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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祸水难收 文 / 如是如来

    “北夷的巫神师?”

    沈淳儿目光落在巫神师的身上,语声薄淡。

    巫神师徒然上前拿住了沈淳儿的手,意图要给她些颜色瞧瞧。

    如此惑主的女人,实在该死。

    沈淳儿并未挣扎,而是静静看着他说:“巫神师要在这里杀我灭口?”

    “如此祸水,该死。”

    巫神师眸色寒凉如冰,杀意已迸出。

    沈淳儿闻言,道:“男儿皆薄幸,女人于你们而言不过手中一枚棋,需要时便拿出来推入风口浪尖。不需要时便可作为手中玩物。自己不精于文武道,败了事,便将一切责任推卸给女人。”

    巫神师神色一肃。

    “你妖惑北夷君主,实在该死,”巫神师不管你说什么,今日只能死。

    闻得他带杀气的声音,沈淳儿毫无波澜的眼微眯,“看来今日我是逃不过此劫了,巫神师非取我性命不可了。”

    既然是这样……

    沈淳儿突然反手一拿他的手,巫神师微惊。

    沈淳儿一碰他就立即撤开。

    正待要拔出匕首刺杀沈淳儿,发现自己的手臂竟麻痹得不能动弹。

    当下神色惧骇!

    “你是巫盅师!”

    “非也,”沈淳儿看着挣扎着要解盅,慢步朝他走过去,外帐的动静和里面隔绝开了,里面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无人知晓。

    巫神师不敢大意,从身上拿出两枚药丸送进嘴里,意图要叫喊。

    沈淳儿面冷言淡的道:“没用的。”

    “这是南部巫盅!”

    “不愧为北夷的巫神师,很有些能耐,只不过,我并非巫盅师。对盅虫我并不善,我只对移魂束术等鬼神怪力有所研究,也略通一二。”

    “什么……”巫神师眼目一睁,“你是……南祭司!”

    沈淳儿站在他的面前,不言语,并不承认,也没否认。

    在巫神师撑着自己欲要夺出帐的那一刻,沈淳儿突然拔出他掉到地上的匕首,在他张口叫喊时,素手不紧不慢的绕到前面,捂住他的嘴,有股力量撕扯着他,令他无法动弹,匕首,绕到前面,扎入心脏。

    鲜红色的血液溅到她雪白的衣裙上,原本就腥红点点的白衣,此时更添几分妖异!

    “你……”

    他中了盅,本可以解,现在却被人一刀捅死,实在死得屈!

    巫神师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折在了一个弱女子的手中。

    素白的手微紧,猛地抽出了手中的匕首。

    看着瞪大眼的巫神师,沈淳儿眸中波澜不兴,“巫神师不过如此罢。”

    “你……你卑鄙。”

    “对付你们,就该用这法子。”

    沈淳儿将手中的匕首放回到巫神师的手中,对上他不甘心的眼目:“你挡了路,死这条路必然得走。”

    还尚存一息的巫神师想要说话,愣是说不出来,只能睁着眼死盯着她。

    沈淳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等着他咽下这口气。

    确认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杀巫神师,并非是想要制造两国的混乱。

    待他死绝,沈淳儿毫不犹豫的抽出一旁的剑,连眼都没眨一下的朝自己扎进一剑,虽避开了要害,却也令得她疼得一蹙眉。

    血水沿着她雪白的衣裙涔涔流淌。

    服下一枚药丸,沈淳儿两眼一闭整个人栽倒了下来。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沈淳儿在闭眼之时,面纱之下的唇,微勾。

    等他们被发现后,北夷的天,也该变了。

    沈淳儿晕死过去一刻,外面的人就发现不对,掀帐进来。

    看到眼前这幕,骇得说不出话来。

    “巫神师!”

    一声叫喊,掀起惊涛骇浪。

    ……

    一夕间,皇帝中伤,巫神师突然横死。

    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匕首杀死,同在一帐的女人无一丝武功,却也被捅了一剑,如今正危在旦夕。

    容卿岚愤得令太医将沈淳儿治好,定要质问出个所然来。

    巫神师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杀死了!

