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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02 “如果你违背诺言,我想我很难原谅你。” 文 / 梧桐君子

    她靠着墙,仔细思量何芸的话,有的人不是不明白,只是身在那样的处境中,不愿意明白而已。

    他们那个圈子里,多少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淡而一笑,忽然没什么兴趣听下去了,回到卧室,她接到了沈年奚的电话。

    姐妹二人,好像总算是能够好好说上话了,沈年音全程都很沉默,只有沈年音在电话那头不停的道歉,不停的保证。

    沈年音在这头,除了眉心微蹙,没有其他任何表情。

    “姐……”见沈年音还是不怎么搭理自己,沈年奚就有点慌了。

    她发誓,自己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小五,好好读书,不要让我失望。”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她并不希望付诸东流。

    “嗯,我知道,不会让姐姐失望的。”她是学霸,从小就是,比起父亲,姐姐对她的要求尤为严格。

    所以从小到大,她可以在任何事情上为所欲为,唯独学业,永远不能讲条件,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要讨好姐姐,这种心理一直存续许多年,乃至于这一生,她都没有变过。

    后来的后来,大概是几十年以后,亲眼见识到她如何驯化自己的儿媳妇,才知道,沈年音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看过关于驯化的资料,从她开始,到楼均墨,以至于后面更多的人,乃至于后来掌控楼氏。

    “就这样吧,晚上不要违规使用手机。”

    “知道了,明天我会交给老师的。”

    楼均墨跟何芸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楼下差点吵了起来,沈年音听到动静之后,电话刚刚挂断,她就转身出去了。

    结果出了门一头撞在了男人的胸口,楼均墨长臂一伸,扶住了她的腰,低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

    “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听到动静,你妈妈走了吗?”她望着他,有些许的担忧,她所表现的一切,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真的。

    “嗯,走了,刚刚是我妈摔了茶几上的茶具,没什么,不用介意,反正摔的逼着更贵重的的东西都是有的。”

    楼均墨不愿意按照何芸的意思来,所以母子俩人就会吵起来。

    “你余怒未消,她好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因为一个外人吵架,是不是太不值当了?”

    “从我接手公司开始,她就是这样的,兴许是我变了,变得更加的离经叛道不容易控制。”

    沈年音抬手,细腻的掌心抚过男人的脸颊,“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想成为这个圈子里大多数的那种男人,但,手段实在是不适合太强硬。”

    “你也认为我心狠手辣?”

    “谁不心狠手辣呢?优柔寡断,会被弄死的,就像我爸一样。”沈年音笑的比较淡,但蕴藏的许多东西,也没有逃过这个男人的视线。

    男人握住了她的小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会教他们如何做一只听话乖巧的狗。”她扯着唇角,笑容浅淡,一贯温柔的笑容,此时此刻像是糅杂进去许多其他的东西,譬如很难跟沈年音联想在一起的邪恶。

    楼均墨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随即挑着眉,长臂圈着她的腰将她带进了卧室内。

    她被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瞧着她那张精致的无可挑剔的脸蛋,唇角微扬,“那你要怎么做呢?”

    “你舅舅有几个孩子?”

    “三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女儿还在国外上大学,两个儿子,大表哥执掌另外一家子公司,跟娱乐圈合作,之前算是出了一些成绩,至于二表哥嘛,废物一个,不值一提。”

    “能让你舅舅产生野心的,就是他们三个人,有了万贯家产,孩子们才能继承,传承,不是每个豪门都在做的事情么?”

    楼均墨掐着她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气,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不如去公司上班吧,做我的军师。”

    “我不喜欢职场,之前试过了,很讨厌。”

    又不是缺钱,又不是没有未来和选择的余地,她根本不需要这样。

    “眼下他是我最大的绊脚石,如果不除掉,我的一系列计划,将无法进行。”楼均墨没有不认可她的这个想法。

    但是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路。

    “不过就是软肋抓的太少,不足以控制而已,你不如杀鸡儆猴,从你那废物二表哥开始,下手要狠,不留余地。”

    她温温柔柔的说完,楼均墨都惊呆了,这种心狠手辣的话,难以想象出来她能说出来。

    “音音,你简直是就是神一样存在的人。”他扶着她的细腰,顺势将她压进了怀里,霸道不失温柔的吻便侵袭而来。

    女人在怀中软的像一滩水,楼均墨刚刚在楼下生过气,结果上来见到她,竟然是半点怒意都没有了。

    沈年音对他来说真的是迷的他神魂颠倒了。

    房间里激情退去,沈年音被男人洗的干干净净,浑身清爽的被他抱回了床上,沈年音沉沉的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答应了给程清欢捐赠骨髓后,她经常会做噩梦,梦到自己浑身是血的场面居多,有时候也会梦见沈年奚被程瑞岽给弄死。

    凌晨五点,沈年音猛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身的冷汗,她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从床上下来,脚步踉跄。

    缓缓踱步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已经有些朝阳之色,她就那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色,梦醒之后都是这样可怕的无能为力。

    她起来之后,楼均墨不久也就醒了,他从床上起来,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她拥进怀中,发现所触及到的肌肤,都泛着凉意。

    “又做噩梦了?”

