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重男轻女 文 / 花间妖

    “呵呵……”提到自己的那个便宜妹妹，方铮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这个笑声，太过讥讽，太过冷冽。

    顾意瞧着，眉头忽然便皱了起来，她甚至有一种冲动，让方铮别再笑了的冲动，她忽然就想到了聿江北，所以，方铮的那个妹妹，也是跟聿江北一样的？

    “她不是你亲妹妹？”肖想姐姐的男朋友，亲妹妹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顾意这般想着，也便这般认为了，看着方铮，忽然就好像站到了同一阵营了一样，曾经的她不也是这个模样？未婚夫被自己的妹妹惦记上，最终落的身死的下场？

    “不！她是我嫡亲的妹妹！”方铮说着，说出来的话，却让顾意吓了一跳。不是抱养的，也不是后妈生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是同一个爸同一个妈生的嫡亲的妹妹！

    “……你们感情不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顾意呆了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嫡亲的姐妹，这世上没有男人了？要亲姐妹去抢同一个男人？

    当然，这个世上，感情不好的亲姐妹也不是没有，只是，见一次还是唏嘘一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误会么？我不知道是不是误会，总之，我不喜欢这个妹妹！”方铮看着窗外的风景，语气有些低落的说道。

    一向强悍的可以与全世界为敌的方铮，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茫然无助的孩子！顾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伸手拍了拍方铮的肩膀，作为朋友，最弥足珍贵的，或许就是这种时候的陪伴了吧？

    方铮没有回头，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我两岁的时候，妈妈给我添了两个双胞胎妹妹！我和哥哥可欢喜了！当然，那时候我还小，不记得我当时的模样，反正，从我记事起，身后总是跟着两个小尾巴，可得意可骄傲了！我喜欢她们，她们也相互喜欢，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种感情发生了变化，我两个妹妹也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直到有一天，两个妹妹一起出门，回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一个！那种感情便再也回不来了！”

    也因为那一次，方铮和这个回来的妹妹简直形同陌路，她再也不愿意和这个妹妹说一句话！

    “……”顾意听了，不由得呆住了，什么叫一起出门，回来却只剩下一个？

    “她们一个叫方菲，一个叫方华，方菲温柔娴静，善良聪慧，方华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却在长大之后，变得冷漠孤僻，尖锐刻薄！”方铮似乎也没想顾意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她也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罢了，这些话，她埋在心里面好些年了，没有人能说，只能憋闷在自己的心中。

    “我一直不知道这些变化的原因，直到有一天，方华受不了我的冷漠，对我吼出她的心里话，我才明白！

    方菲和方华，两个人虽然是双胞胎，长相却不同，不止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极分化，方菲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而方华，长相却没有半点特色！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人！外面的人，看见她们两个，或多或少，总是更喜欢方菲！可是我们家人，对她们两个人，却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甚至更要偏向方华一些！而就是这种偏向，反而让方华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也让方华的心中更加的怨恨方菲！

    方菲死了，被一帮小混混折磨致死！明明她们两个一同出门，明明有家里的司机陪着，可方菲却死了！”

    “不会的，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顾意知道方铮想说却没说出来的话，可是，那样的话，就太残忍了！

    方铮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眼中溢满了心疼的顾意，一颗冷冰冰的心似乎终于有了温度。可……真不是她想的那样吗？家里面没有人寻问方华那天的情况，她想问的，被母亲阻止了！或许，母亲的想法跟她一样，只是，母亲的取舍和她不一样。

    她明白母亲的心思，已经失去了一个，不想再失去另外一个，而且，母亲从来就喜欢方华多一些，母亲对方华，心中总有一种亏欠，明明是一胎怀的孩子，生下来却天差地别，人总是惯于偏向弱者，以至于最后，母亲痛苦之下，还能忽略其中的种种疑点。

    “你知道吗？方华不见得多喜欢元教授，只是因为曾经，方菲特别喜欢听袁教授说话！她以为，方菲喜欢袁教授，所以这会儿，便想方设法的要把袁教授抢走！”

    方袁两家，也算是世交，虽然方家从商，袁家从政，两家的关系却一直都很好，袁教授年轻的时候更是方家的常客。

    之前，方铮也以为方菲喜欢袁教授，便远着他，后来方菲知道她的想法之后，还嘲笑了她一番，说自己倒是乐意袁教授做自己的姐夫，却不曾想过把自己嫁给一个老男人！

    方铮想，岂不是就是老男人么？方菲和他，差了整整十岁。自己与他，也差了八岁。

    顾意听着方铮的话，脑海中却想象不到方华的模样，虽然她不愿意让方铮继续想下去，心中还是对这个方华产生了排斥，虽然她没有亲眼所见，可人本就是这样，有亲疏之分，她不可能不相信自己的朋友而去信任一个全然不识的人！

