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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又跑了(二更) 文 / 福履

    “该怎么办啊?”

    水善询问毋泪意见,毋泪没有多言,突然一个跃身,纵身跳出火柱之外,三两下将前方的几个人打倒在地。

    村长吓得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村民们也跟着躁动起来。

    毋泪从存明们手中将司天救了下来,两人回到水善身边。

    毋泪抢人的动作迅速利落,更加激起了村民们的暴动和愤怒。

    所有人再次高扬起武器,呼喊声比之前更加剧烈高昂,不畏惧高窜着火苗的火柱威胁,携手就要冲上祭祀台来。

    水善赫然屏凝了呼吸,手掌不自觉张开,然后握紧,倏忽睁开浩瀚的眼眸,纯澈的流光从瞳孔中蔓延而出,浑身缭绕起令让心静的爽利气息。

    那气息不知来自何处,洗涤着村民们暴躁的心绪,纷纷停止住疯狂的动作。

    狠厉的表情亦缓缓收敛,武器从手中脱落,重新恢复那热情可爱的淳朴面容。

    “不要把伤痛加害在无辜人身上,也不要将自己禁锢在曾经的悲痛里。活下来的人快快乐乐好好生活,才是对已经离去之人最大的安慰。不要让他们担心,也不要让自己犯下过错。”

    村民们的屠刀砍下去,他们的手上便也沾上了洗不掉的罪孽,和那些杀害他们的山匪一样。

    水善不知道自己刚才又怎么了,她只是看着那群暴躁的村民感到可怜。

    他们也是受到伤害的受害者而已。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不受控制的想要阻止这些人的冲动行为,不自觉就……操控了他们。

    水善反应过来时,面前的村民们已经全部放下了武器,怒气从一张张平静的面孔上消失。

    又一次,她又一次控制了别人,自从三十年前的攻城大战后,她努力收敛自己,今日终究还是再一次操控了大家。

    水善慌乱的双手开始颤抖,手掌紧了又紧,看向旁边的毋泪和司天,两人神情呆呆的注视着前方,眼睛缓慢的眨动着,漂亮的眼眸平静无波,全无波澜起伏。

    “我,我们走!”

    水善一左一右拉着两人往村子外奔跑,两人被动的跟随着她的脚步,视线呆呆的望着前面。

    然而水善没有发现,身后的毋泪偷偷转动了一下眼珠,侧眼注视向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水善架着马车离开了这个小村庄,她不知道追风等待的地点在哪儿,往着昭庆城的方向奋力疾驶。

    心头的慌乱在村庄渐行渐远后,缓缓平静下来。

    毋泪是率先回过神来的人,掀开车帘,只见外面田园广阔,秀丽景色不断后退。

    水善坐在车辕边架着马,马儿撒丫子的奋力奔跑着,强健的体魄威武有力,背上的肌肉因剧烈运动上下活动着,鬃毛飘飞,英姿煞爽,是匹不错的好马。

    虽然比不上追风。

    “我们离开村庄了?我们怎么出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水善显然早就想好了应对说法,流利的回答道,“你和司天被他们偷袭打晕过去了,我花了银子才让他们放了我们。他们本就没打算杀人,只是想教训山匪泄泄愤,司天已经被整那么惨了,拿了银子也就不为难我们了。”

    毋泪明了的‘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马车里传来司天嘤咛的声音,司天揉着脖子撑着身体坐起来,浑身上下又是臭鸡蛋味、又是汗味、又是烂菜叶子味,又臭又脏,难闻的让人直捏鼻子。

    “你离远些,别弄脏我的衣服。”

    毋泪嫌弃的推开司天,掀开车帘就想坐出来和水善一起赶马。

    司天被追打了一顿受尽了委屈,现在还被人嫌弃,赌气的故意将身子往毋泪身上蹭,满身的臭鸡蛋敷的毋泪到处都是。

    三人之中水善是最整洁的,毋泪一直护着她,菜叶子都砸在了毋泪身上,她的衣服倒干净许多。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看吧,当山匪终于遭报应了吧!”

    司天望着车窗外安全的自由天地,委屈的‘哇’一声大哭起来,伸开手臂就要给水善一个大大的后背抱,被毋泪手一伸准确拦住了。

    “别把水善衣服弄脏了!”

    司天夸张的鼻涕眼泪跟着往下流,委屈的指责毋泪,“你太无情了,现在还管衣服脏不脏,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也不安慰一下。”

    毋泪指指自己和水善狼狈的模样,“我们现在这幅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司天义正辞严的辩解,“是你们先抛弃我的。”

    “他们恨的是山匪,我们又不是山匪。”

    “可我也不是害他们的人,我也是无辜的!”

