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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求见郡主 文 / 福履

    “如今天闵与曦宁正在大战,江湖也是血雨腥风,这一年太乱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了结。”

    剑郎都不仅感慨唏嘘起来。

    “这个新庄主到底是谁啊,我看肯定是个大坏蛋,到处挑起杀戮,不把人命当回事。有这种人统治江湖,将来还有什么安定可言。”

    相香惊吓得捂捂嘴,愤愤的咬牙切齿,江湖安定关乎着百姓安定。

    江湖不太平,对做生意的商人也是极大的影响,也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出什么事。

    相香看着胡三爷,突然想到了自己远在浔州的父亲。

    她离开浔州已经一年多了,也不知道父亲消气没有,有没有担心她。

    相香突然有些想回家了,想回浔州,回天闵王朝。

    相香蔫蔫得趴在床上发呆,水善进来也没有听到声音。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晚上饭也没好好吃,喝点粥吧。”

    水善坐到床边,将手里得粥端给相香。

    相香坐了起来,搅动着勺子,还是恹恹得。

    “怎么了?有心事?”

    相香抬眼看她,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想回家了是不是?”水善一语道破。

    相香惊讶得睁大眼睛,“你怎么猜到得,你会读心术啊?”

    相香戒备得捂着心脏,身体往后缩了缩,生怕被她读出心中所想一般。

    水善好笑得戳戳相香的脑袋,脸上的笑容却也慢慢垮了下来。

    “我也想离开了。”

    可是她们走不了,毋泪是不会让她离开的。

    相香知道水善的难处,一下充满活力的建议道,“我们带着毋泪一起不就可以了,只要你呆在他身边,去哪儿应该不会反对吧。而且天大地大,永远都困在哈单族也太没意思了。”

    相香其实不知道,毋泪困住水善的重点,是怕她与嫏嬛山再有牵连。

    奄冉阁是毋泪的老巢,有敛魂杵坐镇,嫏嬛山的人难以进入。

    哈单族离奄冉阁很近,常年接受敛魂杵的侵蚀、炼化,嫏嬛山也极难靠近。

    所以在这里,毋泪才能更好的斩断水善与嫏嬛山的联系。

    离开了哈单族,天大地大,嫏嬛山的人来去自如,他便难以防范了。

    毋泪傲慢自大,唯独在水善的事情上小心翼翼,任何潜在的危险都小心提防。

    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我会想办法的,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家,我们应该回家去。”

    水善一直在想办法,找机会,怎么才能带着剑郎和相香离开哈单族,还有留在奄冉阁充当人质的剑圣。

    在想到办法之前,她却见到了一个,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的人。

    水善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又会见到他。

    单于舍情亲自来了府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请求帮忙。

    他很少来府里,因为知道不受待见,今日亲自来自然是真的有重要的事。

    “曦宁国的枭风大将军慕容余来了,说是代表曦宁国看看嘉慧郡主,也表达一下对哈单族帮忙退敌的谢意。可嘉慧郡主在奄冉阁,我们……哪儿去把她找来啊。”

    水善和毋泪对视一眼,然后很快转移开。

    哈单族与曦宁国的联姻,对外说的是嘉慧郡主嫁于族长,其中尚未娶正妻的只有单于舍情,所以不言而喻联姻对象便是单于舍情。

    但只有哈单族自己知道,嘉慧郡主其实是送到了奄冉阁。

    这会慕容余要见人,单于舍情交不出人来,只得请求到毋泪和水善面前。

    哈单族与奄冉阁的联系皆是通过万俟管家,万俟管家是唯一的通道。

    可万俟管家如今赶不回来,慕容余又等着见人,单于舍情只能求毋泪帮忙传信。

    “毋泪公子与水善小姐和尊主相熟,不知可否代为传达,询问一下尊主的意思。是将人打发走,还是送嘉慧郡主来一趟。联姻之事乃尊主的意思,在下不好自作主张。”

    毋泪沉默着不开口,水善便道,“我帮你和尊主说一声。”

    单于舍情感激的喜笑颜开,心中暗道,这两人果然有些来头。

    “那就多谢水善小姐了,还请速度快些,免得让慕容余起了疑心。”

    单于舍情一走,水善和毋泪便面面相觑。

    水善用眼神无声询问毋泪意见,毋泪却闭着嘴不开口。

    水善心知肚明,慕容余是毋泪的人,联姻也是毋泪指使慕容余设的圈套。

    难道慕容余不知道她是被嫁给了毋泪,而非族长吗?

