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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威胁(一更) 文 / 福履

    毋泪主动解释起司天,水善一听,当即一个冲刺跑回自己的房间,不一会抱着包裹出来。

    一手牵追风一手牵毋泪,赶紧出了客栈往城外走。

    “我好容易甩掉他,不能再被他缠上!话说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按道理他们应该被她引去昭庆城,到了那里发现被骗,然后重新找来,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呀!

    难道他们半路就发现她改了道?

    毋泪还真不好解释是他把司天带着追来的,也无需他纠结该怎么解释,司天已经大喇喇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稳稳挡住去路,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哈哈哈……毋泪说的还真没错,你果然到抚州来了。你们这是……又要甩下我?”

    司天看着水善抓着毋泪和追风的手,背上背着包裹,一看就是急匆匆跑路的模样。

    毋泪无奈耸耸肩,还是被他发现了。

    水善直接嘟囔着嘴皮子嘀咕小话,不用听也知道是在抱怨,又被司天缠上了。

    三人行再次重聚,水善是拒绝的,毋泪是淡定的,司天是欣喜若狂的。

    “我就说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夫妻,绝对分不开,你就放弃吧,你是甩不掉我的。”

    水善再次失败也没气馁,更加频繁的寻找着机会施行逃跑计划。

    ……

    司天甩着手上的水从茅房回来,饭桌上的两人只剩下毋泪一个,酒楼里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到水善的影子。

    “人呢?”司天一下揪住毋泪的衣领,毋泪慢条斯理扯开他的手,“没看见,可能又跑了。”

    水善没日没夜的跑了两天,追风都累的身体发软,窝在草丛里睡了个大觉。

    结果一醒来,面前又是那张躲闪不及的无赖脸。

    ……

    热闹的大街上小贩大声叫卖着糖葫芦,水善眼馋的舔了舔唇,司天立马讨好的买了两串。

    一手拿着一串红滚滚的糖葫芦,转过身,方才的位置哪儿还有伊人身影。

    “人呢人呢,又去哪儿了?”

    “跑了吧!”毋泪云淡风轻的抢了一串他的糖葫芦,咬下一口,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

    “一定把人给我拦住,危急时刻可以使用武力镇压,只要别把他打死就行。”

    水善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抖了抖,打手头头乐呵呵的恭恭敬敬接过银票,再三保证。

    “姑娘放心,绝对把事办妥。”

    司天拽着水善就往马车里塞,水善突然凌空一脚,将他踢出两米外,翻身一跃跳下马车,一把拉住奔袭而来的追风,身子轻灵跃身而上,快马而去。

    司天紧跟着从地上爬起,刚想追便被突然冒出的十几个魁梧大汉拦住去路,无论如何挣扎都不放他半步。

    毋泪悠闲的背着手从他身旁路过,可怜的瞟他一眼,任由司天大声呼救,飘飘然绝尘而去。

    司天直直被困了三天三夜,水善驾马高歌,欢畅自由,身后依稀传来喜悦的欢呼声,很是耳熟。

    “水善,等等我,我来了!”

    水善脸色骤变,他怎么又追来了!

    ……

    连着一次又一次的逃跑失败,水善情绪低迷的没心情说话,她真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司天施了法术,为什么总是能准确的找到她?

    无论她怎么改变方向,雁过无痕,这个癞皮狗都能不出预料的追上她,甩也甩不掉。

    司天有法术,毋泪有智谋,只要跟着司天,总能重新找到水善。

    水善现在头疼问题一大堆,已经没有精神和司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她完完全全就是那只处在被动地位的老鼠,司天则是占据主动地位玩弄她的猫,有趣的看着她拼命逃跑躲藏,然后在她以为成功之时,一举把她重新抓回猫爪下。

    本以为去哈丹族会是一件简单的事,结果现在为了甩掉司天,耗费许多时间,还离哈丹族方向越来越远。

    而且就算到了辽东,也不知道该怎么进入哈丹族的地界,她一点门道都没有。

    “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也许能帮你。”

