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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3章 嫉恨 文 / 轩之飞翔

    矮油,臭美成这样,除过姐怕是也没谁了!

    双颊微微发烫,凤白在心里鄙视了自己好一会,又尴尬地连咳数声,方恢复淡然之态。

    “二姐姐,咱们姐妹知道你长得美,可你也别自个把自个看呆啊!”

    凤晴等几个凤家姊妹齐看向她们即将出嫁的二姐姐,一个个捂着嘴笑得失去了平日里的矜持,听到她们如此打趣自己,凤白丝毫没有不悦,反还冲着姊妹们扬起一抹微笑,登时,姐妹们的消失戛然而止,看着她无不惊艳得几乎忘记呼吸。

    然,在这些姐妹中,就有那么一两个见不得旁人好,譬如二房嫡女凤璃,再譬如二房庶女凤琴,但这两人里,尤其是凤璃,此刻她不甘地咬着朱唇,一句祝福之语都不想与凤白说,且这会儿她极力遏制着情绪,以免一个控制不住,冲上去抓花凤白那张足以迷惑人心智的绝美容颜。

    指甲深陷掌心,她却浑然不知痛。

    忍,母亲告诉她,再忍忍,一定要再忍忍,不然,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是这种话说得容易,做起来何其难?

    特别是在今日,看着凤白画着精致的妆容,着一袭雍容华丽,透着满满贵气的火红嫁衣,微笑着坐在梳妆镜前,朝她们这些姊妹展露笑颜,等待王上亲自上门迎娶的幸福样,叫她如何能心平气和地待在这?叫她如何甘心啊?!

    凤琴和她的嫡姐有着差不多的心境,因此,在凤璃咬牙离开没多久,她亦不声不响闪人而去。

    “娘,凤白那贱人很快就被王上亲自迎娶进宫,你说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拥有这样美好,无上尊贵的姻缘?”

    一国君主亲自上门迎娶,鲜艳的红毯从宫中一直铺到凤家正堂门外,街道两边红绸飞舞,一切的一切都令人羡慕的牙根痒痒,而这样的荣耀,却只属于一个可恶的贱人,不属于她这凤家二房嫡女。

    眼里妒火燃烧,凤璃走进辛氏住的院落,一看到生养她的母亲,拉下脸无比气愤地说了句。

    “嫉妒容易使人失去理智。”

    容氏今日是有意抱恙在床,如此做,一方面是她不想跑到长房受一肚子气,另一方面她就是要给长房难看,所以,她从数天前就传出身体不舒服,且越临近凤白的婚期,她越是“病得”起不了床,对她这样的行径,凤鸣渠倒没多说什么,但辛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瞒不过家里的爷们。

    然,瞒过瞒不过于她来说,没多大区别,因为她知道,家里的爷们和她一样,亦见不得长房好。

    而凤璃从长房那边气冲冲地跑回来,她无需多想,都能想到缘由,于是乎,此刻在看到女儿眼里的妒火,及一脸不甘时,她语气平缓,表情淡淡地给了那么一句。

    “那贱种怎配做王后?怎配被王上亲自上门迎娶?”

    王上相貌俊美,风姿卓绝,听说在定下婚期后的第二日,当着朝中诸臣的面说,后宫除过王宫不会再纳第二个女人,若哪个胆敢在朝堂上就他后宫里的事上折子,就不要怪他不念君臣之情。

    唯一,王上要给凤白那贱人唯一,以前她只当是尚未做王上的六殿下随口说说,谁知,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击。

    这么一来,让她怎能不嫉妒?

    凤璃如是想着,根本听不进去辛氏说的话,“娘,我不甘心,我真得很不甘心!”

    愤愤地说着,她抓起手边的茶盏便摔到了地上,“不行,我得过去做点什么,不然,我会忍不住发狂。”

    见她转身欲走,辛氏脸色一变,咬牙怒道,“站住!”

    身体一颤,凤璃慢慢装过头,睁大眼,带着些犹疑和不可置信,问,“娘,你这是要阻止我么?”

