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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彻夜难眠 文 / 汐奚

    眼前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季笙歌回过神后,立刻笑道:“夏总监,你好。”

    夏朝露盈盈一笑,潋滟红唇上扬的弧度明媚,“季小姐不必客气,我虚长你几岁,以后叫我朝露或者露姐都好。”

    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明明声线温柔,却又在言谈间透出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霸气强势。季笙歌点点头,附和道:“好。”

    甘佳抬眸,主动走到夏朝露面前,道:“露姐,您好。”

    听到甘佳的声音,夏朝露才缓缓朝她看过来,细细打量。若论五官样貌,甘佳自然不算最出色,论家世背景,或者后台靠山,她也没有。

    夏朝露红唇微弯,那双黑亮又世故的眼神落在甘佳身上,“我不管你是怎么红起来的,只要你想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此言一出,甘佳脸色顿时变了变。当初她红起来的传言并不好听,如今夏朝露如此直白的揭开,完全没有顾及甘佳的颜面。

    “我……”甘佳神情有片刻的尴尬,随后又恢复如常,“我记住露姐的话了。”

    第一次见到甘佳的时候,季笙歌就知道这小丫头识时务,又能察言观色。如今见她对于夏朝露的态度毕恭毕敬,她倒是没有感觉意外。比起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演了几部戏就能红的艺人来说,甘佳这种属于孺子可教型的。

    须臾,季笙歌找个借口离开,她已经不在带甘佳,留下继续参与并不合适。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商勤需要的戏装打包好,准备下午带去剧组。

    桌上的咖啡已经冷掉,季笙歌没有再喝。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街心花园,轻轻摇了摇头。

    虽说夏朝露能力超强,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这人特别爱钱。她平时选择加入的影视公司,无不要出高价聘请。这次爸爸为甘佳,肯下血本把夏朝露请回来,想必他是下定决心,要把甘佳捧上影后的位置。

    想想也对,自从闫豫离开环锦以后,这两年环锦可谓捉襟见肘,不但流失大批艺人,甚至都拿不出当红艺人。若是真把甘佳真能坐上影后桂冠,对于环锦来说,未来的事业才算是真真的有了起色。

    只不过……

    季笙歌眼神不自觉暗了暗,每次只要想到甘佳,她都是连带想起封汰。如果上次的事情没有发生,这会儿封汰早已坐上影帝的宝座。说到底,这个圈子太过无情,封汰曾经那么红,可他才离开没有多久,大众的眼睛里就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午后不久,季笙歌就回来剧组。她拎着打包好的戏装走进片场,远远就看到叶蓁穿着背带裤,手里拿着本子,正在挨个找休息的艺人们签名。

    每当签完一个,她低头看看,笑的一脸愉悦。

    叶蓁年纪还小,心思又单纯,除去初见时因为顾傲的事情把她吓哭,再往后以来,她其实都是属于乐观积极的女孩儿。最近她同剧组里面的人渐渐混熟,倒是越发变的开朗活泼。

    “季姐。”

    叶蓁回头见到进来的人,立刻把签名本塞到口袋里,“你带东西来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回公司帮你嘛。”

    她急忙上前把季笙歌手里的大包小包接过去,笑眯眯开口。

    季笙歌瞥眼她塞在口袋里的本子,故意指了指,道:“我可不敢打扰你找偶像签名,怎么样,人家都给你签了吗?”