    水善听着两个大男人吵架,有趣的弯起嘴角轻笑出声,所有情绪都随风飘散走了,迎着风畅快的奔驰着,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和放肆的自由。

    “毋泪都被你气的会吵架了。”

    “我们这不算吵架,是据理力争的争辩。”

    毋泪替自己小孩子气的斗嘴找借口,整理下被蹭的又脏又臭的衣袍,一翻身坐到了水善旁边一起驾马,离马车里的司天远远的。

    “你不是说你对附近的镇子、村子了如指掌吗,怎么都不知道人家被山匪残害过?可见说的话都是吹牛。”

    水善深深的表示质疑。

    司天脸上有些心虚,却还是梗着脖子辩解,“他,他们被山匪残害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才来云舟寨五年……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

    “这下我算是明白水善为什么一定要摆脱你这个癞皮狗了,你就是个大麻烦。”

    毋泪深有感触的叹了口气。

    司天盘着腿掀着车帘,坐在车门边,听见毋泪‘癞皮狗’的称呼,不满的捶了他一拳。

    “这个称呼只能我媳妇叫,你不许叫。”

    司天一叫‘媳妇’,头上立马就挨了一下。

    水善挥着拳头严肃的警告,司天立马老老实实的垂垂头。

    “癞皮狗是在骂你呢,你以为我是夸你啊?”

    司天没皮没脸的闪动着灵动的眼睛,嘻嘻笑着,“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随时对我又打又骂的,不就是又亲又爱吗?承认吧水善,你是爱——我的!”

    司天把那‘爱’字肉麻的拖了老长,水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毋泪直接一掌捂住他的嘴,嫌弃的皱起眉头,“太恶心了!”

    “甜言蜜语都是肉麻恶心的,但对喜欢的人说就一点不觉得。”

    司天将那张花猫似的丑脸直往水善面前凑,水善左躲右躲,干脆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这下终于老实了。

    今儿水善算是更加确定,她一定要摆脱司天这个麻烦精。

    她可是有目标有正事要干的,司天这个不正经的,完全就是个大麻烦,还是个爱占她便宜的大流氓。

    幸好去找追风的方向和他们所走的方向一致,马车驶了没多久,路过两个小镇子后,在一处孤零零的避雨亭停下。

    水善远远便看见亭子后面的草地上一团鲜艳的枣红色,马车还没停稳就迫不及待跳下了车,惊得毋泪着急的喊了一声,无奈的轻笑笑。

    “追风,追风——”

    水善大步跑向正在吃草的追风,追风听见熟悉的声音,欢快的转过头来,高高的扬着马脖子,兴奋的欢叫着。

    长长的脸颊亲昵的不停往水善身上蹭,温顺的享受着她的怜爱和抚摸。

    “着急坏了吧,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水善抱着追风亲了又亲,司天坐在车辕上大声的啧啧啧,“跟马都那么亲近,也没见你对我这么热情过。”

    “你怎么比得上我们家追风。”

    水善欢快的一翻身坐上追风的马背,追风兴奋的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健硕的前肢粗壮有力,腹部肌肉线条完美,十足的强健美男子。

    “走,追风,朝昭庆城出发!”

    水善欢呼一声,双腿一夹,追风瞬间如离弦之箭奔袭而出,矫健的马身威武高大,浓密鬃毛随风舞动,飘逸流畅,摆动出迷人弧度。

    “哇——”

    司天望着转眼便已百米之外的骏马,惊叹出声,双眼晶晶发亮,“真是匹好马。”

    “何止好字,这是汗血宝马。”

    毋泪不慌不忙的挥起马鞭驱赶马车,他们的速度自然无法和追风比,却也尽力的追赶着。

    “汗血宝马?”司天彻底惊呆了,“哈丹族的特种马?”

    毋泪无言默认。

    司天不是没见识的人,汗血宝马的珍贵他了然于心,拥有这样一匹马,自然可想而知水善身份绝非一般。

    毋泪此举免不得有让司天知难而退的意思,水善和他的身份天差地别,不是他可以觊觎和奢望的。

    司天装傻充愣的傻笑着,眺望着远方根本望不见的水善和追风的身影,脸上的无赖笑容慢慢收敛下来。

    “看来公子对水善了解颇深,云舟山的那出戏,莫不是为了接近她?”

    云舟山山崩,他被掩埋的太过恰巧,又刚好抓住水善的脚踝,加上后来熟人相认的情景,不得不让人怀疑根本是早有预谋,或别有用心。

    “你觉得是我故意刨坑埋了自己?”毋泪不屑的轻笑。

    司天没有否认,他确实有这种猜想。

    毋泪甩起马鞭重重摔打在马身上,马儿吃痛加快了速度,车身剧烈抖动起来。

    “我从来无需刻意接近,她至始至终都是我的。”

    司天开始对毋泪升起好奇。

    这个毋泪对水善似乎有着分外强势的占有感,将水善霸占为自己的所有物,像是两人本就熟悉至极。

    可听水善所言,他们之前也不过几次不曾谋面的缘分,根本没有深层次的交往和了解。

    这只是他的自以为是?

    司天无法下这种结论,还有一个好奇便是水善的身份,她究竟是谁?

