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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生辰宴 文 / 福履

    毋泪满眼深情的一眨不眨看着她俏丽的模样,爱不释手的来回捏着她的粉颊。

    “下此若再见了他,他再敢没事找事,我就把他衣服也扒了。”

    毋泪包着嘴里的鲜汤一下吞进肚子,主动请缨,“你吩咐,我来动手。”

    水善同意的点点头,“好,整人的乐事让给你。”

    水善再见到单于舍情时,对他的感觉已然大不相同。

    初见时还不曾了解这个人,再见已然知道了他的许多事情,知晓这张风流面皮下是个如何自私、冷血的人。

    毋泪并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单于舍情自上次露面便不曾出现,这次则是亲自来下邀请贴的。

    单于舍情四十二岁生辰,诚邀毋泪一行人赴宴。

    据说生辰宴上三大家族的族长及有身份的人物都会到场,排场搞得很隆重。

    “到时候还请毋泪公子及几位贵客能够出席参加,在下必定扫榻以待,荣幸之至。”

    按理说,毋泪几人不过是万俟管家的朋友,单于舍情一介族长不必如此卑恭,但他在毋泪几人面前完全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

    单于舍情如今在三大家族中地位越渐高升,已然超过了刚被尊主处罚的戈拉达,隐有超越亓缘族长的趋势。

    一切皆因为他这般谄媚讨好的做派。

    单于舍情对奄冉阁的忠心可谓三大家族之最,完全以奄冉阁马首是瞻。

    奄冉阁有命令或任务,单于舍情最是勤快、尽心,因此受到万俟管家越发的重视,地位也不再只以年纪和辈分论高低。

    “生辰宴有什么意思。”

    毋泪将手里的邀请贴往桌上随便一扔,一点兴趣也没有。

    单于舍情不觉有什么尴尬,反而积极的赔笑介绍道,“到时不仅会有歌舞,还有摔跤、打拳、赛马等等活动,还设有赌局可以押注。几位若是喜欢,也可以亲自上场参加。”

    “有赌局?”

    水善一听有赌局来了兴趣,毋泪宠溺的摇摇头,嘴角抿着一抹包容的弧度。

    单于舍情见水善有兴致,连连笑着道,“有,有赌局,摔跤、打拳、赛马皆可以做赌,赌筹随便小姐喜欢,都可以。”

    “我想去。”

    水善请求的看向毋泪,嘴巴轻抿着,满眼都是期待的兴奋之色。

    毋泪自然没有不依着她的,点点头便应下了单于舍情的邀请。

    单于舍情满意的离开了,人一走水善就抱歉的追问道,“生辰宴三大家族的人都在,会不会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啊?”

    水善问这话自然是因为,他们这次来哈单族都是隐瞒了身份的,若是参加生辰宴,保不准会遇到认识之人。

    首当其冲就是海门一族族长戈拉达。

    “无事,你想玩便去玩,没什么麻烦扰得到你我。”

    毋泪如此安慰,水善便不再多说,和相香商量生辰宴时穿戴的衣裳去了。

    单于舍情非常细心,生辰宴当日专门派了马车来接,礼数做得非常好。

    水善着了一身傲雪寻莲的萝绸襦裙,发间插着雪莲簪,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绽放簪头,整个人如出水芙蓉般纯澈、娇俏。

    相香仪态端庄的交握着双手,拉住急匆匆的水善,让她慢着些,注意仪态。

    “又非去见皇上,注意什么仪态。”

    相香拉着她的手提醒,“哈单族的三大族长可不就相当于皇上,小心被人耻笑,丢了中原人的脸面。”

    “中原人的脸面才轮不到我们来维持。”

    “那也不能让人看笑话吧!”

    相香整了整自己的衣袖,又替水善扶了扶发簪,这才满意的一同携手跨出府门。

    毋泪与剑郎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水善这身精美的打扮,惊艳的呆了呆,喜悦的迎上来。

    “你真美!”

