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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偷吻(一更) 文 / 福履

    “此事说来也是巧,水小姐无意间路过云舟山便遇到了司天,而司天正是嫏嬛山派出寻找她之弟子。司天想必早就识破了水小姐的身份故一直死皮赖脸跟着她。”

    “你是说水善与司天有缘?”

    毋泪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瞥,强势的压力瞬间褫夺了万俟管家的呼吸,敬畏的即刻躬垂下身。“属下不敢有此意。嫏嬛山与水小姐有着不可斩断的联系,如今他们已经找到水小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毋泪下令将嫏嬛山分散在外的弟子全部除掉,只有几个隐藏较深的行踪难定,不想竟然直接就被水善给遇上了,司天也一下识破了水善的身份。

    司天既然找到了要找的人,定然不会轻易放手。

    毋泪幽暗的眸子淡淡的仰望着耸入云宵的伊人阁,眸中冷冽的色彩慢慢软化,却又瞬间凝固起来。

    “司天太碍眼了,别留了。”

    毋泪面容平静的无情判定了司天的命运,不带一丝的犹豫和踌躇。

    只要有司天在身边,水善的行踪便隐瞒不了嫏嬛山,他好不容易堂堂正正的站在她的身边,好不容易毫无顾忌的与她亲密相处,他不准任何人打断他们此刻的美好,更不准任何人将他们拆散!

    “水善还有三天会醒,在那之前解决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属下明白,属下即刻去办。”

    万俟管家退身准备离开,毋泪一下想到什么喊住了他,“戈拉达收徒弟了?”

    “不曾听闻,戈拉达常年四处游山玩水逍遥享乐,已有许久不曾见过。”

    毋泪出了方闻亭缓步踏入伊人阁中,来来往往的下人都已忙碌离去,伊人阁中寂静无人。

    此处乃枫吹别院最为宽敞舒适的院落,之前却一直被闲置着,就连主人都从不住这,此次主人带回一位昏迷的女子却安排在了此处,精心周到的将伊人阁重新布置出来,精益求精,如梦如幻,任何女子见到定然都会再欢喜不过。

    顺着阁楼一路往上,水善的房间在三楼,坐北朝南,面开一扇通风大窗,暖暖的阳光随着悠扬曲乐射入房间,窗台边淡绿色朵兰小巧清香,与柔挑长叶融为一体,辩不出颜色。

    毋泪轻轻推开门,床边跪侍的十几个丫鬟齐齐屈身行礼,被毋泪挥手赶走了,鱼贯而出的悄声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女子换下了追杀逃跑时狼狈的衣衫,浅粉的丝衣轻柔贴着身体,又轻又软的被子盖在身上,头发被梳理整齐,脸颊红润的安然沉睡着,呼吸清新均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睡得还真香。”

    毋泪怜惜的揉着她的秀发,加了一小勺安息香到香炉中,袅袅的香气舒缓疲累的神经,加之窗外透进的曲乐声,完全犹如徜徉在云端之颠,飘飘欲仙,有种让人沉迷其中不愿醒来的感觉,安逸的想要一直睡下去。

    “再多睡几天,等你醒来便让厨子给你做最喜欢的糯虹糕,还有很多你想玩的想看的,都给你准备好了,醒来就可以看见。”

    毋泪兀自与床上睡着的人自言自语说着话。

    从前在她面前必须端持着皇上的身份和规矩,不得越雷池半步,不得靠近也无法靠近,他们是天底下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他等了太久也努力了太久,如今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谁都无法再阻拦,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拦。

    自由是她的,而她亦是他的。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绝对不会。”

    皇宫那夜是最后一次,也是他故意放走她的唯一一次,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放手,她生命里的日日夜夜都要有他的存在和陪伴。

    痴痴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一分一寸都已深深烙印在了心间。

    他的心本空无一物,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用心去牢记,唯有面前的人。

    她的一缕秀发一个眼神都值得他用尽所有记忆去珍藏,她的一切填满了那空荡荡的位置。

    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亲吻上那渴望的唇瓣,轻柔的吮吸、留恋,吞噬她的所有芬芳和甘甜,如干涸的田地得到了雨露滋润,心里的空位更多的被填满、牢记。

    “我知道这样很不君子,像个偷香的小贼。你是我的劫,是我的克星,我注定为你而倾倒,为你而毁灭,你就纵容我一次可好?”

