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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胖揍登徒子 文 / 福履

    水善早就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是苗府的大公子苗连荣。

    苗家人都去祭拜上香了,他生病留了下来,竟是不学好大半夜想要轻薄她。

    无耻,下流——

    水善丝毫不手软,一脚一脚踢在他的身上,苗连荣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不停哀嚎。

    苗连荣虽是个大男人却不会武功,又锦衣玉食的四体不勤,根本敌不过水善的进攻,只能痛呼的抱着脑袋承受拳脚。

    “别打了,别打了,痛痛痛——”

    水善如同跳舞般,两只脚一左一右的交替着不停往苗连荣身上踢,精准避开危险部位,劲挑又痛又无碍的地方猛踹,嘴里还不慌不忙的喊着人。

    “外面人呢,都哪儿去了,还没听见声音啊?”

    黄氏跟着苗老爷去了寺庙,飞霞阁内只住着水善一个主子。

    水善的房间外一直都是有丫鬟守夜的,整个飞霞阁也有丫鬟、侍卫不时巡夜,这里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没人听见。

    “你来说说,人呢?都被你弄哪儿去了?”

    水善踢着脚下的人问着,苗连荣不说话,水善加重了两下力道,立马疼的他龇牙咧嘴。

    “我把人调去吃宵夜了。”

    “既然没人,那我便是把你踢死了也没人知道咯?”

    水善用着又无辜又阴森口气说着,像是在谈论吃什么的问题,充满期待和兴趣。

    苗连荣吓得浑身汗毛倒竖,身上痛的厉害,拼命求饶着,“我错了我错了,大慈大悲的水小姐,饶了我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这么快就求饶,也太没骨气了。”

    水善嫌弃的撇撇嘴,又猛踹了两脚。

    苗连荣忍不住的痛呼出声,偌大的飞霞阁却没人能听见。

    凄厉的惨叫声穿荡在小院中,令闻者毛骨悚然。

    “你不敢踢死我!”苗连荣见求饶不成立马换了一幅面容,凶恶道,“我只把下人引去吃个宵夜,很快就回来。父亲、母亲要是知道你把我打成这样,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吗?”水善故意将脚尖抵着他的伤处碾压了两下,“那我们要不要试试。看看苗太守会怎么处置你这个擅闯女子闺房的登徒子。”

    水善脚步伴随着苗连荣的凄惨大叫声反复回响在房间中。

    飞霞阁的下人都被叫走了没人发现,却瞒不了隔壁不远处秋水馆的毋泪,很快人便悄然出现在了房间里,看见面前的景象很快便猜到怎么回事。

    “这个登徒子想偷香,说我不敢踢死他,我面子有点过不去,要不你帮帮我?”

    水善累的有些小喘气了,看毋泪来了便停了脚,端起一边的水杯喝了两口,坐下休息。

    毋泪双眸如刀般直直刺向苗连荣,恨不得将他戳成骷髅,声音说不出的冷冽、危险,淡淡道,“好,你想他怎么死?”

    毋泪的话如同阎王的判决,吓呆了苗连荣的理智。

    被踢的胸口都感觉不到疼痛,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双目圆瞪,嘴唇抖动,看来吓得不轻。

    水善悠悠坐着喝了口水,慢慢道,“他既然喜欢侮辱姑娘,就让他下辈子当个太监。”

    水善的话再一次在他头上闷敲一棍。

    百姓们信奉人死一定要留全尸,来世才能平安健全,不然今生缺了什么来生也会不全。

    他们那意思是要切了他的命根子啊!

    让他就算死了,来生也只能当太监,再不能祸害姑娘。

    “好!”

    轻轻一个好字,毋泪手上已经闪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尖锐的刀锋闪着骇人的寒气,小巧而轻薄,一看便是把好刀。

    毋泪沉定漠然的朝苗连荣靠近,苗连荣看着那把月光照射下泛着寒光的短刀,吓得浑身颤抖,不停往后缩,手一下抓住水善的裤腿,爬了过去。

    “水小姐,水小姐,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干了,饶了我这一回吧,求求你放了我——”

    苗连荣凄惨的请求着,脑袋一下不敢松懈的磕在地上,不一会就额头红肿快要磕破皮。

    “你不是不怕我吗,求我干什么,我只是吓唬你,不敢杀你的。”

    水善其实说的是实话,她根本没打算杀人,不过是吓唬他,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苗连荣反而觉得是威胁他的反话,吓得全身哆嗦起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水小姐饶命,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苗连荣已经彻底被毋泪的冷眸和短刀吓得没了理智,只能不停的求饶,磕头。

    水善轻描淡写的玩着指甲慢慢道,“我这人恩怨分明,有人敢伤害我,绝对要加倍还回去。你居然想轻薄我,你说我不让你失了做男人的资格如何能解气?”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苗连荣除了这三个字都没新词了。

    水善看他求得可怜,啧啧两声咽了口气,语气稍稍软了软,“那你说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苗连荣动作僵了僵,稍稍抬起头来,脸已经被血模糊了。

    “理由?”