    他突然找来要见嘉慧郡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水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以为慕容余是毋泪的人,却不知道慕容余也是被骗,被蒙在鼓里的人。

    “这究竟怎么回事?”

    水善问着毋泪,毋泪泰然自若的玩着指上的扳指,却是沉默了良久。

    “曦宁国的人你不必在意,你别去就是了,我自会让他回去。”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水善挪动屁股里毋泪近了些,凑头盯着他道,“慕容余是你的人,他怎会不知我在何处,为什么会找单于舍情,求见我?”

    毋泪转动脑子瞎编了个借口,“他是代表曦宁国而来,做个样子走个程序而已。”

    水善满腔狐疑,真是这样?

    “你不必去见他,我会告诉单于舍情将人打发走。”

    两人说好了不去见慕容余,水善心中却总觉得有什么隐秘,毋泪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

    水善本也是不想见慕容余的,慕容余利用了她,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

    但为了心中那抹隐隐约约的好奇,她还是决定偷偷去瞧瞧。

    慕容余是曦宁国使臣,被安置在哈单族的使馆中。

    单于舍情命令人好生招待伺候着,得了毋泪的消息,就计划着怎么将人送走。

    “夫人近些日子身体不适,将军怕是来的不是时候,见不到人了。”

    “郡主哪里不适,可有大碍?”

    慕容余当即着急的追问,满脸担忧之色。

    慕容余依旧那副气宇轩昂、傲然睥睨的气势,只是提起水善瞬间少了英武的霸气,剑眉紧蹙,柔软温情盈于双眸。

    单于舍情见到慕容余这番心急模样,心中不由一顿。

    这人不会喜欢嘉慧郡主吧?那可是尊主的女人,他也太大胆了!

    真是找死!

    如今明面上,嘉慧郡主乃单于舍情的夫人,见有人觊觎自己的夫人,不由板起脸来,冷硬了语气。

    “我的夫人我自会好生照顾,不必将军忧心。”

    慕容余听出单于舍情语气中的警告,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情绪过激了,立马收敛了态度。

    “嘉慧郡主维系我曦宁与哈单族的邦交友好,我朝皇上感念郡主大义,也是时常挂念于心。既有族长悉心照顾爱护,皇上也能安心了。”

    慕容余拉出皇上,说了这一串冠冕堂皇的客套话。

    “本将军是奉皇上之命看望郡主,表达曦宁对郡主的思念和感激,见过郡主一面,不日就启辰回国了。”

    慕容余坚持要见嘉慧郡主一面,单于舍情为难的皱皱眉,“大夫交代,夫人的身体怕见风,需要好好休养。每日睡着的时间比醒着还多,怕是见不得将军。”

    “怎会病的如此重,郡主究竟得了何病?我随行出使带了御医,医术了得,不如让御医帮忙看看。郡主毕竟是中原人,也许中原大夫更有办法些。”

    单于舍情见慕容余态度如此坚决,终于沉默良久,使出了杀手锏。

    “我三番推拒,将军怎么就不明白呢。夫人得的……其实是心病。”

    单于舍情绕有意味的盯着慕容余,慕容余心里咯噔一下,身体不自觉虚软无力。

    单于舍情叹了一声,继续道,“嘉慧郡主如何来的哈单族,我们心知肚明。她如今最不想见的就是曦宁国人,特别是你!她可是你亲自送嫁出去的。”

    慕容余呆呆坐在位置上,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手脚冰冷的可怕。

    是啊,她是他亲自送出去的,更是他亲自设下的局。

    “夫人还没消气呢,你就别去见她了,等到日后心结化解了,事情过去了,再派人来看望也不迟。”

