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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腻腻歪歪 文 / 福履

    深不见底的崖壁上横叉出一棵强壮的树干,毋泪和水善一高一矮,一强壮一小巧的两个身影紧紧怀抱在一起,亲密的感受着对方激烈的心跳声。

    澎湃而喜悦。

    水善此时哪儿顾得那些,若是松手怕是立马又会被亲,她的意志力已经不够可靠了。

    “你追下来不是来救我的吗?快想想办法离开呀。”

    水善现在只求快些离开这上不来下不去的鬼地方。

    再和毋泪如此近距离孤男寡女的呆下去,怕是自己最后的意志力也要被突破了。

    毋泪似乎能够猜透她心里的想法,完全不着急,抱着她享受着此刻的亲密无间。

    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人,缠绵的雨声在为他们奏乐,漆黑的深渊是他们的见证者。

    “接受我,好不好?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

    水善的亲近和顺从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没有拒绝他的吻,自然的依赖他信任他。

    “我们真的不合适。”

    水善除此外找不出任何的话来拒绝。

    在外人看来,或许他们是般配的一对,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不同。

    “合适不合适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要我自己判断。我觉得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他们从来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水善实在解释不清,认真的望着毋泪的眼睛,表达自己的坚定。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无法和任何人在一起的。”

    “无法还是不想?人有的时候很容易被自己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禁锢住,画地为牢,从而忽略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也许你以为天大的事,在别人看来却是微不足道。”

    水善踌躇着想要解释什么,毋泪抢先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反正我是要定你了,你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一直在这站着,哪儿也别想去。”

    水善惊讶的眨巴两下眼睛,呼呼大吐两口气,“你耍无赖,你什么时候学会司天的招数。”

    毋泪有趣的挑挑眉毛,“招数好用就行。”

    水善呼哧呼哧大喘着气,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想到毋泪也学司天那个癞皮狗威胁人,耍无赖。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完全没有停歇的征兆。

    “毋泪啊,别这样耍小孩子脾气,大家都是大人了,有话好好商量。”

    水善用着以前哄小辈的口气,一脸慈爱的苦口婆心劝着。

    “你看着树干上多危险,一不下心就会掉下悬崖,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我好冷啊,要不先离开这里找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水善凑着一脸可爱的笑容讨好着好商好量,不想毋泪只是淡淡看了看她,完全不上当。

    “没得商量,要么同意,要么就等你同意。”

    毋泪彻底学到了司天厚脸皮的精髓,一点不让步。

    “你要冷就往我怀里再靠靠,我替你挡着雨呢,不着急。”

    毋泪占便宜的将水善抱的更紧了些,脸凑在她的颊边摩挲着她的脸颊,姿势亲密动作暧昧,灼热的呼吸不时喷薄在她的耳边和脖颈,细碎的吻让人身体发软,意志淡薄。

    这么下去自己早晚要被他给拿下。

    水善身体发软的尽力逃脱他的温柔陷阱,身体稍稍往前探,眼睛害怕的瞥了悬崖下一眼。

    “想要跳下去吗,这掉下去觉对是面目全非,死无全尸。想不想试一试?”

    毋泪故意吓她的在她耳边吹气,突然抱着她往悬崖边一倒,水善立马吓得惊呼一声牢牢抱住他的脖子,两只眼睛一下都不敢睁,不停的大叫着。

    毋泪哈哈笑着将她重新抱回来,感受到她吓得微微颤抖的身体,安慰的拍着脊背安抚着。

    “这么害怕啊,那你是无处可逃了。”

    水善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想逃逃不了,装傻蒙混过去也不行。

    他们真要在这站到天荒地老?

    她是没勇气跳下去的,看着那黑黢黢的深渊就吓得不行。

    “我有那么差让人难以接受吗?”

    毋泪一脸被嫌弃的委屈模样,声音都软下来,装脆弱的趴在水善肩头,像只被起伏的小狗。

    “怎么会,你非常好,非常优秀,只要是女人见到你都会爱上你的。”

    “那你承认自己也是爱我的。”

    “啊?”

    水善懵懂的一下反应不过来。

    毋泪欢喜的绽放笑颜,眸中掩饰不住的狡黠。

    “只要是女人都会爱上我,你也是女人,你自然也爱我。”

    水善心中腹诽,不带这样强词夺理的。

    “你说你爱我了,那就是答应我了。我会永远疼爱你,保护你,珍惜你到地老天荒。”

    毋泪完全不给水善任何反应的机会,再次猛然亲吻上她红艳的双唇。

    水善瞬间被夺去了呼吸和语言,承受着他激烈和欣喜的亲吻。

    水善大大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张俊俏的脸庞。

    微闭的眼眸煽动着浓长的睫毛,硬挺的剑眉斜入发鬓,脸颊沾湿了雨水,几缕凌乱的垂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描画出的鬼斧神工的轮廓,性感而情迷。

    他虽是强词夺理,但……说的也许是对的。

    她与毋泪的默契和信赖自然到惊奇,像是已经认识了十年二十年的老熟人。

    她对所有人都抗拒,唯独对他例外。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与人亲密接触的感觉,也是第一次体验爱情的感觉。

    她是不是可以任性一点,试一试,成全自己?