    “所以，你说的搂搂抱抱是什么意思？袁教授主动去抱的方华？”不想方铮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顾意开口问道。

    果然，一说到这件事情，方铮也顾不上失落难受了，整个人又怒火腾腾了！

    顾意瞧着，心里想着，生气倒也比之前好些，看起来充满了蓬勃之气。

    “不是主动的他也有错！”方铮凶巴巴的说道。“明知道方华对他有意思，还不躲着点，被人占了便宜，也是活该！”

    方铮怒气冲冲的说道，她已经三天没见他了，不想见，也不想听他的声音，方铮觉着，他就该好好的反思反思。

    “你是不是傻，不是袁教授的错，你躲着袁教授，岂不是给旁人制造机会？”顾意伸手戳了戳方铮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虽然方铮没有说清楚，也够顾意脑补一出好戏了，顾意可不觉着方铮这样做是对的！起码先一致对外，然后在慢慢教育袁教授。

    “可是我心里面不舒服……”扑也就扑了，别人是没瞧见，方华那个小妮子看向自己时那得意的眼神，方铮是个暴脾气，看到那眼神，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在，恨不能把袁教授打包送给她。

    “可是什么可是啊！”顾意翻白眼，“你不舒服，袁教授被别的人扑怀里了他就舒服了？”

    “……他怎么不舒服了？心里面说不定怎么美呢！美人投怀送抱，多得意啊！”听了顾意的话，方铮终于想到当时袁教授的脸似乎很黑，心有点虚，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只能梗着脖子喊道。

    “是吗？你倒是了解我了解的透彻！”一道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吓了两个坐在榻榻米上的人一跳，回头，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袁教授，以及站在袁教授身旁的司大爷。

    不知道是不是顾意的错觉，她好像听出了袁教授温润的声音下带着一丝怒。

    方铮的脸色有些僵硬，本来就有些心虚，这会儿好像更加心虚了！

    袁教授见她还呆呆的坐在那里，再想起她刚刚说的话，说不生气是假的！不想站在门口，直接转身便离开了，他怕，怕自己看到她那蠢样，会做出什么自己都难以预料的事情。

    “哎哟，你还呆坐着做什么？赶紧去追啊！”顾意见袁教授走了，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方铮，见她还呆呆傻傻的样子，连忙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戳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好好说话，把事情说清楚了！”

    被这么一戳，方铮也终于回过神来，在面子和男人之间，也就迟疑了一秒钟，便做出了选择，飞快地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顾不上穿鞋子，光着脚就追了出去。

    “哎哎哎，鞋子！”顾意见状，连忙也跟着下床，捡起方铮之前穿的那双拖鞋便要去追，只是，在经过司大爷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放开啊，我要去送鞋子！”顾意头也不回的说道，想要离开，却挣脱不开司大爷的束缚。

    “送什么鞋子？”司大爷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不赞同的说道，见她手里还拿着拖鞋，直接把拖鞋拿来丢掉，“你不想袁竞海不生方铮的气？”

    “当然想啊！”顾意听了，回头瞪了司大爷一眼，她是那种喜欢幸灾乐祸的人吗？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那不就是了！”司大爷说着，牵着她慢悠悠的向外走去，“苦肉计么！光着脚算什么？脚划破了才好！这般才消气的快些！可惜，咱们家院子里太干净，想划破她也没这个机会！”紫金苑本就有专人打扫，这会儿顾意怀孕，要求自然又严格了几分，路上那是一个小石子儿都不允许有的！

    “……”被动的跟着司大爷走的顾意，听到司大爷的侃侃而谈，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对这个倒是挺熟啊？”

    “不！”司大爷的睿智这会儿就显露出来了，夸奖什么的，也不是那般好消瘦的，如顾意这般夸他，却是不能承认的！“不熟，只是举一反三罢了！”

    “哟，还挺谦虚！”顾意嗤笑，倒也没放在身上，心再大，身体接受不了有毛用？这个时候，顾意还是非常喜欢司大爷这个不近女色的特殊体质的，想想，要是有哪个女人把心思用到了司大爷的身上，来一招投怀送抱，哪里用得着她出手？司大爷第一个就受不住把人给丢出去了！

    顾意相信袁教授也不是那种喜欢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人，之所以没立刻出手把人丢开，估计也是懵了，方铮又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根本没给袁教授表现的时间。