    水善白了他一眼,“我心里可不畅快的很,饶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苗连荣努力想着,“您是府里的贵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会让母亲全部满足你。后宅的事都是母亲在管,之前多有怠慢,日后自然不敢。”

    水善冷笑,“没了你我还要被欺负不成?老太爷一句话,苗府人谁敢不从。”

    毋泪警告的拿着刀又近了两分,月光投射的影子挺拔直立在苗连荣眼前,手中尖锐的刀锋吹毛利刃,锋芒逼人。

    “我,我……我会让母亲好好照顾二弟和黄姨娘。水小姐有老太爷关心爱护,我实在没什么能让水小姐开心的,水小姐和二弟情谊深厚,但让二弟开心还是可以的。二弟最在意他娘,但又常年不在家里,日后我这个当大哥的定会对她多多照拂,让二弟安心在外。”

    苗连荣小心翼翼的观察水善神情,水善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立马老实垂下了脑袋。

    “你说的是真心的?”

    “比真金还真,我在此发誓,日后定将黄姨娘当亲娘一样孝顺,不让她受苦受难。”

    苗连荣立马伸手发誓,这样的誓言来得太快太轻松,可信度大大减低。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我……”苗连荣沉吟半天想不出,水善一口道,“不如签字画押吧。”

    水善就着月光很快写好一张声明,递给苗连荣,苗连荣只看的脸色苍白。

    声明上清楚写着苗家大公子苗连荣半夜偷入水善小姐房间欲行不轨,被水善小姐发觉,为了保其颜面不将事情闹大,发誓日后会好好照顾二弟苗清妮之母黄姨娘以赎罪。

    立字为据,日后黄义娘若有丝毫差池,受任何委屈和怠慢,皆乃大公子之过,必遭天打雷劈,

    受宫刑,永世不得做健全男人。

    “签字画押吧。”

    水善将笔往苗连荣面前一扔,坐等着他签字。

    这声明写的就像小孩子间的玩笑话似的,虽残忍却又可笑,但水善认真的等待着他画押。

    苗连荣虽气恼却也没有反抗,这种无聊东西能作何用,爽快的便签上名字,沾了脸上的血按上掌印。

    “如此甚好,希望大公子能谨守自己的誓言。”

    水善笑着将声明慢条斯理的叠好放进怀里,苗连荣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毋泪收了短刀将苗连荣丢出了房间,苗连荣忍着浑身疼痛,猫着腰逃也似地跑了。

    房间地面上有着苗连荣磕破头的小片血迹,水善微微眯了眯眼,她不喜欢血腥味。

    “你真是用心良苦。”

    水善呼了口气,一翻身躺回床上,笑眯眯道,“我也没想到苗连荣胆大包天居然敢到我房间来,不过正好给我抓到了机会,这样夫人日后在府里也能好过点。”

    “你不怕苗连荣报复?发誓、诅咒这种事他可不在意。今儿被打成这样无奈你何,免不得会把气撒到黄氏身上。”

    毋泪倒是一点不自觉的跟着到水善床边坐下,将苗连荣掉落的手帕捡起来。

    水善抢了毋泪手里的手帕垂在脸上晃来晃去。

    “他不怕诅咒不怕发誓,总怕他爹和老太爷吧。只要老太爷看到这上面的内容,苗连荣绝讨不了好果子吃。”

    “你这么自信为了已经过去的事老太爷会重罚自己的孙子?”

    水善沉默不语,毋泪轻笑着站了起来,似寓有深意般喃喃一声,“老太爷对你很是在意。”

    水善装作没听见的转身对着床里面闭上了眼睛,毋泪站了会也识趣的离开。

    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水善慢慢睁开了眼。

    因为他知道她是谁,而她亦知道他是谁。

    苗老太爷以为她忘记了他,但她却还记得,虽然只是一面之缘,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但关于瑞儿的事和人她都记得。

    瑞儿刚刚被收为养子时,她曾召见过教其学问的祭酒,那是一个喜好诗集歌赋的儒雅先生,唤苗群安。

    那是她第一次召见他,也是唯一一次召见他,因为不久之后,先皇为瑞儿换了一位更加德高望重、声名远播的老师。

    苗群安在闵都当了一辈子祭酒,年老后跟着儿子来到了浔洲,不想还会再次见到。

    水善从住进苗府见到苗老太爷便认出了他,也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但还好他没有说,一直在装傻。