    “签了签了。”叶蓁又把本子抽出来,打开后给季笙歌看,“原来偶像们也是很亲和的嘛,人家不但给我签名,还给我好吃的呢。”

    “就知道吃!”季笙歌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你先把下午的剧本帮我整理出来,我去给商勤送戏装。”

    “好的。”

    随后季笙歌拎着衣服走进艺人休息间,商勤坐在椅子里,好像正在看书。听到推门声后,他只抬了下头,而后又低下。

    商勤这种冷冷酷酷的个性,也是不好改变。不过季笙歌也没想让他改变,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们,就是爱死商勤这幅禁欲系的调调。自从她每天往商勤的微博上放他拍戏的剧照后,他的粉丝数量每天都在猛涨。

    “明天你要出外景,有什么问题吗?”原本商勤下周才出外景,可中午的时候,季笙歌接到卫茵打来的电话,说计划有变,明天就要出外景。

    商勤瞥眼她送来的服装,冷淡的面容看不出什么起伏,“没有。”

    他平时对于吃住要求都不高,人看起来冷,但其实很随和,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男主角而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对于商勤谦恭的态度,季笙歌还是很满意的。

    她找来跟着商勤的助理,仔细交代很多拍外景的细节。商勤坐在椅子里,目光似乎落在书页上,只是半天都没有翻动过。

    交代完助理,季笙歌才松口气。这次拍外景时间不长,而且戏份也不算重要,闫豫都没有跟随,指派副导演跟着。

    季笙歌也没打算去,她最近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剧组,正好趁着这几天把公司遗留的事情处理一下。

    “季姐,您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好。”助理信誓旦旦的保证。

    季笙歌点头,道:“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联系。明天剧组八点出发,等下那场戏拍完以后,你们就赶紧回去休息。”

    “好的。”

    助理一一应承,季笙歌站起身,拉开门准备出去时,身后的人忽然出声,“等等。”

    季笙歌偏过头,恰好看到商勤投来的目光,“你不陪我去外景地吗?”

    “我不去。”季笙歌摇摇头,道:“这次外景随行的人员不多,剧组经费有些紧张,不必要的人都没有去。”

    闻言,商勤好看的剑眉瞬间蹙起。

    “有什么问题吗?”季笙歌见他脸色不悦,心头微微诧异。

    商勤垂下脸,神情很快恢复,“没有。”

    好吧。季笙歌耸耸肩,心想她家这艺人,性格就是这么古怪,她猜也猜不到,索性也就不问了。

    走出艺人休息间,片场内工作人员都在紧张忙碌的工作。大家见到季笙歌时,暴露出来的态度,无疑是毕恭毕敬,甚至都有些阿谀奉承。

    “季小姐,勤哥的戏下场就拍,您看可以吗?”

    “要是不可以,我们马上调过来。”

    “不用,按照你们的安排就好。”季笙歌淡淡回应了声,副导演立刻点头哈腰的离开。

    虽说她很早就知道世态炎凉,可以前她都是站在底层,被人轻视的那个。如今她身份反差,转眼变成令人敬仰的位置,还是有些不习惯。

    那边监控器后,闫豫手持麦克风,正在耐心给演员讲戏。他微微低着头,下颚有青色的胡茬冒出来。

    听说这两天他都住在片场,忙的连家都没有回去。《晚安郁先生》这部剧的拍摄已经进入后半段,无论剩下的戏份或者后续工作都开始进入紧张阶段。

    这部剧是豫娱乐成立后,拍摄的第一部大剧,闫豫对于这部剧的重视程度,自然不用多说。季笙歌见到闫豫憔悴的脸色,微微有些担忧,可想到他身边有个聪明能干的卫茵,便没有上前打扰。

    下午商勤的戏一遍过,大家开心的欢呼声,也能早早收工。季笙歌同叶蓁走出片场时,天色渐沉。

    叶蓁要去医院看望母亲,季笙歌拉住她的胳膊,塞给她一些钱。

    “季姐,我不能要。”叶蓁红着脸推辞。

    季笙歌伸手把钱塞到她的口袋里,笑道:“又不是很多,只是我的心意而已。阿姨喜欢吃什么,你就帮我买一点,等过段时间,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阿姨。”

    “季姐……谢谢。”叶蓁眼圈红了下,声音有些哽咽。她知道季笙歌人很好,若是她再推辞,季姐肯定会不高兴。

    “别难过。”季笙歌见她眼睛红红的,不由上前抱住她安慰,“阿姨的身体一定能好起来,你要坚持。”