    毋泪体贴的递给水善一碟点心,心情不好的时候,水善就爱吃甜甜的点心。

    水善深觉毋泪又细心又体贴,咬了两口点心,勉强扯起一个轻松的笑容。

    “我没什么困难。”水善不说。

    毋泪倾过半边身子,细长的手指在她眼前勾了一圈,修剪整洁的指甲似乎轻轻刮过她的肌肤,浑身一阵酥痒。

    指间带着一股迷人的淡香,似花香却又不是,比花香更悠长,比熏香更清新,沁人心脾。

    香味散入身体,只觉神清气爽,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

    “脸上都写着呢——我在发愁。愁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

    毋泪的声音真的非常好听,水善每次听他说话,感觉浑身都酥麻了,一次比一次更加肯定,自己喜欢上了他的声音。

    喜欢听他说话,用那低沉中带着沙哑的磁性嗓音。

    水善本来不想将自己的目的告诉别人,但显然就算她不明说,毋泪也已经猜到了——她要去哈丹族。

    水善依旧犹豫不决,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困境,只觉眼前一片迷茫,需要有人商议。

    她在江湖中人生地不熟,也没有认识可以帮忙、商量的人。

    面前的毋泪是柳馆主人,他知道的肯定比自己多,而且也更有实力和方法,或许他真的能帮自己。

    毋泪鼓励的等待着她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这样一步步的亲近、一步步的信任、一步步的向他靠近,甚至依赖。

    “我……我想去哈丹族,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要去哈丹族?你去哈丹族干什么?”

    司天激动的大吼一声,耳膜都快震破了。

    “哈丹族的人凶残的很,那儿可不像天闵王朝这么安定,随时都有人暴尸街头,绝对不是个好玩的地方,游山玩水还是别去那儿了。我在辽东和哈丹族的人不过相处了一个月多月,实在待不下去了。些人根本就算不得是人,完全像是野生的猛兽,又血腥又残酷,现在想想我都……恶心的要命。”

    司天叽里呱啦舌头不打结的说了一长篇,水善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只能干坐着,看他激动的眉飞色舞,表情夸张。

    “我说你之前去昭庆城干什么呢,原来你是想去哈丹族,为了躲我们到处绕来绕去,你有那么讨厌我吗?我们好歹是成了亲的夫妻,我这么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你为什么总是想躲我呢,我这么好的夫君遍地难寻,你怎么就不稀罕呢……”

    水善实在不想听司天反反复复的啰嗦,突然打断他的话,捂着耳朵用力把他往房间外推。

    “是,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再说一遍我们没有成亲,我们更不是夫妻,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出去!”

    水善将司天推出房间,将门用力一关,插上门栓。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不说了,你放我进去。毋泪那家伙还在里面呢,你们孤男寡女的让我怎么放心,水善,水善——”

    司天在外面拍着门叫了好一会,水善捂着耳朵,痛苦的盘坐着闭起眼睛。

    这么能唠叨能自恋的人,谁愿意拿来当夫君,真是比女人还啰嗦,简直是世间少有。

    “他为什么非要缠着你不放?”

    外面的叫喊声还在继续,水善被搅得耳朵疼。

    毋泪起身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板上,施以内力,突然门外之人惨叫一声,重重被击在地,摔出去两米远一屁股坐到地上。

    水善听见惨叫声好奇的凑过来,透过房门听见司天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喊着疼,扶着栏杆站起来想要说什么,像是忌惮再被打,最后还是老老实实闭上嘴,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离开前还不停的委屈嘟囔,“就知道欺负我不会武功。”

    水善捂着嘴轻声偷笑,这下耳朵终于清静了,看来对付司天还是得用暴力这一招。

    “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毋泪问道。

    两人重新坐下,水善给自己倒了杯茶大喝一口,哼笑了一声,摇摇头,“我看他就是拿我好玩,一个人游山玩水没意思,跟着我给他增添乐子。”

    “只是这样?”

    “不然还能是什么。”

    “或许他是真看上你,要你给他当媳妇。”

    水善眼睛微微一瞪,低喝一声,“他敢!我是不会嫁人的,他要敢对我有逾越的行为,我就打得他见到女人就害怕,再也没法娶媳妇。”

    毋泪被水善挥拳头的可爱样子逗乐了,“我猜你下不去手。”

    “下得去手,他只要敢欲行不轨,我就让他有心无力。”

    被司天那么一搅和,水善都忘了刚才她和毋泪说的事,搅了搅手指,犹豫抿唇道,“你能帮我去哈丹族吗?”