    苗老太爷的殷勤和热情是因为知道她是太后,不敢怠慢,而她也欣然接受他的热情接待,能够遇到认得她的人,也挺让人怀念。

    他装傻,她亦乐的装不识。

    第二日近正午时分,苗太守便带着一家女眷回来了,才一回来便有府衙差役赶来,一齐进了书房商量事情。

    水善和毋泪几人已经收拾好了行礼,和苗府的人打了招呼就准备离开。

    苗老太爷满是深沉和不舍得默然无语,黄氏泪眼婆娑得看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皆是不舍。

    “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水善,在外注意安全,别惹事,凡是能忍则忍,低调一些。”

    “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您也要注意照顾好自己。”

    剑郎拥抱着自己满脸是泪得母亲,张氏远远的瞪了一眼过来,她本不想来送他们,巴不得这些人早些走,但老太爷在这送客,她身为主母不可不在。

    “夫人您就放心吧,剑郎武功好着呢,全天下都没几个人打得过他。”

    水善宽心的安慰黄氏。

    张氏远远听见她叫的那声‘夫人’气的脸都有点变形。

    在这家里,只有她这个主母才能被称夫人,其他人都只是姨娘,只是妾,哪儿有资格叫夫人。

    张氏气的想要训诫训诫,可还没起身凑近,苗连荣突然拉住了她。

    “母亲别着急,等人走了再慢慢教训不迟。”

    张氏忍了忍,儿子说的对,等这些人都走了黄氏就没了依靠,她是苗家主母,黄氏还不是随便拿捏。

    不着急!

    苗老太爷欲言又止的犹豫着不知想说些什么,远远的站在一棵枯老的梅树下,花朵全部凋零,衬着他花白的头发更显沧桑、颓败。

    这怕真的是今生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苗老太爷踌躇着想要上前,突然身后站来一个人,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冷然道,“不要企图抓住她,有的人不是你能触碰的。”

    苗老太爷身体陡然一颤,一下回头,毋泪覆手而立,一眨不眨望着水善,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他如盛开的牡丹般华贵,静静站着便如一道完美的风景线,令人不自觉驻足,可阴暗的双眸却又让人无法忽视他浑身散发的诡异之气。

    背后枯萎的梅树似乎眨眼间夺去了生命,再无法等待春天的到来。

    “你……你知道什么?”

    毋泪淡淡收回视线看向苗老太爷,神情高深莫测。

    “你觉得我知道什么?”

    苗老太爷听水善讲起过,毋泪几个人是她最近才结交的朋友,她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

    “你是谁?对水善有何目的?”

    苗老太爷警戒的质问,眼睛危险的虚眯。

    太后独自离开皇宫不知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他如何也不能让有异心之人呆在太后身边。

    毋泪看着苗老太爷眸中闪烁的神情,不屑的冷哼,“你觉得你能奈我何?”

    毋泪慢慢将视线转向水善,阴冷的眸子一下转变的温煦柔和。

    “对于水善,我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我只是提醒你,不要有任何的妄想。”

    苗老太爷脸色一红,看来自己对水善的爱意他知道。

    “在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在意她。”

    苗老太爷听着毋泪的深情,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感,带着危险的警告,那不是他能抵抗的。

    “我从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她是我的梦,能再见到她已是老天垂怜,此生无憾。”

    “如此最好!”

    毋泪冷冷看了苗老太爷朝一眼,朝水善走去,松绿色衣摆动出俊朗的风姿,脚边的小花微微轻摆,似在底端绣上了一抹夏意。

    精美的服饰简洁而尊贵,墨发随意披肩,慵懒又飘逸。

    毋泪踏着缓步扬着笑容而来,与水善并肩。

    黄氏抓着剑郎的手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哭泣道,“清妮,别恨你父亲。”

    剑郎表情微颤,垂敛下眸子难以应答,为了让娘亲放心,终究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黄氏哭的更加伤心,“你的师父是他请求收你为徒传授你武艺,让你有本事保护自己。他心里还是有你这个儿子的,别恨他。”

    剑郎微微惊讶,很快又恢复如常。

    苗太守从书房内匆匆追来送别,目光幽深的看着剑郎沉默无语,这个从不曾给予关爱和温情的儿子,如今已这般高大。

    ------题外话------

    苗连荣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就该咔嚓咔嚓掉,光打一顿,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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