    辛氏直视着她,克制着爆起的情绪,一字一句道,“阻止你?娘不阻止你,你觉得你能活过今日?比起你心里的不甘,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辛氏一族被诛,这种痛她就是到死都不能忘记,而带给她这锥心刺骨之痛的人里,就包括长房那个小贱人。

    明明失踪在外,却突然和六殿下回到王城,帮着六殿下一起对付辛容两家,现如今,还要嫁给六殿下,今日的王上为后,小贱人这么做,无疑给她痛上加痛,可形势比人强,她目前唯有忍着,忍到家里的爷们坐上家主之位,成为凤氏一族的族长,她方能寻机对长房出手。

    是的,她一个女人无法与王上抗衡,那她就慢慢地将长房大小主子除掉,让小贱人也尝尝她失去家人所受到的痛苦。

    “她敢!”凤璃攥紧拳头,咬牙道。

    辛氏和她表情如出一辙,“即便那贱种不会在今日对你动手,可王上会。”

    一个男人若对一个女人伤心,那他为这个女人做任何事,哪怕是杀人,绝对不带丝毫迟疑。

    语落,辛氏不受控制地连续咳了起来,见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凤璃先是一怔,旋即疾奔到床前,一脸焦急道,“娘,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

    辛氏摇头,“娘没事。”

    凤璃定定地看着她攥在手里的白色绢帕,惊惶得眼泪一个劲往下掉,“怎么没事?你都咳血了!”

    “没有,娘没咳血,别担心。”

    将手里刚才用来掩在嘴边咳嗽的绢帕塞入软枕下面,辛氏面色缓和道,“你知道的,娘向来身体康健,哪能咳嗽两声就严重到咳出血来。”

    她是有咳血,且是从今个一大早便开始咳血,为免引起他人注意,她想着过了明日再悄悄从府外找个大夫进府瞧瞧,可计划得再好,刚刚那一通猛烈咳嗽,还是让她在女儿面前露出了蛛丝马迹。

    “娘,你告诉我,是哪个贱人出的手?”

    辛氏把凤鸣渠的后院管理得相当严实,但她又清楚知道,别的姨娘或许被她管制的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乖,有一人却对她的手段全然不在意,而她也有见识过对方在她出手时,不费吹灰之力地给她还回来,

    就这么连续数次交手,彼此都没从对方手上讨到好处,于是,她收手,对方亦不再还击,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达成了“默契”,遵循井水不犯河水,在二房后院安安静静地相处着。

    熟料,她这回不过是装病卧床,给长房一个没脸,却被那贱人借机算计成功……眼下虽只是猜测,但她平白无故咳血,要说不是中了某种毒,她是不信的。而能悄无声息地给她下毒,除过那个贱人,她想不出后院里还有哪个有如此本事。

    “乖,娘真得没事。”

    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她这做娘的最清楚不过,要是被这丫头知道是哪个给她下的毒,下一刻,她必会看到易冲动的傻女儿冲出门,到那贱人院里去算账。

    一个是没几分手段的小姑娘,一个是手段了得的妖精,两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她又没得失心疯,岂能由着自己的傻女儿冲动行事?

    “那这是什么?”

    趁辛氏一个不注意,凤璃从她软枕下抽出那方染血的绢帕,“呜呜”哭着道,“娘,你告诉我,是哪个贱人害得你咳血,你告诉我啊,我现在就去除掉她给你解气!”

    辛氏想伸手帮女儿擦拭脸上的泪,奈何有心无力,半晌抬不起手,登时,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前一个不过是一阵猛咳,就算有咳出血,这会儿怎就浑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

    该死的贱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毒,致使她极有可能会像废人一样,再也离不开这张床。

    辛氏一瞬间怕了,她怕自己真得会变成废人,怕儿女日后没她这做娘的在背后撑腰……不,不会的,她不会变成废人,也不要变成废人,从而给那贱人挪位置,让对方作践她一双儿女!

    眼睑低垂,一抹狠色从辛氏眼底划过,“璃儿不怕,娘琢磨着刚才咳得太急扯到了嗓子,才不免咳出了那么一点血。”

    抬眼看向凤璃,她笑着说了句。

    来日方长,秦氏,敢对她下狠手,那就等着她的回报吧!