    “嗯。”她低声应了一句,心情不是很好,如果所有的事情做起来都很简单的话,她真的恨不得把程瑞岽那个人千刀万剐。

    她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外人总是看不出来,除非她因为这些压力生病,否则,永远也不会有人察觉到。

    男人的下巴放在她柔软的颈窝里,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颈脖子窜进了她的发间,温暖的气息便这样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

    沈年音始终是要承认,自己是贪恋这样的温柔,贪恋一个男人像父亲一样无所顾忌的宠爱她。

    因为有遗憾,人才容易犯错,她大概就是这样的。

    从第一次过后,后来的每一次,楼均墨都没有忘记措施,沈年音察觉到这个男人应该是看到她去买事后药了。

    从某些角度来看,他真的是一个很心疼女人的男人,而她就是需要这么一个人。

    “梦到了什么?”

    “程瑞岽杀了我。”她的声音有点沙哑,透露着些许不容易察觉的情绪。

    男人抱着她的手臂徒然一紧,“怎么做这种梦。”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死在他手里,但是这么多年,我对他一直很恐惧,如果我给程清欢移植骨髓的时候,他动手脚的话……”

    “不会的。”楼均墨打断了她的话,这说的是什么话,他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楼均墨不愿意她去遭这个罪,但是现在已经定下来了,不可能改变,但是他心里同样也忍不下这样的委屈。

    程家欺负人,是欺负上瘾了,程瑞岽像是故意针对沈家姐妹似的,一定要逼她去做骨髓移植。

    “放心,他们从你身上移植了骨髓,我也会从程瑞岽跟手里拿一点东西作为补偿的,音音,富不过三代,谁也不可能一辈子只手遮天的。”

    现在海城的青年才俊很多,但是因为程瑞岽在,他们很难大展身手,所以程瑞岽算是跟一波年轻人结仇了。

    沈念一缓缓闭上眼睛,“如果有任何意外,你会第一时间保护我么?”

    “会。”男人吐字清晰,沈年音也不敢说话。

    “如果你违背诺言,我想我很难原谅你。”沈年音好像觉得很难过。

    楼均墨身躯猛地一震,皱了皱眉,“我不会违背。”

    沈年音没有问楼均墨要怎么对付程瑞岽,但很显然动不了他的根基,不过,将来未必呢,楼均墨这个人,有野心,而且有仇必报。

    休养生息期间,沈年音几乎没有回过梨园,除了锻炼身体之外,她也很怕会遇见盛瑜泊。

    她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肯定有害怕的人,程瑞岽是一个,盛瑜泊也是一个,她要移民的事情,如果他告诉程瑞岽的话,可能她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觉得害怕,但是又不敢主动去找盛瑜泊。

    盛瑜泊最近迷上了戏曲,经常去梨园看戏,但是沈年音一直都不在梨园,不见踪影,后来得知,她搬去了楼均墨那儿。

    从心底滋生的嫉妒开始变得密密麻麻起来,梨园的人拿他没有办法,沈年音不太喜欢这个人,大家都能看出来。

    “盛先生,我们这儿要打烊了,您看……”

    “她今天还是不会回来是吗?”盛瑜泊笑了笑,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就是寻常的问一句。

    阿惠一脸为难,“大小姐身体不太好,现在需要修养深吸,等一段时间还要做一个骨髓移植手术,住在楼先生那儿,比较方便。”

    盛瑜泊心头一下子被揪了起来,沈年音是一个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选择的人,她不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

    特别是男人,如果是喜欢的男人,她怎么对待都没有问题。

    “阿惠,你跟她一块儿长大,难道就忍心她被那么一个男人毁掉么?”盛瑜泊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这群人是沈年音的人,他们对沈年音马首是瞻,谁又会说她的不是,她的任何选择,他们可能都是支持的。

    阿惠低着头,没有说话,哪怕不是很看好楼均墨,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也一样令人无法放心。

    沈年音只是选择了她容易驾驭有比较喜欢的男人,有什么问题么?

    “你转告她,没有人被人握着把柄还这么嚣张的,我想见她,让她自己来找我,这是我的地址。”盛瑜泊将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然后起身离开了。

    用这么一个手段,盛瑜泊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恶心了,对一个女人,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而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花费了这么多的精力,他是商人,付出必须要跟收获是成正比的。

    当晚盛瑜泊离开后,阿惠就给沈年音打了电话,把盛瑜泊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沈年音。

    沈年音看了一眼半掩着的书房门,转身后的脸色愈加清冷,这个男人,他的风度呢?被狗吃了吗?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大小姐,那个盛先生,来的很频繁,他对你有想法,而且看起来很有手段。”

    沈年音立在楼梯口,一只手用力的攥着扶梯,“我知道,阿惠,我自己有分寸的,也知道该如何处理。”

    她说这样的话,就是惹人心疼的,阿惠哽咽着,不敢再说话,后来沈年音说就这样才挂断电话。

    沈年音独自一人立在楼梯口,情绪疯狂涌动着,被人捏着七寸的感觉是很不爽的。

    这个盛瑜泊,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后悔今天这么干。

    楼均墨忙到很晚,出来时,沈年音人不在二楼的卧室,他沿着楼梯下去,才发现她在一楼的楼梯口坐着,垂着肩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么晚了,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睡不着,你忙完了?”

    “完了,时间很晚了,早点睡吧,你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明天先不要锻炼了。”

    “我明天回梨园。”

    “好,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沈年音猜得到,楼均墨现在正在铆足了劲儿的打击他的亲舅舅。

    很快,何振应该就会找上她,希望能够从她身上下手彻底的控制住楼均墨。

    沈年音心里掠过丝丝冷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谁共同来控制楼均墨,她一个人控制足矣。

    她被男人抱了起来,沈年音靠在他怀中一言不发,在处理其他麻烦之前,先要处理掉盛瑜泊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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