    水善心中为难的纠结着,两个小人不停的打架,一个叫理智,一个叫自我。

    “不要纠结,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不要亏待自己,亦不要强迫自己。”

    你已经强迫自己太多年,现在到了为自己而活的时候。

    理智在最后一刻被毋泪温柔声音击破。

    管她是六十还是十六,管她将来会发生什么,这段感情会走向哪里。

    当下,她是享受的。

    享受这个吻,享受这个男人,享受他给的疼爱。

    一腔春心波涛翻浪,一发不可收拾。

    水善摒弃掉心中所有的犹豫和顾虑,闭上眼睛,大胆的回应。

    毋泪惊喜的眼眸一闪,右眼的血泪瞬间炸裂开绚烂的烟花。

    水善双手环抱上毋泪的腰身,脖子上扬趴在他的胸膛,滑嫩的舌尖主动探毋泪的唇舌,吸吮着暧昧的唾液,脸颊染上艳丽的飞霞。

    水善的回应让毋泪更加疯狂,几乎让她窒息过去。

    水善只觉脑子一片混沌,身体虚软的站不住,终于在她要被吻晕前,毋泪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

    水善脸颊绯红的靠在毋泪怀里喘息。

    毋泪垂眸看着她娇艳如花的脸颊,按压下心头的悸动,亲亲吻下她的发顶。

    “我们离开这。”

    水善直起身来,腿还有些发软站不住,眼神询问着他如何离开?

    毋泪没有解释,突然一把将她转到身后背在身上,右手扯住旁边垂挂的皮绳,左手抓住崖壁的凸起。

    水善惊吓了一声连忙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两条腿缠绕在他强劲的腰间。

    “抱好了。”

    水善乖乖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心里甜蜜蜜的,只要毋泪在身边,任何险境都不再害怕。

    毋泪背着水善轻轻松松在崖壁上攀爬着,像一只灵敏的猴子。

    原来毋泪右手抓着的皮绳上拴着一个钩爪,爪子一甩便深深嵌入石壁中,吊着两个人都稳稳当当。

    毋泪背着水善不时甩动钩爪绳,抓着绳子快速往下移动。

    高超的轻功使得他在笔直的崖壁上也能上下自如,如履平地。

    水善惊讶的不知如何评判,她自认为自己的轻功已经很高超了,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却不想毋泪还能飞走悬崖,简直是神乎其技。

    水善惊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好的,毋泪长得英俊还武功高强,简直是全才。

    “司天和剑郎还在悬崖上,他们会不会找不到我们?”

    水善牢牢挂在毋泪背上忧心道。

    深不见底的悬崖渐渐清晰了模样,入眼之处杂草丛生,一条蜿蜒的河流自西向东缓缓流淌着。

    “找不到正好。”

    水善将手臂又紧了些,脑袋搭在毋泪的肩膀,歪着头看着他的英挺的侧脸。

    “为什么?”

    毋泪狡猾的裂了咧嘴,“这样就没人打扰我们独处。”

    水善脸颊又红了红,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我们还要赶路呢,不能耽误。”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毋泪就背着水善轻松落了地。

    双腿一站在结实的地面,水善瞬间整颗心都踏实了。

    茫然的望着四周,完全辨不清方向。

    “我们往哪儿走啊?”

    水善没了主意,她实在不知该往哪儿走。

    司天和剑郎应该会下来找他们,刻他们会从哪个方向来就不得而知了。

    冰凉的雨还在下着,比之前小了一些,但不停浇着还是难受。

    “先找个地方躲雨,等他们来找我们。”毋泪说道。

    水善赞同的点了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很快又湿了脸庞。

    毋泪一把将水善横抱起来顺着水流方向往下游走,水善挣扎了两下想要下来。

    她又不是不会走路,不用他抱。

    毋泪固执的紧了紧手臂不让她挣脱,不容拒绝的命令道,“乖乖的,地上草太深了,会划伤的。”

    水善心里暖烘烘的,脸颊粉嫩的像两个水蜜桃,卷翘的睫毛引出两条水流。

    “我自己能行,坚持的住。”

    “别说话,靠着休息一会。”

