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总回荡着张帆说的那些话,“言小姐,这些话我也就私底下敢和您说说。大哥以往能有空都会来送您,这回他是去找昨日袭击您的人去了,大哥他为您做了许多事,他却从来不说。”
言清清心里越发酸涩,即使她回绝了他,她却依然还受着他的好,这对他,不公平。
纵然心中万般愧疚,而她无法回应他的真情,这何等悲哀。
她步伐沉重地走上楼,从玻璃窗内又看见了他。哥哥正与他交谈着什么。
“清清。”言陌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
言清清推门而入,言陌对妹妹道:“清清,哥哥有要事推不开身,所以就拜托骆泽来接管言家一个月。骆泽的为人,哥哥还是信得过的,清清要不要和哥哥走?”
言清清摇头,“我就不去了。哥哥要注意安全。”
言陌的事紧急,当日下午的飞机票。
办公室内便剩言清清和骆泽两人。
骆泽翻阅文件,言清清不动声色地拿过一部分,审阅起来。
两人没有交流,配合的确格外默契。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暗了下去。窗外车如流水马如龙。
“走吧,去吃饭。”男人站起身,言清清随后跟上。
“想吃什么?”
“随便吃一点吧,还有些文件没有看完。”言清清道。
楼下便有小餐馆,点了两碗面。
然后又匆匆返回办公室。
言清清对工作的执着力便是今日事,今日毕。
没有片刻休息又继续。
她专注起来,他也不忍心打扰。翻看她批注过的文件,发现她的才华远高于他的预料。
她就如同一颗耀眼的明珠,越接近,光芒愈盛。
接到安排,晚上有一个会议。骆泽便留她在办公室,他则开会去了。
待他会议结束,只见她安静的枕在桌面上,似乎是睡着了。
而窗敞开着,入秋的风是泛着凉意的,她隐隐有些颤抖。
他走过去关上了窗。拿过木椅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然而触碰到她,他便察觉到了不对。
她手指冰凉,细密的冷汗打湿了她的后背,他一惊,轻轻地摇晃着她,唤到,“清清,清清。”
她睁开了双眸,见是他,发白的嘴唇微动,“冷…”
他探了探她的额,“发烧了,把外套穿上。”
言清清一动未动。
男人无奈,替他将衣服穿好,拦腰抱起她,却遭到了她的抗拒,折腾着就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他自然不肯,几番激烈的动作下,她作乱的小手竟伸进了他的衬衣内,触摸到他的胸膛。
如同找到了热源般,名贵的纽扣被她尽数扯开,她贴近他,呢喃道:“真暖和。”
男人黑眸暗沉,“乖乖听话,躺好了。”
然而女人置若罔闻,如同无尾熊般吊在他的身上,死活也不下来。
一双手还得寸进尺的在他的身上游移。
他没有空余的手来制止她,他只得坐在那沙发椅上,以此来腾出双手。
然而他一坐下来,女人便换了姿势,双腿跨坐在他腰腹上。
他禁锢住她的双手,正色道:“乖乖躺着。”
女人倒是聪慧得很,即便被控制住双手,却仍有办法逃脱。
被她逃了的小手似乎是怕他再次抓住,便无意识的一路往下,摸到了某个凸起…
男人如墨般的黑眸豁然间凝聚着波涛汹涌的风浪,警告道:“别乱动!”
好在她停下了动作,眼帘缓缓的阖上,竟是这样昏睡了过去。
骆泽将她放平在沙发椅上,顿感无奈,真是拿她没办法。
“先起来把退烧药吃了。”他低声道。
然而她爱理不理。
折腾到后半夜,她的烧总算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