非我们把龙焱花吃了。不过连策答应小妹的事，应该不会食言的，毕竟我们算是救了莲雾城两次。”

    萧月笙似笑非笑地说：“有晋连城在，没有什么必然。”

    穆霖皱眉，不过也没有继续纠结莲雾城那三朵龙焱花的事，而是看着萧月笙说：“接下来什么打算？我们要一直留在这边吗？”

    萧月笙叹了一口气：“想我爹娘和我家小胖丫头了，想朗朗元元小月儿和小莲花了，还有星儿弟弟和小弟妹，想必小天儿家儿子和阿烬家的女儿都出生了，真的好想回家去啊！”当初萧月笙和穆霖出发的时候，都已经知道城主府中即将出生的两个孩子是什么性别了。

    穆霖闻言，也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贸然离开，会引起怀疑的，而且没有带龙焱花回去，算是白来了。”

    “罢了罢了，有星儿弟弟和小弟妹在家里，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次我们怕是要在韦家过年了。”萧月笙有些遗憾地说，话落又摇头，“不行，就算不能回家，我们也得回仙萝岛去一趟，毕竟两位上官前辈还在那儿呢，一直不回去，他们会担心我们，万一忍不住来找我们，那就麻烦了。”

    穆霖拍了拍萧月笙的肩膀，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萧月笙又笑了起来：“既然回不去，那我们就抓住一切机会找龙焱花吧！明天去禁地，咱们俩分工，我找机关密道，你记武功秘籍，能记多少记多少。”

    穆霖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韦家大长老前来带萧月笙和穆霖去韦家的禁地。

    韦家的禁地在城主府后山的一个石窟之中，韦家大长老打开了禁地的阵法和机关，面前出现了一个黑魆魆的入口，大长老神色严肃地看着萧月笙和穆霖说：“你们二人这次得了少主的恩典，刚当上主城长老，就有进入禁地学武的资格，老夫在此好心提醒你们，你们只能在里面待一天时间，今夜子时，老夫过来开门，你们必须在开门之后一刻钟之内出来，否则便再也不用出来了！还有，切记，禁地中的武学十分高深，但未必都适合你们，不是每个进去的人都能挑到最合适自己的，这要看你们的造化了！此外，最重要的一点是，里面的东西，只能看，不能碰，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多谢大长老！”萧月笙和穆霖一齐躬身对大长老道谢。

    大长老轻哼了一声：“进去吧！记着，今夜子时必须出来！”

    “是。”萧月笙点头，然后拉着穆霖一起，进了那个洞口。

    身后的石门缓缓地关上了，面前不远处有微弱的光透出来，萧月笙和穆霖一起往前走，萧月笙非要拉着穆霖，穆霖也没甩开他。

    走过一个拐角，面前豁然开朗，洞窟的顶部透下了阳光，照得里面亮堂堂的。

    “看着像个坟地一样。”萧月笙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只见他们面前竖了很多石碑，有大有小，有高有矮，错落有致，粗略数一下得有近百个，每个石碑上面都刻了很多字，是不同的武功秘籍。

    两人对视了一眼，穆霖在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石碑前盘膝坐下，神情专注地看了起来。

    萧月笙并没有去看那些石碑，而是往石窟深处走去，去找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可能藏着龙焱花。

    那些年穆霖残疾的时候，穆妍给他找了很多书看，他们兄妹还玩过很多小游戏。有时候，穆妍为了开解穆霖，让他心情放松一些，就拉着穆霖比试。那会儿自然不可能比武，比的都是文。

    其中比试方式主要是两种，第一种是下棋，这是穆霖喜欢的，却不是穆妍喜欢的；第二种是比试背书，也就是记忆力。一般穆妍新找来一本书，如果很有价值的话，不会说她先看，看完给穆霖，或者穆霖先看，看完再给她，而是让懂得识文断字的凌霜先誊抄一遍，然后兄妹俩约好一个时间，一起看，看谁先看完并且能够完全记下书中的内容，到时候互相考对方。

    一开始总是穆妍赢，穆霖心中不服，因为他从小聪慧，看书都过目不忘，却在这方面输给了穆妍。后来穆妍赢了几次之后，把她前世学过的一个很科学的速记方法教给了穆霖，穆霖很快就掌握住了，从此之后再比试记忆力，兄妹俩一直都是平手。