    “嗯,我知道。”叶蓁破涕为笑,很快又是一张笑脸。

    季笙歌见她变脸变的如此快,心底却更加酸涩。其实叶蓁也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她家里的情况不好,母亲生病,父亲好赌。小小年的她,放弃学业赚钱养家,想来就令人难过。

    每次见到叶蓁的时候,季笙歌好像都会想起自己。她年幼的处境,同叶蓁一样辛苦难熬,只不过叶蓁似乎比她好运一点点,她的妈妈还在身边。

    可她的妈妈……

    季笙歌情绪有片刻的低落,继而又把那些情绪都压制住。不久,叶蓁坐车赶去医院,而她也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回到西府名都时,时间尚早。季笙歌换鞋进去,厨房中有饭菜的香气飘散出来,尤阿姨听到声音,带着围裙出来打招呼,“季小姐回来了。”

    “阿姨。”季笙歌拎着手里的两袋东西过来,将其中一袋交给尤阿姨,“我路过超市买了些吃的,这份您带回去给孙子吃吧。”

    “哟,季小姐真是有心了。”尤阿姨伸手接过去,笑眯眯的道谢。

    季笙歌笑笑,转而上楼换了衣服,很快又下来。嘿哈已经洗过澡,正躺在窝里玩耍,听到她的脚步声,蹭的窜过来撒娇。

    “你怎么又胖了?”季笙歌抱起嘿哈看了看,一个劲叹气,“你要是继续这么吃,别人都看不出来你是什么品种啦。”

    “嗷呜。”嘿哈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撒娇,它的个头比起刚买回来时,足足长了一倍。这会儿它伸长四肢,露出圆圆的大白肚皮,特别可爱。

    季笙歌刚要同它玩一玩,桌上的手机却响了。她看到号码,立刻放下嘿哈,伸手将电话接通。

    “喂。”

    “你在哪里?”

    电话那端的声音低沉磁性,季笙歌举着手机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不住往外面庭院里看,“我已经到家了,你在路上吗?”

    平时这个时间,顾唯深已经回来,但今天院子里还是空荡荡的,没见他的车子。

    “没有。”

    电话那端的背景声有些嘈杂,季笙歌眉心轻蹙,紧接着问他:“那你在哪里?”

    “我在陵城。”顾唯深轻轻回了句,“有点事情需要我来处理一下。”

    “哦。”季笙歌声音有点低,她握着手机撇撇嘴,又问:“今晚回来吗?”

    “估计回不去了。”顾唯深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可以听出微微的醉意。季笙歌心尖莫名紧了下,秀气的眉头跟着蹙起。

    “三少。”

    电话那端,传来顾锐的催促声,顾唯深应了声,转而握着电话低语,“我这边有个应酬,走不开,也许要多待两天。”

    季笙歌原本愉悦的心情,好像瞬间就沉寂下来,“我知道了,那你好好应酬,记得少喝点酒。”

    原本微熏的男人,在听到她的话后,禁不住笑了笑。他攥着手机弯起唇,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沙哑,“亲我一下。”

    “啊?”男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季笙歌瞬间红了脸。

    “快点!”

    顾唯深不耐烦的催促,季笙歌深吸口气,把话筒对准嘴角,狠狠啵了下。听到从她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乖。”电话那端的男人听的全身一紧,真恨不得离开就丢开那些人赶回来。他稍稍平复下心情,才能沙哑的开口,“季笙歌,我想你了。”

    脸颊火烧火燎,季笙歌红着脸回他,“我也想你。”

    须臾,她挂断电话,透过落地窗见到自己一张红透的脸。

    “季小姐,晚饭准备好了。”

    “来了。”

    季笙歌转身走到餐厅,看到餐桌上摆着菜肴时,才渐渐回过神。她黯然的叹口气,道:“阿姨,今晚三少不回来吃,您留下和我一起吃吧。”