    水善听不见毋泪的表白和请求,她安静的睡着,没看见此刻这个沉稳的男人眸中为她而绽放的绚丽烟火,明亮、痴恋、而疯狂。

    吻还在继续,柔软的唇瓣轻柔的触碰着,暧昧的气息灼热在脸颊上微微发烫,红润的脸颊越渐艳丽,如桃花般娇艳惹人怜。

    毋泪缓缓睁开眼吻着笑了,指尖触碰上她睡梦中羞红的粉颊,心中蜜意泛滥。

    房门不合时宜的传来轻微敲门声,不舍得坐起身来,将那一双露出被面的藕臂放进了被子里,掖掖被角留恋的痴坐片刻,终于起身离去。

    万俟管家等在门外,毋泪离开。

    丫鬟们重新鱼贯而入,无人看见床榻上紧闭的眼帘微微抖动,鼻翼扇动喷薄出灼热的气息,脸颊的嫣红在毋泪离去后慢慢褪去。

    水善第二日一大早便醒来了,毋泪还未起床便得到下人禀来的消息,凝起眉头一下坐了起来,怎么会提早这么多醒来?

    水善扭扭胳膊脑袋坐在床上喝着粥,面前跪了十几个丫鬟守着她,洗漱的东西已经备好,喝完喂来的最后一口南瓜粥便掀开被子起了身。

    “小姐刚刚醒来身体虚弱,还是先躺着休息吧,奴婢们伺候您洗漱。”

    喂粥的丫鬟显然是所有丫鬟的领头,劝住水善下床的动作将她扶靠在床头,背后垫着软软的褥子,又暖和又舒服。

    领头丫鬟接过身后丫鬟递来的打湿的温热帕子,细心的替水善擦拭着脸颊和手臂,做事细致利索,有条不紊,不由让水善想起了习容。

    习容还在时,她的所有生活起居都是习容一手操办,所有近身服侍得事都是习容亲自上手,从不假手他人。

    习容最是了解她,也最是习惯如何照顾她。

    没了习容,她也就开始了自己照顾自己。

    “我自己来吧!”

    想起习容,水善心里酸酸的,接了领头丫鬟手里的帕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心不在焉擦着手,连帕子凉了都没发现,还是被领头丫鬟撤走才反应过来。

    “下人已经去通报主人,主人应该马上就会来看您。您昏迷的这几日主人日日照顾身侧,无微不至,知道您醒来肯定很开心。”

    领头丫鬟是个活泼机灵的,嘴巴也甜。水善喜欢的问她的名字,丫鬟回答知了,果然与她相配,热闹有活力。

    水善迷茫的眨巴几下眼睛,“你的主人可是毋泪?”

    知了体贴的替水善轻轻揉捏着手臂,回答道,“奴婢们怎会知主人的名讳。”

    水善这下想起,毋泪说过他没有名字,所有人都叫他主人,毋泪的名字是她新给他取得。

    “那这儿是哪儿?我昏迷几日了?”

    知了脸上一直扬着甜甜得笑容,露出一颗小虎牙,又可爱又俏皮。

    “这儿是枫吹别院,您已经来这三天了,这三天您一直昏迷着,主人担忧不已。您住的地方是伊人阁,枫吹别院最大最好的阁楼,以前从未有人住过,主人特意吩咐好好布置出来让您居住,全都是按着您的喜好,可见主人对您的用心呢。”

    水善舒服的享受着知了的揉捏,看着后面围跪了一圈沉默无声的丫鬟们,突然有了重回皇宫的感觉,身边整天守着一大帮人,像在监视她一样。

    “留下知了伺候就行了,其他人都退下吧,不必在这守着。”

    丫鬟们一个个垂着头不应声也不动作,毋泪突然从内室外进来,大步朝床边走来。

    “水善说什么你们照做便是,她的话便是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是!”

    所有丫鬟们应声退去,被人挤满的房间终于宽松起来,知了也识趣的退出去了,给毋泪和水善留下独处的空间。

    “这儿是你的家?”