    这会儿穆霖要在一天之内把这洞窟之中所有的武功秘籍记下来，对他来说依旧是个不小的挑战。一般人一天之内连看完一遍都做不到，更别说都记住了。

    所以穆霖也没管萧月笙，只专注地默记那些石碑上面的秘籍。虽然说未必都有用，但只有一次进来的机会，没有时间去分辨哪些有用，只能全部记下来，等回去之后大家一起分享，到时候可以慢慢挑对自己有用的。

    在太阳落山之后，洞窟之中的夜明珠亮了起来，并不影响视线。

    萧月笙看过了洞窟之中所有的地方，并且找到了两处隐藏起来的机关，但他只是观察了一下，思考了如何解，并没有动，因为就算要盗取龙焱花，也不能是现在动手，现在偷了，他们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这会儿没看完的石碑还剩下三分之一，萧月笙和穆霖一人分了一半，最终在距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两人就把洞窟之中的近百个石碑上面记载的武功秘籍全都看完了。

    “怎么样？”萧月笙问穆霖，他需要记忆的比较少，主要还是看穆霖的。

    穆霖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因为他现在思绪还在一个固定的模式里面，不能乱了。

    “走。”萧月笙搂着穆霖的肩膀，朝着出口走去。

    等到了子时，韦家大长老准时把石门打开的时候，就看到萧月笙和穆霖两人闭着眼睛盘膝坐在门内，听到开门的声音就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大长老有些意外这对兄弟竟然没有贪心地直到最后一刻才冲出来，而是不知何时已经在这儿等了。之前当上八长老的那位，进了禁地之后，因为太过贪婪，该出去的时候没有出去，最终就被关在了禁地里面，练功走火入魔而亡，不然萧月笙也不会排行第八。其他更多的没有死在里面，但大多也都是一直到子时过了一刻才急着冲出来，大长老还是第一次碰到早早在门口等着开门的，这让他对萧月笙和穆霖兄弟俩有了新的认识。

    大长老眼眸幽深地他们一眼说：“城主大人出关了，正等着你们前去拜见，快跟老夫过去吧！”

    “是。”萧月笙点头，然后和穆霖交换了一个眼神，穆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萧月笙点点头表示理解。

    大长老带着萧月笙和穆霖进了城主府的主院，主院戒备森严，他们感觉到周围有不少高手的气息。

    两人目不斜视，跟着大长老进了正厅，就看到韦方平坐在侧位，脸色不太好看，而主位上面坐着一个面庞清瘦的中年男人，眉骨处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疤，这无疑就是六大家族韦家的家主，拜月城城主韦渊了。

    “拜见城主大人。”萧月笙和穆霖同时躬身下拜。

    韦渊看了他们一眼，神色淡淡地说：“该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以往你们二位除了过来献宝，也不常来拜月城，本城主倒是小看你们了。这次是你们救了方平，你们还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出来。这次不说，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不敢。”萧月笙神色有些惶恐，“我们兄弟这次只是奉少主之命行事，做了分内之事，幸不辱命而已。本就是少主有高见，命我们去抓的连策的外甥，后来正好派上了用场，算不上我们救了少主。城主大人这么说，可折煞我们兄弟了！少主让我们当主城长老，还给我们兄弟一个进入禁地学武的机会，我们感激不尽，哪敢厚颜再提什么要求？”

    韦方平闻言，面色稍霁，觉得这对兄弟还是很识相的，如果萧月笙真认了他和穆霖救了韦方平这件事，那就是坐实了韦方平的无能。

    “呵呵，”韦渊轻笑了一声，“你们兄弟不必如此紧张，我向来赏罚分明，你们这次立了功，得赏是应该的。我看你们兄弟十分机敏，日后便留在拜月城效力吧！”

    “多谢城主大人。”萧月笙和穆霖异口同声地说。

    话落，萧月笙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有话就直说。”韦渊看着萧月笙说。

    萧月笙垂眸说：“我们兄弟二人当时来的时候，没想到能留下当长老，这是天大的好事，但我们还想这次过年的时候，回仙萝岛一趟，取点行李过来，那边也得再做些安排，省得出什么乱子，还望城主大人准允。”