    阿姨把厨房收拾好,立刻摆摆手,“不行啊季小姐,我还要赶着回家看孙子。”

    从厨房中拿出几个干净的饭盒,季笙歌把每样菜都拨出来一半放进去,打包好以后递给阿姨,“那您带回去,和孙子一起吃。”

    “这怎么好意思呢?”尤阿姨不好意思接,季笙歌笑着拉过她的手,道:“您也别跟我客气,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丢掉太浪费。”

    听她这么说,尤阿姨才伸手接过,但还是再三道谢。不久,尤阿姨收拾好东西离开,整套别墅瞬间安静下来。

    季笙歌坐在餐桌前,品尝着阿姨一贯的好手艺,却有点食不知味。她的食量有限,桌上的菜肴还是剩下不少,她把剩下的菜放到饭盒中,放到冰箱里面保存。

    刚刚顾唯深说,他有可能要多待几天,也不知道他要几天才能回来?

    回到二楼卧室,季笙歌走进浴室洗澡。等她换上睡衣出来时,时间才刚八点多。她把头发吹干,然后抱着笔记本电脑上了床。

    卧室面积本来很大,因为平时有顾唯深在,她倒是也没觉得怎么样。可这会儿,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她就觉得这里空间好大,连带她都觉得这张床也好大。

    打开笔记本,季笙歌习惯性先浏览网页新闻。顾唯深求婚的新闻,已经占据各大网站头条多日,虽说有锐减的趋势,但还有零星的新闻出现。

    看过新闻,季笙歌又点开她喜欢的综艺节目。她背靠床头,一边看节目,一边走神。直到手机突然响起来。

    “你还在喝酒吗?”季笙歌看也没看号码,直接就把电话接通。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阵笑声,谭姿忍不住开口揶揄好友,“哎呦呦,谁去喝酒了啊?”

    “小姿?”季笙歌怔了怔,拿起手机看到号码后,瞬间抓狂,“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是……”

    “你以为是三少吧。”谭姿笑着开口,“我这才出个差回来,三少竟然就跑去求婚了,笙歌你好幸福哦。”

    想起那天顾唯深求婚的画面,季笙歌眼底的神情渐渐温柔。她弯起唇,柔声道:“小姿,我真的感觉到幸福了。”

    “嗯。”谭姿应了声,声音微微透着几分哽咽,“笙歌,你要好好和三少相处,我相信你们可以幸福。”

    “我会的。”季笙歌眼眶一热,这一刻,她没有去想那些算计与目的,她想要的只是他而已。

    同好友聊了一会儿,季笙歌才把电话挂断。原本恒温的卧室,她却感觉有些冷。

    墙上的时钟渐渐指向十一点,季笙歌无奈的关掉电脑,掀开被子躺下。她应该睡觉了,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

    刚刚躺下的人,不知道怎的,一下子又坐起身,趿着拖鞋跑下楼。

    季笙歌穿着睡衣跑下楼,直接跑到门前将门打开。庭院中亮起的景观灯昏暗,她踮起脚尖看出去,这才发现原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来自于隔壁邻居。

    她撇撇嘴,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她又沿着别墅四周,将整间房子的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其实门窗早已关上锁好,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打发点时间。

    经过嘿哈的狗窝时,小家伙早已睡着。季笙歌弯腰将它抱起来,直接回了二楼。

    顾唯深有洁癖,她不敢把嘿哈放在床上,只能把它放在床边。嘿哈圆滚滚的小身子趴在季笙歌的一只拖鞋上,很快有呼哧呼哧睡着。

    季笙歌单手撑着脑袋,眼见嘿哈迅速进入睡眠状态。她笑着抬手挠挠它的白肚皮,可惜人家压根不搭理她,依旧睡得昏天黑地。

    床头的时钟已经将近十二点,季笙歌只好关了灯,强迫自己躺下。身边的位置空空,她伸手过去,被子里一片寒气。

    她难过的皱了皱鼻子,竟然开始想念每晚被他欺负的画面。

    “唔!”