    水善眼眸闪烁的微微垂了垂头,暗暗稳定下心绪将脑中搅成一团的线团扔去,缓解着脸颊不自觉燃气的热度,深吐了好几口气。

    “怎么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毋泪将水善一直低垂的脑袋抬起来,细细观察她的脸色,手指触了触她发热的脸颊,担忧的拧起了眉头,“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睡久了有点热,帮我把窗户打开吧。”

    毋泪起身去开窗,水善努力将昨日那个缠绵的吻从脑中甩去,假装不知道就好,假装不知道就好,深呼吸两口涌进房间微凉的清新空气。

    “我记得我们不是在引开金童和易珠吗,怎么就昏倒了?”

    水善有些记不清那晚昏迷的事,她只感觉到有人追上了她,然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晕过去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别多想了,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这儿是我的一处别院,很安全,绝对没有人能找到我们,在这好好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

    毋泪自责的凝视着她,幽深的双眼中无法忽视的柔情让水善又不自觉想起那个吻,脸颊又慢慢的烧起来,赶紧摒弃脑中的回忆不再去想。

    “丫鬟说我已经昏迷三天了,剑郎和司天肯定已经在莱城等我们了,我们要尽快去找他们。”

    “不用着急,我们把金童的人都引过来了,他们不会有危险。你刚刚醒还需要好好养养,哈丹族还远着呢,不等身体养好了路途艰辛怎么受得了。”

    水善固执的不同意,“我们要不早点汇合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出事了,万一到时候又生出什么事怎么办!我已经没事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强壮着呢,还是先办正事要紧,修养什么的等全部人汇合了再说。”

    “我派人给他们传个信可能安心了?我只担心你,我不想你逞强。”

    毋泪握住水善的双手细细摩挲着,温热的触摸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亲密而暧昧,水善有些难堪的想抽回手,却被毋泪牢牢抓在宽大的掌心中小心揉捏。

    “不过让他们多等几日而已,我给他们送给信让他们不必担心,你还是先养好身体要紧。”

    水善又抽了两次还是没将手抽回,干错反客为主一下握住了毋泪的一双大掌,安慰的拍了拍。

    “去哈丹族是我的目标,但我不会不管不顾的急在一时,我从不逞强自己。”

    水善又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手背,一掀被子下了床伸长手臂转了几圈。

    “你看,我什么事都没好,好得很。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还是尽快去找司天和剑郎吧。”

    水善的坚持态度让毋泪投降,同意用过午饭便即刻出发去莱城。

    从枫吹别院到莱城还需要两天的时间,到达莱城大概刚好与约定汇合的时间差不多。

    “你第一次来我的别院就这么急着走,都还没来得及参观一下。”

    毋泪细心的替水善穿着衣服边忍不住埋怨,水善局促的想要谢绝他的帮忙,但耐不住他的体贴和热情,只有由他亲自伺候,只想穿快点尽快结束这场尴尬。

    “现在有急事在身实在无暇想别的,等下次我们专门寻着时间再来如何?届时我定要在此住上个十天半个月,让你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便是嫌我麻烦想赶我走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你这尊神便是让我日日摆着供着照料着,我也甘之如饴。”

    水善娇笑的掩唇切了一声,“我才不稀罕当神,整日被人叩拜来跪拜去,寡淡无味,我觉得还是当个小老百姓最有趣。”

    “别的人都想当被供奉的神,你却想当默默无闻的芸芸众生。都道不曾得到的方是最好的,不曾经历的方是向往的。”

    水善从一出身便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被尊崇被跪拜,所以她向往着普通的简单的平民生活,而平民们所畏惧的残酷和艰辛她还不曾真正的亲身体会。

    平民生活依旧不过是她想象中的最美好的样子,而所有痛苦和丑陋的一面还不曾血淋淋的展现在她面前。

    “不,我知道自己真正向往的是什么,不止因为好奇,更是源于内心深处急迫而殷切的渴望。为了这份渴望我做好了面对任何磨难的准备,为了这份渴望付出所以都值得。”

    她的渴望是自由,为了自由她已做好独自面对这个陌生世界的准备。

    毋泪想要留住水善却没能留住,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有分量说服她,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定位置和重量,不想还是没能改变她的想法。