    韦渊眼眸幽深地看了一眼萧月笙和穆霖，突然笑了起来：“我早前也听说过，两位长老都有些小爱好，男人嘛，无可厚非。不过有些话我可要说在前头，以往你们在仙萝岛怎么乱来，我不管，以后你们住在拜月城，要是让我知道哪家的小媳妇儿小少爷被你们给……我可饶不了你们！”

    穆霖低着头站在那里，萧月笙连忙摇头陪着笑说：“城主大人，我们兄弟知道分寸，请城主大人放心。”

    “那就好。”韦渊点头，“你们没说你们要立刻改了，倒也算真诚，否则我是不信的。你们过年想回仙萝岛一趟，本城主允了。第一，你们回去，把那边的事情都安顿好，不要出什么乱子，否则唯你们是问；第二，八长老你从仙萝岛挑个你最中意的美人儿带过来，以后就别三心二意的了，正经的让她给你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九长老你也挑个人过来伺候着，都收收心。”

    萧月笙闻言，神色一喜：“多谢城主大人！多谢城主大人！”一副韦渊的话说到他心坎儿里的样子，穆霖也满脸都是感激之色。

    “得了，我今日才刚出关，知道方平提拔了你们，就想见见你们，现在也见过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回去歇着吧！至于莲雾城的事情，明日再召集诸位长老一同商议。”韦渊摆摆手，示意萧月笙和穆霖可以退下了。

    二人再次行礼拜谢，并且向韦方平拜谢，然后才恭敬地退了出去。

    谁知走到门口，突然又被韦渊开口叫住了。

    二人转身，就听到韦渊问了一句：“差点忘了，两位长老今日去了禁地，都挑了什么功法啊？”

    萧月笙和穆霖都各自说了一种禁地之中的功法，韦渊听了之后，呵呵一笑说：“眼光都很不错，行了，下去吧。”

    萧月笙和穆霖出门，都松了一口气。韦渊毕竟以前跟欧阳珏和欧阳钰都打过交道，甚至都知道那两兄弟背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一个不小心，很容易露出破绽。

    最后韦渊叫住他们，也是在试探，看他们在禁地之中是不是真的认真挑了功法，而他们来之前就猜到会有这事，所以在来的路上，脑海中回忆了一下记下来的那些功法，挑了两种顶尖的来说，打消了韦渊的猜疑。

    萧月笙和穆霖走了之后，韦渊神色淡淡地说：“以往倒真是小看他们了，这对兄弟人品极其败坏，但是好在脑子灵活，目前看来也是忠心的，有弱点，没后代，可以重用。”

    韦方平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时自作主张提拔他们，还怕爹怪罪。”

    韦渊摇头：“不至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武功高固然重要，但是武功再高，脑子蠢笨，也是废物！欧阳家那对兄弟很聪明，也识时务，又没有傲气，是可用之才，你做得没错。但是莲雾城的事情，你还是大意了！”

    韦方平神色有些羞愧：“我给韦家丢脸了，请父亲责罚！”

    韦渊叹了一口气：“罢了！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就当给你一个教训吧，以往你年轻气盛，也没有遇到什么挫折，接下来你必须谨慎一些，把丢掉的颜面找回来。”

    “是，父亲。”韦方平郑重地点头，然后开口问韦渊，“我们何时再去攻打莲雾城？”

    韦渊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五家的约定，连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失了先机，必须从长计议。这次只是丢了些武器罢了，莲雾城易守难攻，我们第二次去，如果依旧无功而返，不光你的颜面，我们韦家所有人的颜面都要扫地了。当初我不在，祁宁远看似卖了你一个面子，劝其他三家放弃莲雾城，把拿下连家的机会拱手送给了韦家，实则这对我们而言，算不上什么好事。”

    韦方平闻言，神色更加难看了：“父亲，是我思虑不周。”