    季笙歌抬手拍了拍泛红的脸颊,心想她这也是醉了。以前每晚她都被顾唯深起伏折腾的很惨,今晚好不容易没人闹她,她却开始觉得寂寞?

    睡觉!

    她将被子盖好,狠狠闭上眼睛。可越是这样,她却越精神。最后没有办法,她只能开始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

    不知道数到多少只羊,季笙歌才终于等到困意。

    翌日早上,季笙歌起床时,差点迟到。她天快亮时才睡,早上闹钟响的时候随手按掉,幸好尤阿姨来得早,见她还没动静,不放心的上楼看看。

    吃过早餐,季笙歌匆匆赶到环锦。她坐电梯回到办公室时,气息还有些不稳。

    秘书送来咖啡,她端起来喝了两口,然后叶蓁就跑进来。

    “季姐,勤哥他们已经出发去外景地了。”

    季笙歌抬头揉揉眉头,“大概什么时候到。”

    “好像要中午了。”叶蓁见季笙歌脸色不好,关心的上前询问,“季姐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昨晚没睡好。”

    “哦。”

    听到她的话,叶蓁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满脸的暧昧神色。季笙歌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轻斥:“小小年纪,思想不纯洁。”

    “嘿嘿。”叶蓁笑眯眯趴在她桌前,掏出口袋里的本本递过来,“季姐,你能不能让三少给我签个名?”

    “你要三少的签名?”季笙歌惊讶。

    “对啊,”叶蓁猛地点头,眼底瞬间爆发出崇拜之情,“上次三少来剧组打架的样子好帅,我可崇拜三少啦!”

    无语的翻个白眼,季笙歌抬手戳了戳叶蓁的脑袋,“你这满脑袋想的都是什么啊!”

    她是不是老了?怎么对于现在这些二次元的小丫头,完全摸不着头脑。

    “季姐,求求你了。”叶蓁开始卖萌耍赖。

    季笙歌无奈的叹口气,道:“他没在,等他回来我跟他说。”

    “昨晚三少没在啊,难怪季姐要失眠了。”

    “你这丫头,找打是不是?”

    “嗷呜,季姐生气了。”叶蓁见她伸手,立刻笑着跑出去。

    办公室门关上后,季笙歌才摇摇头。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顽皮。不过像她这样的年纪,不就应该是这幅样子吗?

    可以开心的笑,开心的玩,肆意享受青春。只是叶蓁身上背负的东西也很多,季笙歌倒是希望,她能够永远这么开心下去。

    商勤中午到达外景地,稍作休息后,下午就进入拍摄状态。季笙歌听到他助理的汇报,对于商勤的那边的情况比较放心。

    她端起咖啡喝了口,顺便又把手机解锁,可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信息,也没等来顾唯深的任何电话。

    从昨晚到现在,只有一通电话,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受到有关他的消息。

    季笙歌心底一阵失落,整个下午工作的状态都跟着下降。临近傍晚时,她吩咐叶蓁准时下班,自己又留下把手里的剧本看完,才下楼离开。

    云江市的春天,天气变化莫测。早上她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温度暖的可以穿短袖,可这会儿太阳没了,气温骤降。

    季笙歌将外套穿上,拎着包走出大门。她正在准备去路边拦辆出租车,却看到前方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门前,男人单手插兜,微微垂眸的样子透着几分不耐。大概听到脚步声,他倏然抬起脸,见到出现的人后,立刻抬脚走过来。

    “你怎么才出来?”顾唯深快走上前,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身边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季笙歌仰起脸,见到男人这张完美的脸庞出现在眼前时,有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

    指尖触上暖意,顿时令季笙歌缩回手指。她眨了眨眼,眼眶蓦然一酸。

    他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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