    毋泪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去哈丹族吗?司天刚才说的都没错,哈丹族是个很危险的地方,那里的人和我们国家的百姓完全不同,而且非常的排外,外族人到那儿肯定会受到排挤和威胁,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这不是恐吓,而是实情。”

    水善以前对哈丹族了解太少了,以至于突然听到毋泪和司天这么郑重其事的提醒,心里有点慌神。

    但她重获自由最大的目的不就是查清自己的身份吗?

    哈丹族是唯一的线索,她只能从这条线索查起。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就算再危险我也要去哈丹族。”

    水善态度坚决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毋泪沉吟着不知想些什么,手指轻轻叩击在案面上,沉默许久,给予肯定的回答。

    “我帮你。”

    司天委屈的坐在楼梯口,巴巴的望着水善的房间。

    上下楼梯的客人踩着他的衣摆从他面前来来往往,伙计为难的劝了好几次他挡着路了,可他偏偏一动不动,眼神冒着凶光的直勾勾盯着房门,似乎要把厚厚的门板盯穿。

    水善从里面刚把房门打开,司天猛地一下窜出来,先气呼呼的瞪了毋泪几眼,又委屈的看向前面的水善。

    “你真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我吗?”

    水善被她缠的心累,同样委屈的垮了垮肩膀。

    “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抛弃不抛弃的问题好不好!还要我重申多少遍,我们只是山匪和绑票的关系,现在你改过自新了,我也自由了,大家就此别过,从此互不相干!”

    水善表达的再清楚不过,成亲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逼迫行为而已,况且水善大胆逃婚根本没来得及行礼,两人完全算不得夫妻,还是莫要纠缠的好。

    但司天如果那么好说服,得到准确拒绝就潇洒的转身,天涯再见,水善也不会被折腾这么久。

    “你是铁了心要甩了我?”

    水善用力点点头,“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也去寻找你的新生活吧!”

    看水善坚定决心誓死不回头的样子,司天无奈的沉吟许久,眉头深深的皱起,最后长长叹口气,阴阳怪气的邪邪一笑。

    “那我只能使用杀手锏了。”

    水善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静静看着他有什么杀手锏。

    等了半天,就见司天动作缓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叠成小块的纸,慢慢铺张开来。

    纸上面赫然写着‘寻人告示’四个大字,配着水善男女装的画像。

    “你要敢抛弃我,我就到官府传信,把你抓回去。”

    这个告示还是他偶然路过官府门前的告示板时发现的,越看越觉得像水善,直接撕下来揣在了身上,今儿果然派上了用场。

    毋泪接过告示捏在手里,他自然知道这是水善,这个寻人启事是他命令发出的,没想到现在被司天利用来耍赖皮。

    水善有些仓皇不知怎么解释,官府悬赏找人,任谁看了都免不得多揣测一二。

    “我就是调皮离家出走,想要见识见识外面的大千世界,不想家里的人竟然登告示找我……”

    毋泪将告示重新细细折起来,“全国之内广发告示寻找,水善原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千金啊。”

    “你来头还真够大的,离家出走都能劳动官府大张旗鼓的寻找。”

    司天嬉皮笑脸的调笑,水善敛着眸子黯然沉默,“不过假公济私罢了。”

    “怎么样,怕了吧?”司天得意的跳着眉毛舞。

    水善嗤笑的抖了下肩膀,虽然寻人告示透露了她的身份,但却没什么实际作用,还以为什么杀手锏,就这个?

    “我要都跑了你到官府传信还有什么用,照样抓不到我。”

    司天奸诈道,“我不仅报信,我还要说你抛弃糟糠之夫,我就到你家里等着你,不信你一辈子不回家。”

    “你无耻!”