    “祁宁远那个人，看似骄纵，心机可比你深多了。当时五家联合去打莲雾城，本来是万无一失的，打下了莲雾城，得利最大的是祁家。结果没曾想连策父子竟然活着回去了，连策的外甥又跟元隐门攀上了关系，祁宁远发现莲雾城比想象的要棘手，便直接甩手不要了。倒不是说五家再联手依旧打不下莲雾城，也不是他真的忌惮元隐寺那个和尚，只是祁宁远觉得为了一个没落的莲雾城，不值当费那么多心思罢了，就推了你出去。还好你没答应一开始就给他们一家两朵龙焱花，不然我们就亏大了。”韦渊冷哼了一声说。

    韦方平神色有些恼怒：“当时祁宁远本来提议的就是让我们韦家给他们四家一家两朵龙焱花的，但我说韦家没有那么多，只能打下莲雾城再给他们，莲雾城我们打不下来，自然就不用给了！”

    “事已至此，莲雾城我们是要打的，但下次出手，必须成功，不能失败！”韦渊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接下来我都听父亲的。”韦方平开口说。

    却说另外一边，回到住处的萧月笙和穆霖，也没有交谈，找了笔墨纸砚过来，开始默写他们在禁地之中看到的那些石碑上面的秘籍。那里是韦家的练武圣地，只有韦家子孙和主城长老才有进去的机会，那些秘籍自然不是凡品。

    一直到天色大亮，下人敲门要送洗漱的清水和早餐进来，萧月笙和穆霖才停笔，两人的眼眶都微微有些红，因为过去的一天一夜，着实有些耗费心神，不过他们已经成功地把那禁地之中的武功秘籍全都记录下来了，接下来只要藏好，等走的时候带走就是了。

    吃早饭的时候，穆霖突然想起一件事，压低声音对萧月笙说：“昨夜韦渊答应了让我们回仙萝岛过年，但是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萧月笙正吃得不亦乐乎，随意问了一句。

    “韦渊说让你带个美人儿回来，让我也带个伺候的人回来，这怎么办？韦渊很清楚欧阳两兄弟的弱点，到时候我们没带人回来，他会起疑心的。”穆霖皱眉说。

    萧月笙愣了一下：“差点忘了这事，昨夜只是为了应付韦渊，但韦渊既然说了，我们也不能不做，倒真的有点麻烦。欧阳珏的女人，和欧阳钰的娈宠，我们都是要救的，还要送他们归家去，可不能让他们再来趟这趟浑水。但回了仙萝岛，我必须带个美人儿过来，你必须带个孩子过来……唉，如果小弟妹在这儿就好了，现成的美人儿，带过来就能让他们的龙焱花连个花瓣都不剩。”

    “如果小严在的话，我可以带他过来。”穆霖叹了一口气，“可惜他们都在家，而且我们回仙萝岛也不能停留太久，根本来不及去找他们了。”

    穆霖话落，萧月笙突然放下筷子，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你在做什么？”穆霖问。

    萧月笙说：“我在给小弟妹传信，我们也是很有默契的，你也试试，说不定她想念我们就来了呢。”

    穆霖无语：“别做梦了，还是好好想想这个麻烦怎么解决吧。”

    这边萧月笙和穆霖已经逐渐在拜月城站稳了脚跟，得到了韦渊和韦方平的赏识。

    另外一边，神兵城之中，眼看着已经进入腊月了，萧星寒依旧没有要出关的迹象。神兵城之中风平浪静，穆妍招揽高手的计划依旧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已经有不少高手效忠神兵城了。

    这天跟随萧月笙和穆霖前去仙萝岛的两个剑龙卫回来了，带回了上官恪和上官悯写给穆妍的信。

    上官恪和上官悯在信中说，他们到仙萝岛之后顺利杀了欧阳珏，第二天萧月笙和穆霖就去了韦家，然后没有别的消息了。

    萧源启和宁如烟得知有了萧月笙的消息都过来看信，看完之后却真的担忧起来了，因为现在可以说是没有音信了。去仙萝岛还好，这下直接去了韦家，一个不小心暴露了，会很危险。

    “爹，娘，你们不必担心，我相信我大哥和月哥不会有事的。”穆霖对萧源启和宁如烟说，“本来想等到过年，看样子萧寒寒过年也未必会出关，那我按照原计划，这几日就出发，前去仙萝岛接应他们。”

    “娘，我跟你一起去。”刚刚出关的拓跋严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穆妍微微一笑：“好，准备一下，咱们找你大伯和舅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