    看毋泪强势的态度,以及对水善的势在必得,他这个‘夫君’地位岌岌可危了。

    水善又跑路了,这次连毋泪都被一起抛下。

    马车的速度怎么可能追的上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毋泪和司天被越落越远,早就看不见了水善的身影,马不停蹄的一直朝着昭庆城的方向奔袭,直到天黑也没见到水善在哪儿等着。

    “我们这是被扔下了,因为你。”

    司天听着毋泪责怪的口吻,幸灾乐祸的大笑。

    “这次也不见水善带上你,看来她也没多喜欢你嘛,上次不过可怜你昏迷没人管罢了,现在你醒了,也就成了和我一样的麻烦。”

    天黑了,司天也没有停下赶路的打算。

    他们在路过的村子里买了些吃的带上,乘着月色继续往前赶路。

    他们已经被汗血宝马落下很远,再不连夜追,距离越来越大,怕是真的就追不上水善了。

    司天和毋泪追上水善的目标倒是一致,两人交替着驾马,另一人便到马车内休息,直接赶了一整夜的路,天亮时分刚好到了沿途最大的一处镇子。

    天边太阳渐露光芒,嘹亮的鸡鸣声响彻镇子上空,整个镇子慢慢从夜晚中苏醒过来。

    毋泪和司天兵分两路的寻找水善,一家家客栈、农园挨着找,可根本没有看见水善和追风的身影,询问客栈小二,也没见过一女一马的客人。

    “水善改道了。”

    “你怎么知道?”司天大口嚼着馅饼问道,“也可能她根本没在这个镇子露宿,沿途那么多村子镇子,我们也许还没追上。”

    毋泪没有多和司天争辩,吃饱肚子便去镇上买了匹强壮的马,独自骑马而去。

    司天追着他大喊,“你去哪儿啊,我们可是一路的,等等我。”

    司天舍了马车跨上马背,紧跟着离开了镇子。

    骑马自然比驾车更迅速些,两人朝着昨夜赶路的方向往回走,在一条窄小的岔路口时调转了方向。

    司天猛甩鞭子加速靠近毋泪,迎着风大声喊着,“水善不去昭庆城了吗?这是通往抚州的路,两个地方根本不在一个方向。”

    “善儿是在故意躲着我们,她知道我们会去昭庆城找她,肯定不会再去那了。这里是唯一不通往昭庆城的路,她改方向了。”

    司天听得深觉有道理,水善之前骑着追风先走的时候,还故意强调了一遍去昭庆城,这可能就是她的计谋。

    故意把他们引去昭庆城,自己改变方向,就能彻底甩了他们。

    “这丫头够狡猾的,还想把夫君甩掉,门都没有!”

    毋泪回头冷冷看了司天一眼,司天放肆的大笑,假装没看见毋泪要吃人的眼神。

    他就要叫‘媳妇’,就要叫‘夫君’,气死情敌气死情敌。

    抚州的地界不算大,城镇也不多,最繁华经济最流通的就是宝裕城,正好在毋泪二人追来的这条路上。

    两人快马加鞭足足赶了五天才到达宝裕城,风餐露宿、风尘仆仆,一进城就找了客栈洗澡吃饭,接着亟不可待的满城寻找水善。

    水善哼着小曲在马厩里给追风洗澡,舀起瓢水泼在追风身上,拿着刷子顺着毛由上往下认真刷着。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马背刷洗干净,抬起一桶水,从背上全部浇下去。

    清凉的水流舒服的冲刷着马身,追风欢喜的哼哧着抖起身体,把水抖的到处都是,湿了水善一身。

    “舒服了吧,真漂亮,洗了澡更英俊了。”

    水善心情大好的抹着脸上的水,边给追风擦干边和它聊着天。

    追风舒服的小声哼哧着,突然高高的扬起了前蹄,仰着脸发出激动的喊声。

    水善奇怪的顺着追风眼睛的方向转过头,面前猛然出现毋泪俊朗的脸,幽深的眼眸黑如浓墨,血痣妖冶的跳动着,带着点点伤心和委屈。

    “你连我也要躲着吗?”

    水善受惊的连着退了好几步,呵呵傻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下意识朝毋泪身后找去,居然没有看到司天的身影,一时有点惊喜,又有点好奇。

    “司天也在城里,正在找你。”

    ------题外话------

    【小剧场】

    司天:人呢?

    毋泪云淡风轻:又跑了吧。

    司天仰天长啸:怎么又跑了,她不嫌累啊——

    毋泪看他两眼:可能和被你一直赖上比起来,逃跑不算累。

    司天哼了一声:别幸灾乐祸,你还不是被甩了。

    毋泪:我自有办法找到她,不如……先帮她甩了你。

    司天脸色一变,立马嘿嘿讨好:别呀兄弟,你我同是天涯被甩人,搭个伙呗,带上我。

    毋泪:带上你,水善不会要我的。

    司天啧啧咂嘴:没有我,你们孤男寡女,她更不要你。

    毋泪想想,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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