    单于舍情顺利将慕容余的念头打消了,刚刚离开了使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悄然出现在使馆大门外。

    亓缘穿着一身黑衣,大大的帽檐将脸挡住,看着单于舍情的马车走远,悄无声息的进了使馆。

    慕容余还怔怔的坐在位置上发着呆,面前的茶水已然没了热气,空气似乎一眨眼进入了冬季,整个房间冷的冻人。

    慕容余止不住的打了个冷战,手指紧紧攥着,心痛难忍。

    她竟然到了不愿意见他的地步,她竟如此恨他。

    他都不曾来得及告诉她,自己思念了她几十年。

    从稚嫩少年到铁血将军,一直奢求着能够再见她一面。

    可当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却不曾认出,亦不曾珍惜。

    “枭风大将军。”

    寂静的房间,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将慕容余的思绪拉回。

    稳坐在位置上的人,突然闪身来到不速之客身边,锋利的剑比在了对方脖子上。

    “你是何人?”慕容余沉声开口。

    亓缘不慌不忙的取下头上的帽子,对视上慕容余警惕的视线。

    “成了威风凛凛的枭风大将军,连你的主人都不记得了吗?”

    慕容余瞳孔一缩,顿了顿,依旧保持着比剑的动作,一脸警惕。

    亓缘继续道,“二十六年前的大战,你奄奄一息被送回曦宁,是我救下了你,教授你武功,祝你灭掉慕容家满门,一步步成为名扬天下的枭风大将军。”

    慕容余的表情慢慢松懈下来,面前人所言句句属实,这些事他从不曾与外人讲,除了慕容奇,根本无人知道他过去的经历。

    慕容余瞬间收起手中的剑,单膝跪地,惊喜道,“属下见过主人!”

    亓缘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回应,看着眼前魁梧的男人,满意的一再点头。

    “十几年未见,越发英武了。”

    亓缘欣慰的拍拍慕容余的肩膀,让他起来。

    慕容余却有些奇怪,怎么会是十几年未见,不是不久前才……

    “方哥和许老爷之事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究竟被谁所杀?我安插在曦宁国的探子一夕之间全部失去联系,唯一知道的只有你。”

    亓缘刚说完,还不曾坐下,脖子上又被架上了锋利的长剑。

    慕容余手执长剑站在他的身后,凝重着脸,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如何会知道这些事?”

    这次反倒是亓缘莫名其妙,脸色也慢慢阴沉下来。

    “不久前主人才派人来找过我,方哥和许老爷也皆是主人所杀,因为他们暴露了身份,必须杀人灭口,你却一无所知!你究竟是何人,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亓缘阴冷的脸陡然凝住,惊惶之色难掩,几乎是低吼出声,“方哥与许老爷是我所杀?”

    他此时完全理不清头绪,脑中只冒出一个想法,出大事了。

    都不等亓缘和慕容余理清事情、解开误会,突然一阵凉风刮来,紧闭的房门陡然打开,迅速合上。

    似有什么东西进到了房间里,却根本不曾看清,只有一个模糊的、快如闪电的黑影。

    亓缘和慕容余皆是大惊,浓重的压迫感充斥着房间,让人畏惧、绝望,不自觉臣服。

    两人都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屋中明亮的烛光瞬间熄灭,百花齐放的屏风后出现一个人,淡薄的月光从屏风后投射进来,映出那人欣长而轩昂的轮廓。

    亓缘看着那模糊的轮廓,没来由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是谁?”

    亓缘努力平稳自己狂跳的心,发出质问,却不曾发觉声音都带着一丝恐惧的颤抖。

    “亓缘,你好大的胆子,本尊的话也不放在眼里!”屏风后的人终于发出了声音。

    那是一个极好听的声音,慵懒磁性,却如同地狱飘出一般,阴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亓缘脑袋一轰,不祥之感果然应验了。

    居然是尊主!

    “亓缘参见尊主,尊主神玥,威凌天穹。”

    亓缘镇定再镇定,下意识跪倒在地高声大呼,脑袋却麻木的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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