    毋泪将水善将胸膛上紧了紧,踩着荆棘丛生的杂草堆寻找避雨的地方。

    他慈润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般让人不自觉听从。

    抱着水善还能步履轻便,像是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水善乖巧的趴在毋泪的胸膛,呆呆的望着他的侧颜,嘴角一直翘着,满是甜蜜,不知不觉竟然就睡着了。

    毋泪很快在悬崖下找到一个山洞,山洞还挺大,里面有些干草和木头,刚好可以供他们生活休息。

    毋泪将水善小心的放在干草上睡着,将火堆生了起来。

    温暖的火堆燃烧着明亮的光,将幽暗的山洞照亮,不时传来‘噼啪’的爆裂声响。

    水善浑身湿漉漉的滴着水,感受到温暖不自觉往火堆边靠,眼间就要滚到泥地上,被毋泪轻轻一抱揽在了怀里。

    “睡觉也不安分。”

    毋泪看着水善被火光照映的粉嫩脸颊,不觉口干舌燥,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的翅膀,嘴唇微微张着,像是在诱人撷取,低下头一吻芳泽。

    “这可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要是不把湿衣服脱下来会感冒的。”

    毋泪颤抖着手去解水善衣服上的绳结,喉结止不住的上下滑动两下。

    “真是要命。”

    毋泪深吐着气努力让自己心思纯净,坐怀不乱,以前数不清的美女投怀送抱都没像现在这般狼狈。

    他将她珍贵的捧在手心,不忍玷污,亦不舍亵渎。

    毋泪闭着眼睛加快速度将水善的衣裳脱下,又将自己已经烤干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毋泪的外袍又长又大,带着火的温热和焦味。

    松绿色外袍如同一片圆润的荷叶,水善小小的身子微微蜷缩在荷叶里,丝滑的发髻,解开迤逦满地,似躲在荷叶下安眠的睡美人,

    毋泪痴痴的望着那小小的一团,正晾晒着湿漉漉的衣服,红祥从洞口大步进来。

    红祥身上干燥无湿,挺拔的身子遮挡住些许天光,在距离火堆两三米前站定,视线始终看着地面。

    “尊主,流灵子求见。”

    水善的湿衣晾在火堆与干草堆之间架起的木头竿上,恰好挡住火堆后睡着的人。

    毋泪理了理竿上的衣裳,没有看红祥,大步离开了山洞,红祥紧跟其后。

    “他来干什么?”

    毋泪和红祥站在洞口边,看着眼前雨雾笼罩的连连山脉,似乎套上了一层薄纱,氤氲神秘。

    “流灵子知晓尊主归来,想要参见尊主。他还说有事禀报。”

    毋泪覆手而立,沉默片刻应了声。

    “把他带来吧。”

    不一会红祥就带着流灵子前来。

    流灵子撑着一把藏蓝色绘着竹海挺秀的伞,一袭繁花罗芬丝缎长袍,眉眼细长如画,脸不健康的煞白,身姿窈窕,整个人媚到了骨子里。

    流灵子激动的款款上前,放下手中的伞,恭敬的跪膝行礼。

    “属下流灵子参见尊主,尊主尊主神玥,威凌天穹。”

    满是泥土杂草的地面被雨水淋湿,脏透了流灵子精致的长袍,却全然不在意。

    这是他第一次得见尊主容颜,是以无上的荣耀,心情激动的难以附加。

    毋泪居高临下的淡淡垂视他一眼,“你有何事要见本尊?”

    毋泪开口,流灵子激动的身体抖了抖,连忙回答道,“易芙蕖想要拉拢尊主一行,派属下前来相商。”

    “喔?”

    毋泪有些惊讶,双眸深深打量了面前人一眼,“是你建议他的吧。”

    流灵子惊喜的抬了抬头,快速的看了尊主一眼,又即刻恭敬的垂下头颅。

    “尊主多智。戈拉达一瞬苍老,在天闵王朝扎根多年的产业紧接着易主,消失的无影无踪,属下猜测这必定是尊主的命令。芙蕖山庄多年来依靠戈拉达,因此一蹶不振。尊主不想芙蕖山庄活,属下就斗胆自作主张将芙蕖山庄送上。”

    流灵子说完忐忑的等待着尊主的反应。

    这是一次表现的机会,但也可能引起尊主的不满。

    尊主向来不喜有人自作聪明,万一他猜测的与尊主目的相反,便是自掘坟墓。

    “你很聪明。”

    等了许久,流灵子终于等来尊主这样一句评价,心中喜不自胜。

    然而紧接着却听尊主又道,“本尊的手下只需要听从命令行事,这是唯一一次。”

    流灵子瞬间浑身犹如雷劈,这话分明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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