    “老公啊，你这个毛病可千万不能好啊！”想到这里，顾意看着司大爷，特别郑重的说道。

    “什么毛病？你傻了吧，我会有毛病？”司大爷眯了一双眼睛，不甚高兴的说道。

    “没！没毛病！”顾意听着，连忙摇了摇头，笑眯眯的说道。

    楼下，方铮终于在院子里追到了袁教授，踩在被太阳烤的滚烫的鹅卵石路上，方铮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这个人，故意的是不是？那么多的路，偏偏选了这么一条小道？忍着又烫又硌的小路，方铮加快脚步，一把拽住头也不回的男人。

    “放手！”被拽住的袁教授，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不放！”方铮也顾不上脚下的那点小磨难了！实在是生气了的男人更让人头疼！“明明就是你做错了，还不能让我生会儿气了？”

    袁教授想挣开方铮的桎梏，可惜，力气不如方铮大，挣了两下，便不再自讨没趣了！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还有些不服气的方铮，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方铮见状，小心肝也跟着紧缩了起来，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我知道，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低着头，方铮小声的认错，“不过，让方华扑进你怀里还坐到了你腿上，那就是你的错！”

    “我承认我有错！所以，这两天，我也一直在家里闭门思过，下次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袁教授并没有为自己找借口，没有说自己是被算计，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他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方铮听着，心中的怒气散去了不少，“我以后也不会再说那样的话！”

    袁教授听了，这才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紧绷的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之前温润如玉的模样来。

    “你放心，我以后不见她，也不去她家了！意外看见她，也当不认识她！”袁教授怕方铮还介意那件事情，连忙补充道。

    他十几岁就认定了的媳妇儿，这么多年，一直等她长大，为了讨她欢心，对她的家人也多亲近几分，后来，也把她们当成了自己小妹妹，哪里晓得，两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最终会变成这般模样？一个青春少艾却命丧黄泉，一个却长歪了心思，早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了！

    “你不见她，当做不认识她都行，可是不去她家，那你去不去我家？”方铮听了袁教授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问。

    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他为了她费那么多的心思，明明他儒雅有学识，嗯，就是护短的时候有些不讲道理，总体上还是非常优秀的，而她，从小就因为身高的问题，一直被男生排斥，高中了，家长老师防早恋，却从来没有人防过她，因为她长得比班上最高的男生还高，最是安全没有了！

    事实上，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儒雅的气质，喜欢他满身的书卷气，甚至是他护短时不讲理的样子也喜欢！他还不嫌弃她的身高，说她这样最好，与他最是般配。

    “……”袁教授不知道方铮已经想到哪里去了，听她一说，才想起，方华的家，岂不就是方铮的家？这辈子，他总是要过去的！去她家把她娶回自己的家。

    “你们问题解决好了没？解决好了就快些进来！被晒中暑了！”快中午了，顾意一点都不想出门，跑二楼去，打开窗户对着楼下的两人喊道，站在窗后，感受着疯狂拥进的热气，顾意觉着，自己不出去绝对是正确的。

    听顾意这么一喊，袁教授和方铮才觉着难受，尤其是方铮，更是满头满脸的汗，哪里还站的下去？拽着袁教授，就要往房门口走去。

    只可惜，脚刚动，方铮便忍住痛呼一声，袁教授紧张的看了过去，就看见她光着脚丫子站在鹅卵石的小路上。

    眉头微皱，训斥的话却在看到方铮紧皱的小脸时吞了回去，不由分说，直接把方铮打横抱了起来，又稳又快的向屋里面走去。

    “怎么了这是？”徐婳和顾牧医看见方铮被抱着进来，连忙担忧的询问。

    “叔叔阿姨，没事儿，就是腿麻了！”方铮还是有点囧的，一米八的她被这样公主抱着还是头一回，俊美的小脸也控制不住的爬满了红晕。

    之前上楼时，袁教授已经和顾牧医徐婳两人见过了！只是，他用的是方铮男朋友的身份，而非顾意教授的身份。

    虽然他喜欢方铮时，方铮还不是他的学生，可想抹黑你的人，谁又愿意去分辨你喜欢她在前在后？袁教授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名声，却不愿意一个小姑娘因为和自己的关系而受到别人的谩骂和奚落。

    袁教授叫了人，便抱着方铮去了客厅，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让她的腿担在自己的腿上，细致的查看着她的双脚。

    眼看着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脚，原本就脸红的方铮脸更红了，想要把自己的脚给缩回来，却被袁教授一把抓住。