    怎么可能!

    以巫神师的实力,断不可能被一个柔弱女子杀害。

    到底是谁!

    容卿岚愤怒喊:“那个女人醒来了吗?”

    太医战战兢兢道:“还尚在昏迷中,对方一剑虽然避过了要害,却也因失血过多,恐怕……”

    “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救过来,本郡主还有话未问,她怎么能死!”

    “是,”太医看到这般可怕的岚郡主,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就算容卿岚不说,太医也会尽力所为。

    那可是巫神师啊!

    对他们北夷来说,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虽然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夸大拥有神力,但一些推算等也略知一二,是以,被推崇为巫神师。

    乾国看守帐前,郭远快步从侧面过来,手里打着水。

    就在刚才,他借口出去打水,实则是探听些消息。

    褚肆和舒锦意正随意的坐在帐中,看到进来的郭远点点头。

    郭远将手里的水放下,凑到褚肆的身边,道:“已得手。”

    褚肆手一摆。

    郭远站了出去。

    “外边生事了?”

    舒锦意瞄了眼郭远,问褚肆。

    褚肆看了过来,眸色有点沉:“北夷皇帝以后就算是清醒,也是病魔缠身。至于那位巫神师,北夷皇帝带回来的那位美人,一死一伤。”

    舒锦意拿杯的手一顿,愣愣抬头看着他,半晌,柳眉一蹙。

    沈淳儿还真敢做。

    到叫人佩服。

    “我们很快就该回去了,”褚肆柔声对舒锦意说,“那时候,两国再无战事,天下便太平了。”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舒锦意又道:“莫忘了,北夷的这些人也不是笨蛋,总会怀疑。”

    “那又如何?证据何在?”褚肆做事,可不会留证据。

    “她毕竟是乾国的祭司,总会有见面的一天。”

    “此事一成,她就该回南部了。”从此,再也不会踏出半步。

    而这事已大定,再如何兴风作浪?

    “她原意这么做,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办到的?”舒锦意实在好奇。

    褚肆指了指自己的脸皮,凑了过来。

    “……”舒锦意左右看,帐内还有不少人在看着呢,这人!

    褚肆等了好会没等来想要的,转过来,将舒锦意的后脑勺一扣,轻吻。

    舒锦意脸腾地一红。

    “正经些。”

    褚肆被推开,面上无笑,眼底却盛着笑意。

    “阿缄,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

    舒锦意看着抽风的褚肆,有点无奈。

    “没什么。”

    就是高兴。

    褚肆将人纳到怀里,再度亲吻她的脸颊。

    与褚肆这般众目下亲密无间举动,舒锦意甚少有,因而,此时红了脸推开人起身。

    “别胡闹,”舒锦意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然后不自在的去问退到屏风外的郭远:“那位重伤没事吧。”

    “回少夫人,岚郡主已命人极力施救,不会有大碍。”

    舒锦意闻言,松了口气。

    “那些野兽突然结群袭击,可有查出什么来,”舒锦意又不放心的问了句。

    “少夫人请放心,野兽袭击之后就退散了,想要抓住点什么,恐怕很难。”

    褚肆斟着茶,看着舒锦意一句又一句的询问。

    又听着郭远句句安抚的话,褚肆心中虚荣感有些涌动。

    他让他的阿缄知道,即便是站在北夷的地方,他也能只手遮天,搅弄风云。

    也不过短短时日,就已然将北夷搅成这样,已是骇人本事了。

    “你料准了巫神师会和她见面。”

    问完一通话下来,舒锦意便心惊的回头看着眼前这个淡若从容的男人。

    褚肆摇头:“我并不知,但有所防备,此一计不成,只能让她再施一计了。”

    “你就不怕……”

    “怕,但必须做。”褚肆从来不会因为怕就不去做了。

    舒锦意愣怔后,失笑:“是啊,还是得做。”

    就如当初她明知道自己会死,仍旧一再深入。

    在战场上,他们也怕死,却不得不冲在前面,抵御敌人的刀剑。

    “嗖!”