    毋泪揽着水善的腰肢,满眼惊艳的望着她,笑意盈盈。

    水善被他看的脸颊羞红,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一把毋泪推开,立马躲进了车里。

    单于舍情的生辰宴在草场上举行,方圆一里都被围了起来,禁止外人进出。

    单于舍情的贴身小厮在草场边上迎接,亲自将水善一行人迎进了宴会上。

    一望无际的草场上一眼望去天地相连,绿油油的草地与湛蓝的天空似乎用绣花针缝合在了一齐,连接的天衣无缝。

    草场上架起了席棚,拉起了帷帐,圈出一片贵客及下人的分界。

    水善几人到时,宴上已经来了许多人,最中心的贵座上单于舍情风光无限,一身耀眼的华服风神俊朗,畅快大笑着。

    戈拉达已经到列,身边是她最喜爱的儿子玛特。

    戈拉达活得很长,儿孙无数,如今最宠爱的便是这个最小的幺儿。

    水善跟着毋泪出现在宴席上,几人引来了众多的目光,其中戈拉达的神情格外紧张。

    整个操场上,入目皆是哈单族人,唯有他们四个着中原服饰的外族人,自然吸引注意。

    “几位贵客来了,请坐请坐,不必客气。”

    单于舍情殷勤的将几人迎到座位上。

    四人挨着坐成两排,位置不上不下,既不晓得格外尊贵,却也足够客气重视。

    水善盯着戈拉达苍老的脸蛋怔了许久,这就是戈拉达?怎么变成了这样?

    上次见到戈拉达时她还是个貌美女子,怎么一下成了枯槁老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毋泪放眼望着辽阔的草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几位热情的哈单族人说着话。

    水善与相香坐在一起说悄悄话,不时偷眼去瞧戈拉达和玛特。

    戈拉达尚能收敛神情,装作漠然不识的模样,玛特却畏缩的如同一个小孩。

    玛特再没有前两次遇见时的嚣张和傲气,一直埋着头减少存在感,不时偷眼瞧毋泪,眼神又俱又怕。

    看来戈拉达将毋泪的身份告诉了他,才会现在这副样子。

    草场上许多人骑着马畅快的驰骋着,广阔的草原无边无际,任由飞驰,迎风欢呼声响彻耳廓。

    “我也想骑马。”

    水善看了毋泪一眼,毋泪还不及说话,单于舍情已经热情的抢先张了嘴。

    “我们哈单族别的没有,就是马多,草原广。我让人给水善小姐牵一匹上好的马来,带你痛快痛快。”

    单于舍情说着就要让人去牵马,水善阻止了他。

    “我自己有马,不必麻烦了。”

    说完和相香一起离开了席棚朝草场跑去,剑郎带着追风过来,还令牵着两匹马。

    水善三人一人一匹跨上马背,独留下毋泪一人坐在席棚中。

    “这位公子不知是谁,看着气度非凡,却又面生。”

    亓缘族长是最后来的,落了座便一眼瞧见了客座间最为显眼的毋泪。

    单于舍情带着些炫耀的口吻回答道,“这位是毋泪公子,万俟管家的朋友,在哈单族游玩些日子,万俟管家托我照顾一下。”

    单于舍情说到万俟管家时嘴角更加隐藏不住的向上弯翘。

    在哈单族,万俟管家便代表了奄冉阁,万俟管家将朋友交由他照顾,无疑是对他的信任,如何能不让他得意。

    亓缘族长没什么反应,不甚在意的兀自喝着酒。

    亓缘族长是三位族长中的老大哥,辈分最高资历最老,武功、巫蛊之术也最强。

    由于成为族长时已经八十的高龄,所以一直保持着八十老人的模样,与戈拉达及单于舍情对比起来,倒显得不那么违和。

    “海族长不问问这几位生面孔是谁?不好奇?”

    单于舍情看戈拉达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说话,主动挑起话头,说出口的话完全一股挑衅的口吻。

    “亓缘大哥不是已经问了吗,你已经介绍过了,我又何必再问。”

    戈拉达神情坦然的对上单于舍情的视线,而后淡淡的转开,夹起面前的牛肉吃起来。

    单于舍情本想故意炫耀,没想到戈拉达这么云淡风轻,不由有些没趣,却还是不愿放过任何奚落嘲笑她的机会。

    “哎呀,每次看到海族长现在的模样就忍不住替你惋惜,想当初海族长是何等的风流豪放,花容月貌,多少男人为你倾心,可如今……真是可惜,可惜!”