    “昨个娘还好好的呢,今个却这样,娘,定是秦氏那个贱人对你下的手,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二房后院里的姨娘不少,其中哪个最受凤鸣渠宠爱,大家都心知肚明,而凤璃不是没脑子,加之平日里没少被辛氏提点后宅里的腌臜事,又岂会想不到哪位姨娘在辛氏挪了位置后得利?

    见她眼里怒恨交织,似是下一刻就要去找亲姨娘算账,辛氏心里一紧,忙劝道,“听话,娘不过是咳出一点血,怎就和秦姨娘扯上了关系?好了,不要乱想,娘真得没事。”

    凤璃双眼红肿,咬唇迟迟不语。辛氏叹了口气,不由转移话题,“娘有预感,今日这大婚恐怕不怎么顺利。”

    听了她这话,凤璃眼睛一亮,“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一刻,她显然忘记要找秦姨娘算账一事。

    “娘有得到消息,魔域的魔皇和帝都的女帝都在着人暗中打听着咱们的凤神医。”

    辛氏缓声说着,目中神光透着说不出的复杂,“而他们打听咱们的凤神医,应该不是单纯地想找凤神医治病救人。”

    “可这和凤白那贱人今日大婚能扯上什么关系?”

    凤璃不解。辛氏道,“娘对王上了解不多,但作为一国君主,绝对不会任他人随便打自己王后的注意,现在你明白了吗?”

    凤璃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娘的意思是说,不管是魔域的魔皇,还是帝都的女帝,他们要想凤白那贱人为自己所用,势必会破坏王上今日的大婚。”

    如果真能破坏,最好能直接杀死凤白那贱人,于她来说,再好不过。

    即便她末了依然只能够仰视天人般的王上,不能走近王上身边,不能入宫伴王上左右,她也是高兴的。毕竟那令她讨厌,嫉妒的贱人已然丧命,没能享受王上给予的那份尊荣,这让她不仅解恨,同时,心里无疑也变得舒坦了。

    想着想着,凤璃禁不住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碧水院。

    “姨娘,二堂姐今日大婚,我看着眼热得很。”

    凤琴和自家姨娘隔着矮几坐在榻上,她眉眼低垂,一脸委屈地说着,“我自认不必二堂姐长得差,为何就得不到一桩好姻缘?”

    秦姨娘看着她,嘴角动了动,叹了口气,道,“你长姐一天不定亲,你的亲事只能往后退。”

    “这对我不公平。”

    凤琴抬起头,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眼,“那就是个蠢货,除非哪家的儿郎眼盲心拙,她才有可能嫁出府。”

    她好恨,恨及惯会在爹爹面前做慈母样的嫡母,就因为看不惯爹爹宠姨娘,便暗中给她下了绝育药,虽然姨娘后来给凤璃那蠢货也下了药,算是回报嫡母对她做的恶行。

    但她的身子毁了便是毁了,这一打击致使她至今都没从愤恨和痛苦中缓过劲,不成想,凤璃那蠢货在一次历练中,把即将到手的一桩好姻缘硬生生地折腾没了,又不服管教顶撞长辈,并且口出污言辱骂长房庶女凤晴。

    总之,那没脑子的没事就作,将本就生了瑕疵的名声彻底作到令人生厌的地步,继而造成至今都说不下一门能看过眼的亲事。

    如果仅是凤璃那蠢货一个人嫁不出去便也罢了,问题的关键是,自己这做庶妹的,前面有嫡姐未嫁,哪里轮得到给她说亲?

    不是她恨嫁,是她因那蠢货的名声遭受池鱼之殃,时至今日不曾听到有一家到府上和她议亲。

    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那蠢货究竟要害她到几时?

    “琴儿莫生气。”

    秦姨娘垂眸思索片刻,看着女儿道,“你只需听姨娘的话好好将养身体,待姨娘带你离开凤府后,定能给你寻一门上好的亲事。”

    只要把手里这件事办完,她们母女便能离开南域,回到帝都生活,在那里有陛下做主,她的女儿要什么样的亲事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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