    帐帘突然被掀起,只见枭王寒着张脸进来。

    鹰眼锁定了褚肆,大步站到了面前,冷冷注视着泰然自若的褚肆。

    “是你派人杀了巫神师。”

    “枭王,本相一直在这里,”褚肆徐徐道。

    相对枭王的愤怒,褚肆实在是太过平静欠揍了。

    舒锦意站了出来,冷声道:“枭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希望你们北夷莫要再将子虚乌有的事推脱到我们乾国身上,两国一战,对现如今的北夷而言并非好事。枭王难道就不该想想,发生的这些事,到底是因何而起?切勿中了别人的圈套。”

    盯着冷言冷语的舒锦意,再将视线移向无动于衷的褚肆身上,冷声道:“此事若被本王查出与你们有关,尔等也莫怪北夷心狠手辣了。”

    这是要击杀他们的意思。

    抛下浓浓的威胁,简翀又匆匆出帐了。

    前面迎来同样脸色差极的男子,“王爷,七殿下找您。”

    简翀皱紧了眉,到底还是过去了。

    简翀和简空侯谈话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撤出猎场,回宫!

    ……

    乾国诸众一路被严实看守,不得私自出行。

    一路回到别院,北夷仍旧派重兵将别院严实围堵,进出别院,都会有北夷人随身跟紧。

    以起到监视的作用。

    在确认沈淳儿已无碍后,舒锦意和褚肆到安静的呆在别院里什么也不做。

    就连进出也甚少。

    巫神师的死,还有皇帝的重伤,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多数是传乾国人在背后偷偷干的。

    自然,他们也知道这些话是有人故意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激起民愤。

    “看来北夷是想要大乱。”

    褚肆坐在桌前,掸了掸手中的消息,语声清寒。

    舒锦意端着热茶从外面进来,褚肆收住周身的冷意,朝她柔和凝视。

    同时他也跟着起身,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茶点。

    “怎么做起这些事来了。”

    看他满脸心疼的样,舒锦意好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闲来无事,亲自给你泡了茶,还顺道学了一道点心的做法,偿偿看。”

    褚肆这才细看小盘子上的几块颜色有点可疑的点心,模样也扭得可爱。

    呃!

    这像是阿缄做出来的!

    褚肆心中甜得不行,嘴角泛起抹令娇花失色的微笑,拈起一块入口。

    呃……

    “怎么样。”

    舒锦意忙问。

    褚肆慢嚼。

    “不合胃口?”

    舒锦意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来试。

    一只大手率先按住她的动作,道:“我喜欢吃,就全留着吧。”

    舒锦意笑了,“好,那你多吃些,我回头再给你多弄几盘子。”

    还有?

    褚肆点点头,继续拈上一块慢嚼。

    吃相极优雅,又细致。

    舒锦意看着他吃完两块,这才转身出去。

    “水!”

    褚肆见人走出去,微微挑了眉。

    徐青:“……”默默递水。

    褚肆连喝了一壶茶水,仍旧觉得咸。

    “爷,少夫人这是放了何物?怎的颜色如此怪?”徐青忍住嘴角的抽搐,小声问。

    “爷,这是什么味儿?”郭远忍住笑,正色问。

    褚肆斜了两人一眼。

    行啊。

    学会打趣他来了。

    “盐。”

    徐青和郭远:“……”

    褚肆又在两怪异的眼神下,若无其事的拈起点心慢悠悠的嚼了起来。

    一块接着一块。

    拿到最后一块时,舒锦意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与褚肆手中那块一模一样的点心。

    而且盘子也换了大的,盘中叠了三大层颜色诡异的点心。

    徐青和郭远抹冷汗,这确定不是来害他们爷的?

    褚肆的动作稍顿,然后又继续吃。

    “没想到我第一次做,你竟然爱吃,那就多吃些吧!”