    单于舍情故意戳着戈拉达的伤口嘲笑,亓缘族长坐在一边闲看着,事不关己,周围几个席棚都是三大家族的人,所以说话也不必太过忌讳。

    整个生辰宴,受邀的客人大半都出自三大家族,其余客人皆安排在最远的末尾,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的话题。

    “说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海族长究竟犯了什么错,让尊主勃然大怒夺了你的容貌?你说出来让我们警醒在心也是好的,免得日后无意间犯了同样的错。”

    单于舍情今日故意想要激怒戈拉达,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她出丑。

    单于舍情与戈拉达本来皆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两人凭仗着年轻漂亮的容貌眠花宿柳,放荡形骸。

    单于舍情因为年纪和辈分总是低戈拉达一等,如今戈拉达势弱,自然趁机嘲讽。

    然而单于舍情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戈拉达根本没动怒,甚至稳若泰山毫无反应,今日出奇的镇定。

    “尊主惩罚自是我犯了错,犯了错自当时刻牢记于心不敢忘怀,岂有闲话家常拿出来议论说嘴的,岂不是对尊主的不敬。”

    “尊主又不在此,你说出来又何妨。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好让我们也长长记性。”

    单于舍情最是好奇戈拉达被处罚的原因,准确来说三大家族的人全都好奇原因。

    戈拉达究竟犯了什么错才会一夕之间变成现在的老太婆模样,能得见尊主可是幸运,她却反倒遭了灾。

    戈拉达不接单于舍情的话,夹了一块牛肉到玛特的碗里,沉默不再开口。

    单于舍情讨了个没趣,心里不由憋得慌,视线一扫瞧见下面坐着的单于叶曷,顿时大喝了一声。

    “歌舞怎么还没开始,就这么让大家干坐着?”

    单于舍情将不快的情绪都发泄到了单于叶曷身上。

    单于叶曷突然遭到无妄之灾,也不慌乱,应了一声便去催促人开始歌舞。

    这样的事他已习以为常。

    歌舞起,大家喝酒吃肉大笑着聊天,毋泪的视线始终远远的注视着草场上那抹莲影。

    “族长,摔跤选手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要开始表演?”

    有人上前来询问单于舍情意见,单于舍情欢快的一挥手,“开始,摔跤才有看头。”

    单于舍情一声令下,很快两个摔跤大汉就上了场。

    “有想压赌的没有,猜猜看谁能赢。水善小姐不是……水善小姐呢?”

    单于舍情顺着毋泪的视线往草场上望,水善和相香几个还玩的不亦乐乎,没有回来。

    “让人去通知一声水善小姐,摔跤开始了,问她要不要压赌。”

    有人领了命立马骑着马朝水善追过去,过了一会水善就跑回来了,看来赌局对她的吸引力还是非常的大。

    “这就开始了?怎么赌?”

    水善边抹着汗边回到座位大喝了一口水,毋泪体贴的替她擦着额角,随和的动作看在外人眼中格外亲密。

    戈拉达和玛特暗暗隐下眸子,尊主对水善果然在意。

    “今日是我的生辰宴,不如我拿出一个彩头,谁猜中了谁得了彩头去。”

    单于舍情的意见出来,水善不赞同的摇摇头。

    “如此岂不是只有两人能压赌,不好不好,还是大家一起玩热闹。就如寻常赌局,各自压一样物件吧,不过为了谨防赢的一方分赌注时分不满意,压得物件先别露出来,等最后赢家各自选了之后再揭开如何?如此也有神秘感。”

    “水善小姐此法甚妙!”单于舍情大赞一声,乐的合不拢嘴。

    宾客们看看两个表演摔跤之人,纷纷押出自己的赌注,用红布盖着,看不见里面。

    水善随便从鞋面上抠了一颗珍珠下来放在红布下,相香直接放了一张银票,数额一千两,很是阔绰。

    “我跟着你押,你押谁就是谁。”

    相香如今在赌局这件事上完全跟从水善,相信她绝对没错。

    水善随便指了一个人,端着她的赌注的丫鬟便将赌注放到了相应人的桌子上。

    两位选手的桌子上很快便摆满了赌注,一眼望去全是大红布,里面有大有小又高又矮,确实更具趣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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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实更喜欢原来的书名,不过好看的内容依旧不变,每天依旧按时更新,不会影响大家阅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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