    水善恨恨的咬着牙,恨不得把这个无赖咬碎了吞下肚子。

    她倒不怕司天乱说,只怕到时候瑞儿会要了他的命。

    玷污渊穆太后清白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瑞儿绝对会杀了他,甚至诛他九族。

    她再想摆脱这个人,也不愿看他因为自己而死。

    水善最终还是败了,败给了一个没皮没脸的无赖。

    “反正你不许丢下我,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司天又瘪起嘴,装着一副可怜样子软磨硬泡,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硬生生挤出两滴泪花来,稚嫩的少年郎模样,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水善终于缴械投降。

    司天在水善眼里就像个寂寞求关爱的孩子,想尽法的死缠烂打缠着她,又幼稚又好笑,不过也挺可爱的。

    让人又讨厌又喜欢,完全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你必须和我约法三章。”

    水善一松口,司天瞬间高兴的跳将起来,两条腿蹦的老高,伸手就想给水善一个热情的拥抱,被水善一个阻止手势拦住,乖乖的退了回去。

    毋泪站在一旁深了深眼眸,看看人来人往的走廊,唤着两人进房间慢慢说。

    “如果你违背我的要求,从此我们就是敌人,你也再休想跟着我。”

    司天伸着手指指天为誓,“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别说三个要求,三十个都没问题,只要让我跟着你,别甩了我就行。”

    水善满意的点点头,掰着手指脱口而出道,“一,从今以后不准喊我媳妇,也不准说是我夫君,我们更不是夫妻,我们只是朋友,仅此而已。明白?”

    “明白,我们只是朋友!”司天老实的重复一遍。

    “二,永远不许提起我们在云舟山的事,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许提,和我也不行。”

    “为……明白,不提,绝对不提!”

    司天本想问为什么,水善一个警告的眼神瞪过去,立马老老实实不再多嘴。

    说第三条时水善想了一会,然后竖起第三根手指,“最后一条,少问少说,我不想说的事不许唠叨的反复追问,你话真的太多了,叽里呱啦搅得我耳朵疼。”

    水善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又加了一句,“还有,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我讨厌和人接触,一根头发丝都不许碰我。”

    司天嘻嘻傻笑着再次保证,“绝对不碰。那你也要保证,我不违背要求的话,你就不许甩了我,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朋友要讲义气。”

    司天那声‘朋友’很好的取悦了水善,终于不用听他叫‘媳妇’,越听‘朋友’这个词越顺耳。

    水善满意的笑着保证,“只要你说到做到,你就是我的朋友,毋泪也是。”

    司天笑嘻嘻的脸听见水善最后一句,瞬间变脸‘切’了一声。

    “我答应了三个条件才成你朋友,毋泪什么都没保证就是你朋友,真是偏心眼。”

    “毋泪才不像你那么幼稚,要用保证来约束言行,毋泪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的。”

    水善兀自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她对毋泪,好像格外的……信任。

    这种信任从何而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对这个才认识的人感到放心,毫无戒备。

    无心之言才最是体现内心真实想法。

    毋泪对水善脱口而出的信任感到开心,斜斜的支着额头,望着水善,眼眸漾起一波池水,飘飘荡荡撩人心弦。

    “我第一次行走江湖,也想亲眼见识一下书册上描绘的广阔天地,和那些口耳相传的奇闻妙事,孤孤单单的都没有同伴一起分享,也让我跟着你们可好?”

    “我们才不想和你一起。”

    司天一口就拒绝了毋泪,毋泪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视线温柔的一直望着水善。

    “当然!你还要帮我去哈丹族呢,我可离不开你。”

    司天见水善痛快的答应了,着急的一下凑到她面前,扯着她的袖子。

    水善警告的‘嗯?’了一声,司天反应过来松了手,声音又急又厉。

    “水善,不要相信他,这个人居心不轨,没安好心,千万别让他跟着我们。”

    “毋泪有什么居心?”

    “他看上你了,他对你图谋不轨。”

    这话由司天说出来实在有些难以令人信服,要说图谋不轨,他这个一口一个‘媳妇’的,才是真正的图谋不轨吧。

    水善无奈的轻声笑了笑,“那要不让毋泪跟着,你带我去哈丹族啊?你能有办法?”

    “我……我……我有!我能帮你。”

    司天自己说出来都心虚,水善听在耳里更是底气不足,不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

    ------题外话------

    赖皮司天终于留下来了,下面剧情更好看,一齐逍遥江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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