    舒锦意往他面前一放笑道。

    褚肆点头:“好。”

    舒锦意放下间,又伸手去,欲要拿来与他一同吃。

    褚肆突然对徐青道:“给你们少夫人拿些梨花点心过来,这些就留我吧。”后一句是对舒锦意说的。

    “啊?”

    舒锦意刚要张嘴送进去,突然眼前黑影罩来,手指尖沾到湿润的唇,再低头看,哪里还有什么点心。

    褚肆轻巧的从她手中叼走了点心。

    舒锦意无奈道:“这么爱吃?那就全给你了!”

    晚上。

    舒锦意窝在褚肆的怀里睡得迷糊,也不知今夜怎么了,身边的人频频起身出门。

    第九次后,舒锦意打着哈欠坐起来,看到着中衣起身的褚肆,问:“阿肆?你干嘛呢。”

    褚肆背着身默默放下水壶,淡定道:“无事,睡吧。”

    回头来,钻进被里,将人抱到怀里。

    “咦?”

    “怎么?”

    “你衣裳怎的湿了?”舒锦意从他怀里一抬头,伸手就要去摸。

    褚肆无奈拿住她的手,声音暗哑性感:“阿缄。”

    热气若有若无的喷洒在她的脖子间,舒锦意脸微红,瞬间明白了过来。

    “你又泡凉水了。”

    褚相爷只好默认了。

    一只手从褚肆的衣襟滑进来,声音娇柔诱惑:“别忍。”

    黑暗里,褚肆黑眸一眯。

    舒锦意身子一滑,突然跨躺在他的身上,低头看着他。

    那双眼黑得令褚肆心中一跳。

    若这种时候也能忍,就不是男人了。

    褚肆身体一翻,覆到了她的身上。

    一夜春宵!

    褚肆觉得吃的那些咸点心,值得了。

    ……

    皇宫。

    容卿岚带着人匆匆进宫,得知皇帝醒过来后,她就没有来得及多想。

    惮妃和皇后等嫔妃都在殿中。

    皇子公主们也静立在其间,看着脸色极差,只有一口气息含着的皇帝,心中百感交集。

    “七殿下。”

    容卿岚进殿前,碰到同样从外面进来的简空侯。

    两人打了招呼进殿。

    “一定是乾国这些人害了皇上!”

    他们二人刚进殿,就闻得皇后恨怒声传来。

    容卿岚看了简空侯一眼,讽道:“七殿下可知何谓引狼入室,此时此刻,可总算是相信了吧。”

    简空侯皱眉,并未答容卿岚的话。

    随着他们进殿,又闻太子愤声传出:“母后说得对,这些人不能留,须得尽快斩杀清扫干净,也不必再查什么真相了。”

    简空侯冷道:“太子殿下说得轻巧。”

    “你怎么来了。”

    看到简空侯,简空悠更是冷笑。

    “这是你引进来的人,七殿下打算如何做?”枭王斜瞄着来人,淡淡问一句。

    “皇叔的意思也是要将他们杀了?”简空侯反问。

    简翀道:“现在的状况已不在本王的控制范围内,七殿下觉得此事可以善了?”

    简空侯蹙眉。

    惮妃在旁连连朝自己的儿子摇头,示意他不要为了外人和家里人起冲突。

    简空侯却像没看见似的,淡淡道:“这就不劳皇叔操心了。况且,这次野兽群发狂,突然从外围闯了进来,岚郡主,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容王府里有位可控灵物的盅师。”

    轮到容卿岚皱眉:“七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做的?我这么做,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我可就不知了,”简空侯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缓声道:“容王府的手段,大家必然也清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时拿不定。

    容卿岚怒:“简空侯,你什么意思。”

    “郡主这是恼羞成怒?”

    “简空侯,那些人是你自作主张引进北夷,如果不是你,今日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担责,恐怕七殿下是那第一人吧。”容卿岚冷冷发笑,散发着寒气的眼眸,像刀子一样盯着简空侯。

    两人走到这步,恐怕已无法再回到以前了。

    惮妃看到这幕,彻底的愣住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发展到这步的?

    惮妃暗恨儿子不争气,又担心容卿岚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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