    她依旧没变,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赶往莱城的一路两人马不停蹄,晚上就在一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僻的小酒舍坐了一夜,没有空房间可以供他们睡,而且酒舍全是三教九流,也根本不敢放心睡,所以两人就靠在一起坐了一夜。

    第二日两人又连着赶了一日一夜的路,终于在第三天破晓时分踏着朝霞随着等待入城人群进入了莱城。

    水善和毋泪满莱城的寻找着司天留下的记号,城门口画了一个,往西街方向一路都有,最后断在一家客栈门口,人应该就是住在这。

    可水善进入客栈一问,却被告知司天两人昨夜不知去了何处到现在都没回来,房间门上破了个大洞,房间里到处都是刀剑打斗的痕迹,正愁着找不到人赔付客房的损害,水善两人找上门直接就被扣住了,不给钱不让走。

    水善摸着胸口把身上唯一剩下的银子都给了客栈掌柜,她的银子都在之前买马用完了,看来等找到司天两人就该先挣银子了。

    司天和剑郎昨夜发生激烈的打斗,看来是发生了意外,也不知道现在两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躲到哪儿去了?

    水善努力寻找着还有没有司天留下的记号,可整个莱城找了一圈也没发现,突然却有一人冒到水善面前。

    毋泪急忙将水善护到身后拔出自己的刀,水善却在认出对方后按下毋泪的剑,惊喜喊道,“白草,你怎么会在这?你是不是和司天在一起,他们现在在哪儿?”

    毋泪虚了虚眼眸收起自己的剑,目光锐利的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他不认识这个人,他被水善从云舟山救起后还没醒白草就走了,而白草却一眼认出了他,同样用着深不可测的眼眸打量他。

    两个人挺拔而立满含深意的互相打量着,忽略了水善的存在。

    “问你呢,你知不知道司天在哪儿?我们约好在莱城汇合,可他昨夜在客栈出了事,现在我们找不到他。”

    白草终于从水善焦急的声音中撤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水善面无表情的一字一句回答,“我带你们去。”

    白草一路带着毋泪和水善出了莱城,在城外不远的一群房舍中走了许久,终于停在一间老旧的茅草屋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推门进去。

    司天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水善看他那样以为他受了重伤吓了一跳,两步跑过去扑向他,“你没事吧,醒醒,醒醒?”

    边喊边拍着他的脸叫他醒来,司天皱起五官一脸委屈的睁开眼,“你打我干什么,下那么重的手。”

    水善听他说话中气十足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脸上担忧的表情一凝,“你没事?”

    “有事,有大事,没看见我受伤了吗,还这么重的打我,把我脸打变形了你赔啊?”

    还能啰嗦的斗嘴看来是真没什么事,水善寻着他说的伤,结果只看到手臂上缠的一小圈白布,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就这点伤装什么柔弱,躺在床上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司天不客气的嘿嘿奸笑两声,轻浮的挑起浓密的眉毛,“你担心我?我只是在睡觉,昨夜和敌人大战了一晚上,刚刚处理了伤口正要休息,就被你几巴掌打醒了。”

    提起昨晚大战水善这才想起剑郎,戳下司天的脑袋让他继续睡,转着身满屋子的找着剑郎,“剑郎人呢,他没事吧?”

    白草在窗边熬着汤药,侧过脸来看着水善回答道,“剑郎也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处理好了,喝两副药就没事了。他刚刚出去找马,杀手肯定很快就会找到这来,这里久待不得。”

    “金童怎么知道你们在这,这么快就杀到这来?”

    水善没想到金童一行人的动作那么快,她和毋泪明明已经把他们甩掉了,他们是怎么猜到要来莱城的?

    ------题外话------

    【小剧场】

    水善:我最近很忧伤。

    毋泪:咋的了,忧伤啥,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水善:文文没人订阅,能不忧伤嘛,

    毋泪:这个……节哀顺变。

    水善:恩?你就这么安慰人的?

    毋泪:那……我去给你订阅,不就行了。

    水善:发的红包都没人稀得要,好揪心,好委屈,蓝瘦,香菇。

    毋泪:我去抢,你发多少我抢多少。

    水善:能不能理智点,爱的聪明点。

    毋泪:……

    水善:你给我发红包吧,越大越好,我一个人抢,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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