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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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花精丸

    现在,爹爹出去近半年还没有回来。他不仅在忙“宝铁”事宜,还同荀千里、朱战等人一起做着更隐密的事。

    爷爷退不了休,天天去“宝铁”上班。

    两个哥哥在发奋,娘和家里的几个女人忙着用勾针勾衣裳。

    她们织的东西是给自家人,而不是拿去卖。

    给丁香勾了件蓝色坎肩,天一冷就可以穿在里面加冷热。

    给丁壮勾了件灰色坎肩及一副特制露指手套。

    现正在给丁钊、丁立春三兄弟、朱潜夫妇勾衣裳……

    张氏总是先人后己,把自己放在最后。

    当然,这些款式都是丁香设计的。

    红双喜棉纺工场和虎山棉纺工场已经开始纺线。

    “红双喜”纺出的线没卖,而是三房买的女人秘密织衣裳和饰品。“虎山”的线卖给九鹿织绣阁,由后买的几个女人秘密织衣裳和饰品。

    丁四富如今又狂热地爱上了勾衣裳,专门给丁香勾了一件线衣,还说要给丁壮勾一双五指手套。

    丁淑娘家的铺子已经买好,正在装修。名字取的响亮,叫“广聚全”。主打海味面食,还把胶东好吃的美食都聚全了。

    前几天丁钊让人送信回来,带来了他、丁立春、朱战、秦海、荀千里送丁香的生辰礼物。

    这几个都是有钱人,送的礼物价值不菲。

    丁钊不敢说他那里的事,京城的许多事丁香都是从洪大个和洪小哥嘴里得知的。

    京城,有关大楚旧臣想光复大楚的传言四起。皇上没明说,但对苏家、伍家的态度有所转变,苏贵妃和太子高奉也受到了波及。

    再加上四皇子一党攻势猛烈,苏家前所未有的被动。

    苏家派人去湘西找不到董家一点踪迹,又听说董家在越中,去了没找到,前段时间又去了辽州。

    虽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但苏家知道董家后人还活着,藏在暗处捅刀子。.

    他们越来越害怕,也越来越急躁。

    这是好消息。害怕了,急躁了,才容易出昏招和纰漏。

    朱战因为在石州府夜市“偶然”救过苏益,两人成了朋友,偶尔会约在一处喝酒。不过,目前为止他还没去过苏府。

    看到过一次疑似金婶的人去万通镖局,但此人太狡猾,跟丢了。

    查到五湖镖局跟扬州的一家瘦马寮来往密切,怀疑五湖镖局把女孩从瘦马寮中转进京。怕打草惊蛇,没敢抓人审问。

    没有任何丁盼弟的消息。丁二富偶尔会乔装去万通镖局周围转悠,没遇到过丁盼弟。

    丁香很沮丧,或许丁盼弟根本没有自由,信是让别人帮忙带去镖局的。

    有些事丁香不好说的太明。现在又不敢随意做“香梦”,还剩两次,必须留在最最紧要时。

    昨天洪大个终于带来一个好消息。“花儿谣”的确是苗寨的一首歌谣,老少皆会唱。

    他们花了大价钱得知,苗寨真有个能让人减缓衰老的秘药,叫花精丸。

    这个秘方只有苗寨圣女知道,圣女一代一代传下去,绝不外传。

    圣女也从来不服这种药。因为花精丸不仅损阴德,反噬也大。

    若服了花精丸,就必须一月服一次,直至老死。若延期没服,面部就会出现断崖式衰老。随着停药时间越久,衰老越严重。不仅比同龄人显老的多,还会嘴歪眼斜。

    不知金婶如何得到方子,并为苏涂制药。苏贵妃也可能服用了,四十几岁的人看着不到三十岁。

    丁香听说后,大喜过望。

    她清楚记得上次苏涂服药的时间是腊月二十,那天是她和

    两个哥哥放长假的第一天。明天正好是七月二十,苏涂该服药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我终于看到什么是大眼瞪小眼。”

    是孙与慕。

    丁香惊讶极了,起身笑道,“孙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孙与慕穿着月白色直裰,头发用玉簪简单束在头顶,一只手拿折扇,一只手拿包裹。

    少年又长高了,肩膀也长宽不少,却清瘦多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眼里又出现刚见到他时才有的桀骜和不耐。

    丁香脸上的笑意僵住。

    孙与慕走过来坐在丁香对面,把包裹放在石桌上。

    “我娘来信,我祖父身体非常不好。祖父已经把我调去了京郊南大营,说休沐时可以回家陪陪他。”

    秦海、朱战、丁立春都在南大营,他们在那里胜利会师了?

    丁香不好这么说,安慰道,“孙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孙与慕长叹一口气,“但愿吧。”

    丁香又问,“你回京城,不怕你二叔使坏?”

    孙与慕道,“米伯父是我爹生前好友,两个月前才从都督府调去南大营当统领。米家不怕苏家,去了他那里,孙临占那个老东西想动我也没那么容易。或许是这个原因,我祖父才把我调过去。”

    姓米的人很少,丁香一下想到了米红绵。问道,“米统领,是米红绵的亲戚吗?”

    “米伯父是米红绵的父亲。你认识米红绵?”

    丁香大概讲了一下她和米红绵在灵广寺的相遇。又不舍地问,“你会一直在京城吗?”

    孙与慕的眸子暗淡下来,“若祖父的身体能尽快康复,我还是会要求调去胶州,我不喜欢京城。若他老人家……”

    他不好说”死“,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说道,“那样,不管我承不承爵,我的行动都会受限,我娘和我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我还有大半时间在外面,我娘就可怜了……是我没用,之前天天想着考状元,没去想世间险恶。若我早懂事,早跟着我爹多认识军营里的前辈,多学军中本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他极是自责,眼圈都红了。

    丁香听说过,孙与慕二叔孙临占是继室生的儿子,娶的是苏家女,一直在谋划世子之位。孙与慕怀疑父亲的死与孙临占和苏家有关。

    他祖父孙侯爷别看是都督,是武将,最是墙头草,随风倒。不得罪太子,也不得罪四皇子,还跟这两位的外家关系好。更确且地说,他跟朝里所有官员的关系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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