    “别动！”袁教授沉着脸说道，方铮也便不敢动了！

    顾意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红着脸的方铮，认真替她按压脚底的袁教授，不由得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司大爷。

    司大爷对上她的目光，茫然又无辜。

    顾意见状，赏他一个巨大的白眼，这厮真是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这个时候，难道不该表表衷心吗？

    那边，方铮的脚终于恢复知觉，顾意看着她满头是汗的模样，问他们要不要冲个澡？

    “好啊好啊，难受死我了！”袁教授还没来得及说话，方铮便飞快的说道。

    柳夭送两个人去客房洗浴室，柳颜负责去衣帽间给他们寻找衣物，一米八女生的衣服是没有的，一米八男士的衣服却很多。

    很快，全新的两套衣服就送到了方铮和袁教授的面前，两个人冲了澡，换上新衣服，出来也差不多到午餐的时候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两个人才一同离去，见他们两个人同归于好，顾意觉着，自己把方铮叫过来也算是做了好事儿了！

    “爷啊，袁教授是你叫过来的？”晚上散步的时候，顾意挽着司大爷的手臂，一边慢悠悠的走，一边问着。“你怎么知道他们两口子闹矛盾了？”

    “我怎么会知道？”司大爷说道，看着顾意，就跟看着一个大傻子似的！“我整天操心你就够了，哪里还有时间操心别人两口子？”

    “……我这么乖，要你操心什么了？”顾意听了，停下脚步瞪着他，见他无动于衷，方才不服气的问道。

    “操心的可多了！比如你那糟糕的学习成绩，比如这样糟糕的智商会不会影响到我的儿子……”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别人生攻击啊！”顾意打断他的话，不满的说道，“我的智商怎么就糟糕了？我可是光明正大考进帝京大学的！这一次挂科，不都说了吗？那是因为曾经摔坏了脑子，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是吗？”司大爷挑了挑眉，不是十分相信的问道。

    “当然！”顾意大声的说道，恼羞成怒的意味很是浓郁。

    “行行行，那我暂时便不操心儿子的智商了！”司大爷见状，勾了嘴角，妥协着说道。

    “为什么是儿子？女儿不行吗？”顾意继续向前走，还不忘抬杠。

    “儿子和女儿有什么不一样吗？我只是捡着顺口的说罢了！”司大爷平静的说道，确实，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便没有多大的差别。

    “女儿就不顺口了？我看你就是重男轻女！”顾意说着，桑心了，他怎么能重男轻女呢？

    “……”司大爷一时无言，随即想到医生的交代，便又坦然接受了！亏得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医生危言耸听，怀孕而已，好吃好喝伺候着，为什么会喜怒无常焦躁易怒？

    怀孕了的小媳妇儿，就是家里的宝！意识到这一点，司大爷也不为了面子死撑着，该低头是绝不仰着。

    “生女儿！一定生女儿，生儿子咱不要，丢了！”司大爷握着拳头喊口号。

    “……不能丢！”顾意听了司大爷的口号，呆了呆，随后大声的说道。怎么能丢呢？她……她还是很喜欢儿子的！

    “都听你的！”司大爷从善如流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顾意摸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很是迷惑的说道，她也分不清想要儿子还是想要女儿，或者说她既想要个儿子又想要个女儿！

    “顺其自然！”司大爷说道，“生个儿子，咱们以后在生个女儿，生个女儿，咱们以后在生个儿子！”

    “……你说的对！”想了想，顾意觉着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便不再纠结这一胎怀的是男是女了！

    在院子里转了半个小时，回到屋子里，就看见顾牧医和徐婳坐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顾意和司大爷也走了过去。

    “吃点水果！”徐婳把自己面前的果盘递到顾意的面前，柔声的说道，“多吃水果，对小宝宝也好的！”

    “嗯！”顾意也没客气，她还是挺喜欢吃水果的！“对了，爸妈，明天我们出去转转？”顾意想着，徐婳甚少出门，如今难得来帝京一趟，不出去转转玩玩岂不平白错过这个机会？

    “太热了，不想出去！”顾牧医还没来得及说话，徐婳便开了口，别人或许以为她这样活着孤单寂寞冷，可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习惯这样活着，不热闹，不喧嚣，身边只有亲近的几个人。

    外面的风景或许很好，可外面的人也多，她并不习惯接触太多的人。

    “你妈不想出去就算了！太热了，也没什么好玩的！”顾牧医听了徐婳的话，也跟着说道，他自然是万事都随着徐婳的。

    “要不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出去吃！”司大爷提议道。

    “那就这样，明晚出去吃，顺便看看帝京的夜景！”顾意小手一挥，不容置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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